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肖瑞和夏克明兩人結(jié)伴北行的時候,在距離他們?nèi)俣嗬锏奈鬟呉黄荷街校幸黄骸T谡褐虚g的議事廳上,一位白發(fā)老者端坐在中間,在他的兩側(cè)坐著十幾位老人。中間的老者看上去有七八十歲,一頭的白發(fā),臉上皺褶密布,肉皮松弛,渾身干枯的似乎沒有幾兩肉。看上去就像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只是在他偶爾睜開,掃視眾人的雙眼中卻是會露出兩道精光,顯示著這位老者的與眾不同。老者名叫古嵐,正是超級世家古家的當(dāng)代家主。此時古家正在召開家族長老會,坐在古嵐兩側(cè)的老者們都是古家的長老。
古嵐抬起松弛的眼皮,露出兩只精光綻放的眼眸掃視了一下眾位長老,沉聲說道:“前段時間出去歷練的月天回來了。出去歷練了十年,可回來的只是他的神識。雖然現(xiàn)在在宗嗣堂內(nèi)準(zhǔn)備重塑肉身,但那畢竟成功的可能性很小,所以這孩子算是廢了。”說到這,古嵐抬高了聲調(diào)繼續(xù)說道:“但月天帶回來一個消息:在圣天城里發(fā)現(xiàn)了三千年前曾經(jīng)出現(xiàn)的怪人。這是我們家族祖先給我們留下來的東西,可在一千多年前卻丟失了。如今月天發(fā)現(xiàn)了,但他卻付出了代價。后來我又派月風(fēng)和月云兩兄弟去調(diào)查此事,但他們在宗嗣堂留下的神念也在前天消散了。而同時神念消散的竟然還有鍛造堂的古欣長老。”古嵐又掃視了一眼,恨聲說道:“這三位都是我古家的精英人物,而古欣長老還是高級分魂境界的高手。按說在東圣大陸也沒幾個對手。即使對手能殺了他,他也能夠神識逃離,回來傳遞一下消息的。可現(xiàn)在的情況卻是,這三人的神識都沒回來,肯定是被兇手給捉住了,或者是當(dāng)場神形俱滅。”
說到這,在坐的眾位長老立刻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互相議論起來:“怎么可能,什么人能做到這個地步。”“我古家的神識脫離術(shù)怎么會失敗啊,即使人被殺了,可神識應(yīng)該能脫離回來啊!”“古欣長老都被殺了?他的神識也沒逃回來?是什么人有這份能力啊!”“就是啊,沒聽說大陸上什么時候出了這樣的一個高手啊!”“…….”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古嵐咳嗽一聲,眾長老立刻靜了下來。古嵐又說道:“本來月天的神識回來時只說了那個怪人是在圣天城的趙家。但月天確是死在一個叫肖瑞的年輕人手里。而這個年輕人修煉的功法很特殊,是以吞噬他人血液為能量提高自己的。所以月天才沒能躲開他的刺殺。而月風(fēng)和月云兄弟二人在圣天城查到了什么我們卻不知道了,因為他們的神識并未回來。尤其奇怪的是古欣長老的死亡。古欣長老這次是出去尋找一批天材地寶,回來準(zhǔn)備鍛造一間高階武器,好在這次去雷納郡爭奪寶物時使用。但他的神念卻也消散了。而且是和那兩個小輩的神念消散相差不到一個時辰。所以我懷疑他們可能是同時遇難的。但以他們的功力,我實在是想不出什么人能做到這一點。如果對方不是一個人的話,那么又是哪一股勢力敢和咱們做對。”
這時坐在古嵐左側(cè)的第一位老者說道:“家主,你說會不會是那個怪人出的手?”古嵐微微搖了搖頭:“不太可能。據(jù)家族傳下來的消息,那個怪人已經(jīng)神識受損嚴(yán)重,并且被家族先祖用秘法封印了神識。是不會主動動手的,而控制怪人的秘法也只有我古家才有。月天就曾經(jīng)控制了那怪人同時阻住了兩位神師級別的高手攻擊。不過,祖先留下的信息里說的是有兩個怪人。莫非是有人控制了另一個怪人?諸位長老有誰知道還有哪一家是修煉神識的?”眾長老都搖頭說不知道。
古嵐沉思了一會,又抬頭說道:“如今我們古家被人一連殺了四口,看來是我們隱世隱的太久,都讓人忽略了我們的實力了。我們需要用行動來向世人證明,我們古家還沒有衰落,還依然是超級世家!”說完,古嵐的身子一挺,整個人的感覺立刻變了,從他的身上你已經(jīng)感覺不到一絲老邁的氣息,而是好像一座巍峨聳立的大山一般。強大的氣息蔓延開來,整個議事大廳似乎都要被撐爆。眾位長老也是巍然端坐,渾身上下氣勢突漲,響應(yīng)著古嵐的氣息。古嵐眼中精光一閃,對著他左側(cè)的第一位長老說道:“古明長老,這次就麻煩你帶兩人去一趟圣天城,打探一下趙家和怪人的消息,如果沒有十足把握就先不要動手。先派人回來送信,等咱們準(zhǔn)備充足了再過去搶回怪人。”古明長老點頭答應(yīng)下來。古嵐又轉(zhuǎn)頭對右側(cè)的第一位長老說道:“古簡長老,你帶四人去雷納郡,無論如何也要把這次出世的寶物搶回來。咱們古家也該露露臉了,不然人們都忘記咱們了。”眾長老也附和著說道:“是該咱們露臉的時候了!”
