“一百萬靈石!”那名金丹境中期的宗門長老依然淡定,一百萬靈石對他來說同樣是大出血了,但只要不太過離譜,這一切都可回宗門后報銷。
趙離咬牙,面紅耳赤,心中不甘,他身上最多也只有九十八萬靈石了,雖然身上還有不少寶物可抵?jǐn)?shù)十萬靈石,但他相信那名金丹境前輩身上的寶物怕是更多,更值靈石。
“哈哈,這趙離靈石再多也比不過金丹境的前輩呀,你們看,他急紅眼了,哈哈哈……”
“嘿嘿,不錯,根金丹境前輩比靈石,這趙離真是自取其辱啊!”
“三級宗門的天驕也不過如此啊,他趙離不是自稱靈石無盡嗎?哈哈,這回認(rèn)慫了吧?!”
……
許多**國的修士起哄,紛紛嘲諷,傳入趙離耳中,令他心中惱怒煩燥,但很快又冷靜下來,這些**國修士的心理,他再清楚不過了,心中冷哼,“一群窮光蛋!自己得不到,還想讓別人大出血,老子就算有靈石也不會再加價了!”
趙離一臉鄙夷地掃了那些起哄之人一眼,無視他們的嘲諷,不再開口,已然放棄了競價,閉目打坐起來。
呂老見此,微微一笑,如此高價,他已是很滿意了,這玉茶花蜜糖成交后,拍賣會將從中抽取到十萬靈石的交易費,算是一大筆收入了。
“看來趙道友放棄競價了,若是再無人加價,此寶將屬于這位前輩了!”呂老環(huán)顧四周,眾人均沉默,再無人加價。
“一百萬靈石一次!”
“一百萬靈石二次!”
“一百萬靈石三次!”
“現(xiàn)在,老夫宣布……”呂老走了個過程,正要宣布時,忽然一道光束化成的飛鳥飛到他的眼前,呂老一驚,抬手一捏,那飛鳥消散,立時一些信息傳入他的腦海。
“呃……”呂老定了定神,看見那位金丹境前輩,滿是歉意,“前輩,此寶怕是暫時不能賣給您了?!?
“趙道友,此寶物主想換你方才拍得的穿云梭另加你方才出的九十一萬靈石,你可愿否?”呂老轉(zhuǎn)向趙離道。
“什么?還可以這樣!”眾人紛紛驚訝。
尤其是那些**國修士,本是幸災(zāi)樂禍地嘲笑那趙離,此刻一時傻眼,紛紛不憤,慫恿道,“那件破玩意能值多少靈石,前輩,您拿一件更好的寶器出來吧,這趙離一向囂張,此寶不能讓他得到??!”
“諸位,恐怕此事不能如你們意了,那位物主點名只換穿云梭!”呂老笑道,他身為**國修士,同樣不希望那趙離得到此寶,但物主如今有這一要求,他也沒法改變。
“呂老,您所說為真?”趙離猛地睜開眼,雙目放光,喜不甚表,見呂老肯定地點了點頭,立馬答應(yīng)下來,“在下非常愿意!”
