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寒真的有些生氣,他沒有沾到她任何好處,在她身旁守了一整天,還被他誤會成趁人之危的男人,他是做過這樣的事,但他已經(jīng)為此付出了沉重代價,這么多年,他閱人無數(shù),卻沒遇上一個真正心儀的對象,除了那個害他在瀟面前顏面盡失的倔女人......
冉秋不知道哪里有問題,但在看到林默寒慍怒的表情后才知道是誤會他了。
“可是,我......”
那昨夜和她在一起的人會是誰呢?
“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林默寒轉身走向浴室的方向,
為什么相同的場景再次重演,他不由想到了被她玩弄的那段不堪的過去......
和冉秋的單獨約會后,她身上的那種溫暖正在潛移默化地感染著他,再這樣下去他便會失去自己的方向,掙扎多日之后,他決定將對她的異樣感覺扼殺在萌芽狀態(tài)。
在內(nèi)心的一場不斷自圓其說又不停推翻的拉鋸戰(zhàn)之后,他得到了一個牽強的理由:愛屋及烏!所以他會對冉秋動心,但理智會讓他分清什么是目標和手段,兒女情長這種事從15歲那年就不對他起任何作用了。
可最近秦瀟的身上慢慢多出了一種氣味,那是姬禾的香水味,這讓他反胃和惡心。
他在重新審視和思考自己的計劃是否還有必要繼續(xù)下去,現(xiàn)在的心情復雜的要命,期待同時又害怕再見到冉秋,他明明不喜歡女人,加上秦瀟絲毫不在意他的心意,這更讓他心碎。
為什么他正感覺到冉秋那纖細的身影正在企圖占領自己心中的一席之地,他摸摸自己的胸口,這里原本只屬于瀟一個人,他到底怎么了?
中午網(wǎng)球訓練時他一直不在狀態(tài),因為一個問題始終讓他糾結:為什么瀟可以和不愛的人相處下去,而自己卻要為他形單影只?
嘭的一聲,他將球拍扔在地上,把陪練的助理嚇了一大跳。
“有些事要去處理,今天就先練到這。”
撂下這句話后他便急匆匆的中途離場。
按耐不住心中的期待,他向姬禾打聽了一些東西,然后沖到冉秋上課的教室,可她已經(jīng)不在那了,這種撲了個空的感覺讓他的心里也空蕩蕩的,終于,他踏入了從未去過的琴房,看到了那個令他傷神的女孩,她正在用生命演繹一段哀傷的旋律,可能是太投入了,連他沒有刻意放輕的腳步都沒有察覺。
她竟然流淚了,原來有種女孩流淚和微笑的時候一樣美,最后一個音符落下的時候,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林默寒非常清楚這是冉秋的初吻,他心情復雜,欣喜中又帶著對她的點點恨意,但一嘗到她淚水微咸的味道,他便決定淺嘗輒止,但同時又霸道地把她拉進自己懷里,沒有理會冉秋始終是坐在琴凳上。
懷里的女孩似乎有些生氣,可能是責怪他對她的忽冷忽熱吧,他突然決定放低姿態(tài),此刻,他只想討她的歡心。
沒想到只是默默跟隨在她身旁也能讓他如此開心,他遞上特地準備好的小點心,試圖求得她的原諒,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放棄了他的男人卻再次出現(xiàn)了,他倆的郎情妾意,讓林默寒看著就感覺氣得不輕。
不過,還是有件事令他喜出望外,她竟然在此刻一口答應做她的女朋友,這和他了解的那個矜持的冉秋一點都不一樣。
在一秒鐘的錯愕之后,他立刻讀懂了冉秋那求助的眼神,稍稍使力便拉起了坐在藤椅上的她:
“好啦,不生我氣了對吧?”
同時還不忘動作曖昧地在她耳旁低語:
“只要你高興,我愿意陪你演這場戲。”
轉而盯住了秦瀟的臉,林默寒也想看看預期中他會出現(xiàn)的表情。
終于繃不住了,秦瀟臭著的臉昭示著他的計劃是多么地成功,可他為什么高興不起來?或許,是因為那個吻,它絕對有魔力,讓他不可自拔地陷入了自己設下的愛情陷阱......
一定是姬禾出的餿主意,讓他和秦瀟各自帶上女友湖邊泛舟,林默寒覺得有所顧忌又心生期待,既然大家都已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正好借此機會宣布對她是他的絕對私有物,同時也向和瀟在一起的點滴做個告別。
林默寒早早地打點好了一切,包括那些特意為冉秋準備的貼心小物,只等著那個下午的到來,可是等來的卻是家里傳來的可怕消息......
對不起,小秋,我來晚了...... 林默寒停止不了心中的自責:
昨天是你第一次主動約我出去,我好開心,可沒想到竟又要和瀟一起,但想到又能見到你,也就無所顧忌了,可就在萬事俱備的時刻,母親卻來了電話:
語晴,我的親姐姐,在醫(yī)院產(chǎn)下了一個可愛的男嬰,是她和余立凡的孩子,也是我的小外甥,可新生兒體檢后,醫(yī)院發(fā)現(xiàn)他的凝血有問題。
我和語晴好久沒說話了,醫(yī)生們懷疑小寶寶是血友病,可姐姐認為這不可能,因為我和她都是健康的,。媽媽說語晴受到很大打擊,她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生完孩子一直不吃不喝,任憑大家怎么勸都不行,孩子沒有語晴的母乳,就會虛弱,而我和她曾經(jīng)是多么地姐弟情深,加上念的又是醫(yī)科,因此媽媽希望我的出現(xiàn)能讓她重拾信心,為孩子,也為她自己。
我慌了,長這么大我很少像今天這樣慌亂,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到醫(yī)院,也看到了許久沒有正眼瞧過的語晴。
她臉上絲毫沒有生下寶寶應有的欣喜, 而是心氣郁結,一向溫柔可人的她,正在和家人大發(fā)脾氣,之前紅潤的臉頰也變得慘白如紙,那一刻,我心里酸酸的,和小時候爸媽吵架不要我們時的感覺一樣,她看到了我,安靜了下來,
‘姐姐,姐夫’,雖然我仍不愿意這樣叫他,但他已是我小侄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