就在古家商討搶奪寶物的時候,肖瑞和夏克明已經(jīng)來到了雷納郡的南部一個小鎮(zhèn)——德里克鎮(zhèn)。小鎮(zhèn)不大但很繁華,因為臨著官道,往來的路人大多都要在這里打尖休息。所以小鎮(zhèn)上也是各種酒樓飯店,商鋪旅館應(yīng)有盡有。就連專供男人消遣的青樓妓館也是到處都是,小小的德里克鎮(zhèn)也是五臟俱全啊!
由于肖瑞和夏克明兩人從蘭竹城出來的匆忙,也未雇傭馬匹車輛,而肖瑞本來就打算多走走,以便多感悟天地之間的靈氣,所以二人一路行來大多是步行。如今天色漸黑,兩人便打算在德里克鎮(zhèn)住下,明天再走。于是兩人進了小鎮(zhèn)開始先找旅店,沿著大街往鎮(zhèn)中心走著,看著街道兩旁的各種各樣的商品和來來往往的人群,肖瑞心里琢磨,上次自己離開家是進了山里。這次離家,是出來尋找時空節(jié)點,和為刀尊重塑本體。上次出去是迫不得已,這次自己可不能忘了家里的父母和姐姐,這次出來一定要給他們帶些禮物回去。所以肖瑞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這路邊的商品。
忽然,夏克明一拉肖瑞的袖子說道:“小瑞,咱們今晚就住這家吧!”肖瑞抬頭一看,原來夏克明一直在找旅店,如今看到在他們的前邊就有一家旅店。看門口周圍干干凈凈的,里面的廳堂也顯得很亮。門楣上掛著一塊招牌,寫著“望月樓”三個字。肖瑞無所謂的道:“好吧,你是兄長你說了算,這家就這家。”說完兩人走進了望月樓。兩人的稱呼如今已是親近了許多。剛一進門。立刻就有伙計笑臉相迎:“兩位客官,里邊請!請問二位是要住店啊還是只是吃飯啊?”夏克明大聲說道:“我們店也住,飯也吃。你先給我們準(zhǔn)備一個房間,準(zhǔn)備好熱水,我們洗完澡了,就下來吃飯。”伙計立刻笑著答道:“好咧,客官,那您請先上樓,樓上有房間,我去給您準(zhǔn)備熱水。”
肖瑞二人上了樓,樓上早有伙計聽到他們在樓下的對答,引領(lǐng)著二人進了樓梯左手邊最靠里的一間客房。兩人等熱水來了,先好好的洗漱了一番,然后換好干凈衣服下樓來到大廳。找了一張靠近窗戶的桌子坐下,要了幾樣小菜,還要了一壺酒,兩人對飲起來。其實肖瑞長這么大還真沒喝過酒,剛到圣天城認(rèn)識段輝時,每次段輝宴請,都是肖海清在飯桌上陪酒,而肖瑞是不喝的。如今出來了,又是只有他們兩個人,肖瑞也沒推辭,和夏克明碰了杯之后,學(xué)著夏克明一仰脖把一杯酒干了下去。就在他仰脖抬眼的時候,他看到從門口走進來幾個人。
“咳,咳…..”肖瑞沒想到這杯酒這么嗆,一口下去,立刻從嘴到喉嚨,再到胸腔到肚子,一條線都感到滾燙!嗓子里立刻冒起了煙,連連咳嗽不止。而夏克明先是一愣,接著大笑起來。邊笑邊指著肖瑞說道:“不會吧,你難道真沒喝過酒啊?怎么還會嗆著啊,哈哈哈”笑完了肖瑞,夏克明連忙喊伙計送來一杯溫水,讓肖瑞喝了幾口水,緩沖了一下,止住了咳嗽。肖瑞此時已是滿臉通紅,連酒勁帶嗆得咳嗽,使得肖瑞的臉就像一只煮熟了的大蝦一般。而剛剛進門的幾個人聽見這邊的動靜也是看了過來。當(dāng)先的兩人看到了肖瑞,竟然一起發(fā)出了聲音:“咦?你是肖瑞?”
而肖瑞此時眼中還噙著淚水,模模糊糊的看著眼前走過來的兩個人。當(dāng)兩人快到身前的時候,終于看清了當(dāng)先一人竟是段輝,而第二個人感覺有些眼熟,確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等看清了是段輝,肖瑞心中大喜。急忙上前剛要施禮,卻被段輝攔住說道:“肖兄弟,這幾天可好?怎么才走到這里啊?”說著沖他使了個眼色。肖瑞心中立刻明白,段輝這是不愿意在外邊被人知道皇室段家的身份,便拱手說道:“哦,段兄好,我這幾天在路上有些小事耽擱了,又是步行,所以走的慢一些。那你們怎么也來這邊了?”說著對著段輝身后的那人也拱了拱手。沒想到那人卻把嘴一噘,一仰頭,看著天花板說道:“怎么,這才幾天不見就不認(rèn)識啦,連招呼都不打一個。”肖瑞撓了撓頭,心中正在遲疑,忽然想起一個人來,急忙說道:“哦,原來是公….”還不等他說完,那人竟是一抬手,把食指豎在自己的小嘴上,眼睛一瞪,“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