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木笑軒提出要以小月來威脅我的時候,那一晚,我一夜未眠,從來就沒有這么被動過。我得想辦法,讓被動變成主動。可是,能想什么辦法呢,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而我,應該算半個奴隸吧。難到真的沒有辦法了么?
正當我絕望的時候,小月掌著燈偷偷地進來了。
“李姑娘,睡了么?”小月給我的房間亮了燈,湊近我小聲地問著。
看著小月進來,我一咕嚕爬起來,讓出一個地兒來給小月坐下:“小月,什么事?這么晚了。”
“李姑娘,你,識字么?”小月亮晶晶的眼珠子對著我發光。
“嗯,當然了,怎么了,你有什么字不認得呀。”我悶聲答著,可是心中又想,他們這個時代的字和我們現代的字應該不一樣吧。
“李姑娘,能不能,幫我,寫一封信,寫給家里的,家里我有一個弟弟,每月發月錢的時候我總會給他寄些回去的。這個月又該給他寄了。”一聽我識字,小月高興地說了起來,眼珠子瞇成了一條線,特別好看。
“好啊,你說我寫,怎么樣?”我點頭答應著。
于是,小月給我準備著紙張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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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漫漫,在我們沒有睡的同時,木笑軒卻也很巧地在庭院中練劍,陣陣了劍氣如夜風般“呼呼”響著。
練到一半時,犀利的眼眸反射著一個角落中微亮的燈光。
“誰這么大膽,這么晚了還不睡。”冷哼著,木笑軒打算練完劍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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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著眼前桌子上擺放著的筆墨紙張,我突然有種害怕的感覺,毛筆,我不會用,可又答應了小月要寫信,怎么辦?
“李姑娘,怎么了,我想好了,你開始寫吧。”小月看著我遲遲不提筆,催促著。
“哦,”撓撓頭發,我表情復雜地答應著,“對了,小月,有沒有小刀?”
“小刀?沒有,李姑娘,你要小刀做什么?”站在一邊的小月一陣疑惑地搖搖頭。
耳朵靈敏如木笑軒,一聽到小刀,神經過敏地便湊到了窗戶邊,心想:這是那個男人婆的房間呀,什么小刀?難到,她會有什么陰謀?一時心奇,便小心地將窗戶按了一個洞,仔細地看著,看到的卻是小月和我兩個人杵在桌子前,尤其是我,拿起毛筆,卻遲遲不肯動筆。
“沒有呀,那算了。”擺擺手,我提起毛筆,怎么寫呢,要是寫出來的字像蜘蛛一樣,那不是丟人丟大了。咦,我怎么忘記了,眼睛一亮,我順勢將一根長長的毛筆拆為兩段,用其中的一支斷節沾著墨汁,握起筆,對著小月笑道,“我好了,你開始吧,想說什么就說。”
而,此時的小月卻大張著嘴巴,一臉的驚訝,“李姑娘,你,你這是做什么?”“寫字呀,怎么了,哦,對了,我們那兒的人和你們這兒的握筆姿勢不一樣,我們那兒是這樣握的,嘿嘿,你不要見怪,說吧。”我笑嘻嘻地說著。
也就在同時,門外的木笑軒也是一陣疑惑,心想:這個女人又在搞什么,哪兒有這樣握筆的,不會寫字就直說嘛!
“真的?”小月仍不信地問著。
“當然是真的,說吧,保證寫得非常好,哈哈。”我哈哈笑著,“你不信,我在這張上給你寫兩個字。”于是,我在一張紙上端正地寫上了小月兩個字,小月見了,高興地點頭相信了我,一時興起,我又在張上寫了一行字,“小月,怎么樣?”
“這一行字真漂亮,讀什么?”小月欣賞歸欣賞,卻不懂。
“木笑軒是個大壞蛋。”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讀出來,小月聽后又是變臉了,趕緊捂上我的嘴,“李姑娘,噓,你怎么又……”
“嘿嘿,沒事,那個混蛋已經睡了,聽不到了。”我小聲地說著,接著,兩個人又是一陣壞笑,“好了,小月,開始吧,你說吧。”
“恩,”小月點著頭,坐到了我的身邊,說著,“小雨,我是姐,你近日可好?姐在王府很好……”
月光處,我們兩個人坐在那兒一個說一個寫,門外的偷聽者嘴角處又是揚起一抹難以察覺地微笑。心中又開始打起了算盤:李靜雪,本王在你心中真是個壞蛋么?!好,那本王就塊到底。接著,一閃身影,便回去了。
信寫好后,我又和小月聊了好長時間。
“對了,雪姐,聽黑龍說你還會治水,真的么?”
“治水?什么水?”我疑惑道。
“那次黑龍和我說你和王爺講條件,說你會治水,治水,就是今天洪澇,皇上讓王爺張榜公告,招有能之士治水呀。”小月淡淡道。
“哦,”拍著腦門,我知道了,“你不說我差點忘記了,對,治水,如果我能治水成功,就可以擺脫木笑軒的魔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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