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澳門,被柔和的燈光環(huán)繞,勾勒出夜市的輪廓。
在恬靜悠然的氛圍中,漫步在澳門街市,讓人有一種身處東方,卻又置身歐洲城市的感覺。
以葡京酒店為代表的二十多家24小時營業(yè)的娛樂場所、酒吧和眾多的餐館,燈火閃爍,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顯得生氣勃勃,不像一般城市寂靜無聲。
四大賭城之一,名不虛傳,比起賭城之首的拉斯維加斯,并不遜色。
朱萱已經(jīng)徹底被這里的景象吸引,拿出手機拍個不停,自拍的時候,還不忘扯上蘇小洛,各種賣萌。
蘇小洛提醒她,“先別急著發(fā)朋友圈,讓社里的同事看見,難免被人說閑話。如果沒有按時拿下韓歡歡的專訪,回去以后有我倆受的。”
其實,蘇小洛還好,畢竟背靠大樹,郝主任就算怒,不看僧面也會看佛面,而朱萱就不一樣了。
朱萱不算笨,蘇小洛這么說,她想想就明白了,這個好差事,按理說落不到她頭上,卻因為在社里,她跟蘇小洛關(guān)系不錯,郝主任才破格點名她。
“好,等拿下韓歡歡的專訪,我再發(fā)朋友圈,羨慕死他們。”
蘇小洛笑,“嗯,我們到那邊的噴水池去看看。”
來到賭城,卻不賭錢,這不是白玩一趟么?
可是,蘇小洛一想到上次在拉斯維加斯,江辰坐在賭桌前,推出所有籌碼,眼睛都不帶眨的那種氣魄,覺得還是遠(yuǎn)離賭桌比較好。
也許,一夜之間,傾家蕩產(chǎn);當(dāng)然,也有可能一夜暴富。
有時候,心存僥幸,真的不是一件好事情。
來到葡京酒店前,朱萱驚嘆一聲,“啊,澳門,我來了。”
蘇小洛連白眼都懶得翻。
朱萱勾上蘇小洛的手臂,“小洛,我們進去玩玩好不好?聽說葡京酒店很大,里面的娛樂場,設(shè)施應(yīng)有盡有,排名雖然不及威尼斯人,但在澳門很有地位。”
蘇小洛問:“你怎么知道的?”
朱萱答的理所當(dāng)然,“找度娘啊。”
“葡京不僅是酒店,更是賭城,你有錢豪賭?”蘇小洛并非看不起朱萱,而是真的見識過所謂的豪賭,那些錢,有些人窮極一生也賺不到。
朱萱搖頭,“沒錢不能進去看看么?”
蘇小洛聳肩,“不知道,進去看看,希望不會被人轟出來。”
兩人走進去,倒沒人攔,酒店內(nèi)在裝修的奢華程度,普通語言根本沒有辦法形容徹底。每一張賭桌邊都圍了不少人,荷官面無表情地發(fā)牌。
朱萱附在蘇小洛耳邊,小聲說:“小洛,賭博的人真多啊。”
“當(dāng)然,這里是賭城嘛。”
朱萱忍不住直嘖嘖,像她這種為了生活而奔波的小螞蟻,每天為了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忙得死去活來。
而在這里,這些人隨便揮一揮手,輸?shù)舻目赡苁撬惠呑右操嵅坏降腻X。
侍應(yīng)生端著托盤過來,蘇小洛因為肚子里還有兩個娃,并沒有伸手去端盛著酒的高腳杯。
朱萱好奇,伸手去端,侍應(yīng)生已經(jīng)走開,撲了個空,差點滑到。
蘇小洛下意識伸手去拉,碰到朱萱的手,才想起自己經(jīng)不起任何摔,可是朱萱已經(jīng)拉住她的手。
眼看就要被朱萱拉摔倒,
蘇小洛在心里哀嚎:完了完了,要是出事,她拿什么面對江辰。
預(yù)料中摔倒的悲慘命運沒有到來,蘇小洛被人穩(wěn)穩(wěn)扶住,有驚無險地拍了拍胸口,她轉(zhuǎn)過身要道謝,看到接住她的人時,不禁愣住。
怎么會是……秦朗?
不對,怎么會這么巧?
在安市碰見就算了,這可是在澳門啊!
震驚過后,蘇小洛又淡定了,韓歡歡不是在澳門拍戲么?秦朗身為她的隱秘男人,在這里出現(xiàn)也很正常。
“謝謝秦總。”
秦朗微微頷首,“不客氣,在這里遇見你,真巧。”
何止是巧啊,簡直就是無巧不成書了都。
想是這么想,蘇小洛綻開禮貌地笑,“會在這里遇見確實是巧,不過,我想秦總應(yīng)該知道,我來澳門是為了韓歡歡小姐的專訪吧?”
秦朗看著蘇小洛,眼中慢慢浮上些許笑意,“如果我說,我過來之前并不知道,你信么?”
