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直江津高等學校是個全宿制的學校,學生的宿舍離教學樓比較遠,所以有的學生中午不會乖乖回宿舍,當然,我不會。
再次介紹一下,我是羽川翼,現在就讀在私立直江津高等學校,本來是昏迷在醫院中的觀察期病人。
我的課桌在班級的最中間,在這個教室里,我關注的只有一個人——許謙逸,當然,我不知道你們理解的關注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單純的好奇,至于好奇什么,我想,我之前說的很清楚。
“班長,有人找!”有個女生拍了一下我。對了,忘了說,我在第一節課之后,任班長一職。“知道了。”我回答到。
有人找我?是誰呢?目的是什么呢?我疑神疑鬼的個性表現了出來。
校門前停著一輛黑色轎車,慢慢的有人把窗戶搖了下來,我看清了他的臉:“董事長,你找我?”對,他是我父親,但是我一直叫他董事長。“小翼,在學校還適應嗎?”“董事長真是擔心過頭了,我能有什么不適應呢?”“那就好,對了,你……”“不好意思,借過。”那個人帶著口罩,估計是老師,因為沒有請假條,連董事長都不能進,難道還有人能不要條就進去嗎?他走過去以后,我也再次看向我父親:“你要說什么?”“小翼……算了,你回去上課吧,我也有會要開。”他什么意思?該說的東西一定有用,不是跟我的病情有關,就是……“跟媽媽有關?”“嗯……你別瞎想,你媽媽只是在國外上班,終歸會回來的,好了,回去上課!”我說不過他。其實我早就知道,他只是不想告訴我真實的情況。
“好吧。”我有點失望,我覺得,他應該告訴我。等等……那……
他為什么不告訴我?
有什么不能說的?有什么疑點?難道,我的病情或者媽媽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如果我的病不存在,那,我在醫院的這幾年,他們(指醫生)在研究什么?他們是不是在我的身上做了實驗?或者把我的器官換成了什么非人的機械?就算不是,那就是關于我媽媽的了呀,難道我沒有媽媽,我是孤兒,是被領養的?就算不是,那就是……媽媽她,死了?父親跟他離婚了, 她受不了,然后,自殺了?如果都不是……那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就是還有事瞞著我?!
我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這種事情,不知道怎么了,我覺得自己得了狂想癥,總是想把別人的疑點最大化。
不過,我很準時,在上課的前一分鐘進了教室,我的后桌——許謙逸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第一天來學校就累的半死,這以后怎么觀察他?
一分鐘果真是一分鐘,很快就打了上課鈴。“同學們,我是你們的英語教師。我姓許,你們叫我許老師就好了。”這個老師也很年輕,難道私立直江津高等學校就喜歡要年輕的老師?不得不說,這老師穿牛仔褲,配白襯衫,還挺好看的!等等,奇了怪了,我后面怎么沒動靜,懂了他應該是還沒醒!
為了驗證這點,我在老師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沒醒。當我轉過去的時候,我意識到,那個姓許的老師也意識到了——他向這邊走了過來。“咳咳,許謙逸,你死了!”說著拍了一下他的桌子。“誒呀,你最好了!讓我睡會兒好不好!”“誒,你!算了,下課以后,把筆記補上。”“好,拜!”說完,他又趴下了。
誒……為什么會……這樣?不是說私立直江津高等學校很嚴格的嗎,老師不是很嚴格的嗎?
“誒你說,許老師對許謙逸這么好,是不是有隱情呀?”“是嗎是嗎?什么時候的事?”“……對對對,我也聽說他們經常‘一起回家’!”“我的天哪!大新聞!”“我覺得啊,他們沒準是戀人嘞!”“對對對,有感覺!”同學們總喜歡跟風,別人聊什么,他們也就跟著說什么,不過,他們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許老師和許謙逸絕對有關系,但是我覺得絕對不是他們說的那種關系……
這節課,我上的很暈,第一是因為許老師的做法,第二是因為……父親的那個沒說完的話。
“班長大人……”這聲音一出瞬間提神醒腦,這么……我的天,這聲音是什么鬼?“你別這么叫我,慎得慌!”“好好好,筆記借我抄!”“好。”我把筆記遞給了那個沒抄筆記的人——許謙逸。“嗯……這才對嘛,謝了!”這時候我只有一個想法,為什么會有這么厚顏無恥的人!算了,看在我的筆記的的份上,就先放了他,等我拿回筆記,我再教訓他。
“翼小姐,您回來了?”“嗯。”因為我每天都要回家吃藥,而且是觀察起的病人,所以,父親——也就是董事長,幫我申請了走讀。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擰開各種藥物,這都是防止我在精神疏松呢時候,陷入永久的昏迷。
我今天……好像浪費了不少時間,什么都沒有知道,而且又多了幾件事。“嘶……”突如其來的頭疼打破了我的思路,我突然看見了:金黃色的眼鏡,脖子上流著血——一位血肉模糊的少年,還有一只血色的蝴蝶。
“啊!”我什么都感覺不到我總覺得有什么東西拉破了我的腿,我眼前一片黑,好像是空洞,什么也沒有但是卻可以感知一切痛苦,像一個深淵!可怕!
之后我的喊聲召開了家里的傭人,他們把我拉出了恐懼,我現在一直在想剛剛的事:我到底怎么了?是因為什么,為什么?是什么?一切東西的發生都是有原因的,剛剛,它的原因是什么?是想要警告我什么嘛?我不知道,也就這樣吧。
這事來的離奇,我整晚都在想,但是沒有答案,說不定,是有人故意搗亂,還是說,這段經歷是要阻止我做什么……我不確定,也不敢確定,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和應該做的,就是弄清楚許謙逸是誰,剩下的事情,希望自己不要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