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愛者極愛,憎者極惡的榴蓮了。”
看到她有些驚喜的表情,趙姐好心提醒:
“沒心理準備可別隨便嘗試哦,我可是不太喜歡這個味道,但有些人喜歡得要命。”
這就是榴蓮嗎?她看過電視上用它為原料做出的榴蓮酥,很多食客都拍手叫絕。
今天運氣真不錯,她拿起一個就塞到嘴里,活像二師兄吞人參果的吃法,可能是因為冰塊蓋住了榴蓮的特殊氣味,送到嘴邊時候并沒有聞到什么異味,可是碰到舌根的一霎那,她的眼淚差點都被熏出來。
可更悲劇的是由于吃的太急,她想吐都吐不出來,只能煞風景的在旁邊干嘔了半天。
聞聲冉秋立刻走到她身旁,并好心的遞上白水:
“沒事吧?”
接過她遞來的水,她立即一飲而盡,喘了幾口粗氣之后才緩了過來:
“媽呀,這味道怎么那么像大蔥,還有口感怎么有點黏黏的?”
光是回想她都惡心的不得了。
旁邊的幾個女生都因為她的話和過激的反應被瞬間點燃了笑穴,一個個都笑得前仰后合,這讓她更加無地自容,
看到她已經綠了的圓臉,冉秋覺得室友們有些過了,便過來打起圓場:
“別笑她啦,不喜歡吃榴蓮的人第一次的反應都差不多。”
“不用你關心我。”
她一定是故意的,原來這頓飯就像想找機會讓自己出丑,冉秋,我恨死你了!
此刻的Hans正在與館長談笑風生,王麗梅只好一個人閑逛,看到吧臺的點心,便趁四下無人大肆吃了起來。
吃了太多曲奇和華夫餅,她口渴的厲害可軟飲料都被喝光了,只能找將就用酒了,正當她伸出手的那一刻,卻被一個白種女人扎扎實實的踩了一腳。
驚叫聲刻讓周圍的賓客聚焦過來,當然也包括她的情人Hans,女友需要幫助,他沒有不管的道理,和館長示意了一下之后,他匆匆趕來詢問情況。
“她搶我的酒,還踩了我一腳。”
見到男友前來助陣,她立刻靠了上去。
得罪女伴的旗袍女孩正一臉詫異的看著他,Hans這才發現她也一樣是個外國人。
眼前的女孩身材高挑,面容姣好,氣氛瞬間變得尷尬,幸好一位東方男子及時走過來扶住她的纖腰:
“怎么了?”
“我不小心踩到這位女士,不過已經道過歉了,可是……”
Samantha有些無奈,只能將發生的事情如實相告。
兩個男人一對視才發現原來是最近才見過的生意伙伴。
“原來是秦總,咱們真是有緣啊。”
黃總和秦瀟是GLS最大的供應商,而且有個巨型訂單正要落實,還有他的冷峻和讓人摸不透的性格,都讓Hans絲毫不敢怠慢。
“沒想到這么巧。”
聽到秦瀟磁性的聲音和,王麗梅突然柔和了許多,沒有繼續發難,只是心里犯起了嘀咕,沒想到這個老頭子還會認識如此優秀的人物。
最開始的時候,兩人寒暄了幾句,為了創造話題緩解尷尬,Hans想到了黃總特別提到的要對冉秋多多關照,便打開了話匣子:
“Ran是我們公司的女強人,公司上下的人都很喜歡她,我也不例外。”
秦瀟卻從這句話中聽出了別的意思,原本沉著應對的他表情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
“是嗎?她確實很優秀。”
原來她已經成了大眾情人,他不過是她生命中的一名過客。
“她好像遇到了一點小問題。”
指了一下腳踝之后,Hans做出了一個讓他放心的表情:
“不過我們特批了休假讓她修養。”
來中國才小半年,他已經深諳和國人打交道的要訣,人情第一,其余的永遠殿后,加上總經理將此次的訂單完全交托到他手里,他必須利用一切關系將它快速拿下,這樣才好在自己的三年政績中添上華麗的一筆。
提到她的腳傷,秦瀟的心中再次掠過她的哀傷神情,心里跟著抽痛了一下,外表卻強忍了下來:
“哦?貴公司果然是人性化。”
Hans訕訕的笑著,似乎完全忽視了自己的女伴。
冉秋?又是她!
聽到她名字的那一刻,王麗梅再次七竅生煙,她借口補妝便很快退到了洗手間。
一個人突然覺得無聊,她拿出了手機,翻閱著里面的幾條未讀短信,看完之后,她立刻回撥了回去:
“喂,佳佳還好嗎?”
電話那頭的老太太猜著一口濃重的鄉音告訴她小女孩已經睡了,燒了退了不少。
“她爸呢?”
“晚上單位也有聚餐。”
“好了,我盡快回來。”
確認女兒的病情已經好轉,她才松了一口氣。
王麗梅一直都在拼命,大學時的目標就是超過冉秋,最后卻得到她退學的消息,沒有了最強的競爭對手,她一直所向披靡,包攬了后幾屆的頭等獎學金后,直接拿到了學校保送研究生的推薦。
畢業前經人介紹認識了佳佳的父親,來自同一座大山里的男人。
現在的他已是國企中層,可雙方家里的負擔都很重,上到年邁的父母,下到比城里孩子多出許多的兄弟姐妹。
王麗梅還有兩個弟弟需要她的資助,按老家的習慣,可是都要給他們蓋房子的,可父母早就耗盡了所有精力和錢財供她讀書,也到了該她回報的時候。
一畢業她便和男人結了婚,雖然高學歷在手,求職的道路卻是異常艱難,每次都是到了最后一關便被淘汰。
而原因無非就是她的外形太過平庸,另一個方面,她固執的認為是因為自己沒能攤到一個好爹。
最后,她也想放棄了,在一家小公司里做上了助理雖然掙錢不多但方便養家,有一個可以理解自己的男人便足夠了。
可一切都是那么不隨人意,女兒的降臨,讓兩人的婚姻逐漸走向了名存實亡。
男方的家里重男輕女的風氣嚴重,加上和公婆住在一起,她看盡了臉色,雖然老公的收入頗豐,但是每月一到賬便被婆婆全數收繳存給他的其他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