“多謝前輩成全!”趙離狂喜,滿臉感激,雖然不知物主是誰,還是向著小河所在的閣樓抱了抱拳。
……
三個時辰之后,風(fēng)雪城東面城外,一道光束突然閃耀,小河的身影慢慢顯露了出來。
“咦?怎么到了東面?”小河從傳送引起的不適中恢復(fù)過來,定了定神,確定了一下方位,按照坊市所在的位置,傳送出來后應(yīng)該在北面才對。他卻不知,離開坊市時要想著自己要去的方向,才能被傳送到那個方向,這種最基本的常識,猴皮以為他應(yīng)該知道才對,因此忽略了,沒有跟小河說起。
小河將那糖塊拍賣出去后,并未急著立即離開,不然,那樣太容易引人注意,惹來麻煩。直到三個時辰后拍賣會結(jié)束,他才用那玉牌兌換拍賣后所得的靈石和那件穿云梭,混入大波離場的人流中,出了皇家拍賣會。如此一來,他自然是錯過了與封塵他們會合的時辰,等他出來打探一番,發(fā)現(xiàn)封塵早已領(lǐng)著剛招收到的一批師弟師妹離去了。
“這交易費也太高了點……”小河心里嘀咕著,那塊蜜糖被拍出九十一萬靈石的價格,拍賣會收了九萬靈石的交易費,小河用玉牌只兌換到八十二萬靈石,不過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小河還是極為高興的,只是看著那如一座小山一般閃閃發(fā)光的靈石堆,直接被扣去一堆,心中還是不禁一陣肉痛。
“唉……我什么時候也跟虎子那貨一樣,成了小財迷了?!毙『幼猿暗匦α诵?。
環(huán)顧四周,這城東的出口是在一片草地上,前方是一片低矮的小樹林,此時大雪紛飛,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全被冰雪覆蓋,寒風(fēng)呼嘯,刮在臉上有如刀割一般。唯獨這出口處,因被布置了陣法,傳送祭壇上依舊光霞照人,不曾有半點白雪,不時有一道道光束傳來,顯現(xiàn)出一個個修士,大多數(shù)都是快步離開,如此近距離的傳送,對他們來說沒有半點不適,也只有像小河這樣剛踏入修仙一途之人,才會有輕微的不適。
而此時,剛從拍賣會出來離開坊市傳送到此處的修士也不少,小河不愿引起他人注意,直至走到前方樹林中,將穿云梭取出,按照兌換處那位前輩教他的使用方法,小河默念了一段口訣,注入一絲靈力。
“轟”
這穿云梭立時變大,漂浮在半空中,其周身銀光閃閃,光滑照人,表面有許多復(fù)雜的紋路,一頭似魚非魚,似鳥非鳥之物躍然其上,栩栩如生,呼之欲出,這刻印的赫然是一頭傳說中的太古神獸――鯤鵬!
此梭一看就很是不凡。前端如箭,后身如鰭,中間有一個凹槽,正好能容納一個人的樣子。小河直接坐了上去,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千靈石放入前端一個圓洞中,立時傳來一陣細(xì)微的咔咔聲,就好像此梭真如一頭鵬魚,正在吞食靈石。此梭也立時有了不同,不但光芒更甚,周圍竟出現(xiàn)大量云霧,迅速擴(kuò)散開來,將穿云梭完全覆蓋,從外面根本看不到此梭本來的樣子,甚至能夠隔絕外人神識的探測。
“他們在那個方向!”小河總算摸清了宗門令牌的妙用,不但能進(jìn)行千里傳音,而且能通過令牌感應(yīng)到同門的位置,眼下心念一動,此梭立時騰空而起,向著西邊水離宗的方向,飛速而去。
“好快!”小河第一次乘坐飛行寶器,既興奮又好奇,這穿云梭雖然被云霧包裹,卻一樣能看到外面的景色,下方的山林城池極速倒退遠(yuǎn)去,很快便模糊不見,空中偶爾看到一道道遁光,那些都是筑基期以上的修士,他們不用任何飛行器就能馭空而飛,也有一些如小河這般的凝氣期修士乘坐飛行器的,但這樣的修士極少,因為在凝氣期就有自己的飛行器的一般都是宗門天驕。
這穿云梭本來破損極重,若是像元嬰期老怪那般瞬息千里,根本承受不了多久,此梭被人稍微改造了一下,不但能輕松催動,而且速度也不慢,至少能達(dá)到筑基后期修士的飛遁速度,一路轟轟而過,氣勢不減當(dāng)初,許多飛行中的低階修士感應(yīng)到后,都是目中忌憚,遠(yuǎn)遠(yuǎn)地避開。
一個時辰后,小河已追上了封塵他們。這些人一共五十多人,全部擠在一張飛毯上,速度不快,卻很平穩(wěn)。
封塵站在最前端,身材挺拔,一頭黑白長發(fā)隨風(fēng)而動,長袍飛舞,正目視前方,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么。身后有兩人,小河都見過,一個是與小河一樣,凝氣一層的蕭劍,外貌普通,但白白凈凈,有種書生的氣質(zhì);另一人則是
賊眉鼠眼,目中透著精明與一絲陰狠,雖然身形矮小,氣息卻很強大,比蕭劍大了數(shù)倍,此人正是封慶會的二當(dāng)家陳慶。其余數(shù)十人則皆是盤膝而坐,默默無語。
突然,封塵似有所感應(yīng),驀然回首,目不驚疑不定,“韓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