蘇小洛聳肩,“我信還是不信,一點不重要。”
朱萱一臉懵逼地看著兩人,準(zhǔn)備好對蘇小洛說的對不起抱歉之類的話,怎么都說不出口。此時此刻的她,就像一個小透明,說話反而顯得突兀。
蘇小洛拉過朱萱,“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剛剛真的謝謝秦總了。”
秦朗在她身后,慢悠悠開口:“等一下。”
蘇小洛站住,回頭問:“秦總還有事?”
“韓歡歡這幾天拍戲,時間安排的非常緊,我可以找個時間讓她抽身出來做專訪。”秦朗的雙手插在西裝褲口袋中,面無表情,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什么目的或企圖。
朱萱搶先一步開口,一臉興奮,“真的?那就先謝謝秦總了。”
蘇小洛:“……”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說的太有道理了!
“不客氣,既然來了,坐下喝一杯。”秦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好意思,孕婦不能喝酒。”蘇小洛的語氣說不上難聽,反正也不是很好聽。
“我們不喝酒,可以喝飲料啊。”朱萱再一次把蘇小洛賣了。
蘇小洛:“……”
無奈之下,蘇小洛只好和朱萱跟秦朗走到一張空桌前坐下,秦朗打了個響指,侍應(yīng)生很快送上兩杯飲料和一杯雞尾酒。
朱萱邊喝邊看向熱鬧的四周,注意力一點都沒往蘇小洛和秦朗身上放。
秦朗低聲說:“我對你沒有惡意,更沒有任何企圖,你大可不必這么防著我。”
蘇小洛語塞,其實也說不上防,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著秦朗,都讓她憷得慌。再說,她身上也沒什么讓他好企圖的,要錢沒錢,要美色沒有美色。
“我沒有這個意思,秦總誤會了。”
秦朗不接話,反問道:“你們住在哪個酒店?”
蘇小洛隨口胡亂說了個小酒店店名。
秦朗道:“離這里好像有些距離。”
蘇小洛敷衍道:“還好,主要價格優(yōu)惠。”住食是雜志社報銷,再多,得把郝主任本就不挺直的背脊壓得更彎。
“如果你們愿意,可以在葡京住下來,費用方面不用擔(dān)心。”
恰好聽到這句話的朱萱轉(zhuǎn)過身,正想激動地道謝,看到秦朗背后的
人時,頓時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蘇小洛低頭看杯中顏色好看的飲料,沒注意身邊的朱萱不對勁,就在她要開口拒絕的時候,有人比她先一步開口,嗓音清冷。
“多謝秦總費心,我的老婆還是我自己費心比較好。”
蘇小洛猛地轉(zhuǎn)頭,不遠(yuǎn)處,江辰翩翩而立,整個人依舊從容,只是頭發(fā)微微有些凌亂,但一點不影響他的氣質(zhì)。
江辰穿越人潮,來到蘇小洛身邊,伸手擁過她,對秦朗說:“秦總的好意,江辰心領(lǐng)。”
秦朗舉起高腳杯,淺啜了一口酒,“江總不必客氣,我還以為你不在澳門。”
江辰勾起唇角,“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失望倒不至于,江總在就好,畢竟一個孕婦獨自出門,確實讓人不放心。”秦朗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江總不坐下,一起喝一杯?”
江辰淡淡道:“下次有機會再請秦總喝酒,再見。”
蘇小洛心里奔騰的全是草泥馬,江辰不是在安市的么?怎么一眨眼就到了澳門,而且還死巧不巧地在這兒出現(xiàn)!
丫的會不會誤會什么?
不對啊,她跟秦朗比清水還清,能誤會什么,江辰找理由來盯梢才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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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洛輕輕掙了掙,掙不開,只得跟著江辰走。
朱萱看了看秦朗,又看了看江辰和蘇小洛的背影,果斷跟上后者,就算當(dāng)電燈泡,她都認(rèn)了,總比在澳門迷路,回不了安市強。
走出葡京酒店,蘇小洛開口就問:“辰少,你怎么來了?”
“你說呢?”
蘇小洛深吸一口氣,“我不知道秦朗也在澳門,會在這里遇上他,純屬巧合,你別瞎誤會。”
“我沒誤會,你不知道,但他知道。”
啊?
什么意思?
蘇小洛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拐不過彎。
“什么都不要想,做好專訪,我們一起回安市。”
“其實,你就是想找個借口理由飛過來吧。”先前還答應(yīng)的好好的,一天還沒過去呢,又反悔不干了。
江辰?jīng)鰶龅乜戳颂K小洛一眼,蘇小洛識趣閉嘴。當(dāng)然,不是迫于江辰的淫-威,完全是礙于朱萱在場,說什么都不方便。
回到蘇小洛和朱萱入住的酒店,江辰隨即露出嫌棄的表情。
小酒店對蘇小洛和朱萱來說,已經(jīng)很好;可對江辰這種錦衣玉食的少爺來說,酒店跟小旅館沒啥區(qū)別。
蘇小洛故意似的,涼颼颼地說:“辰少你可別嫌棄啊,社里的經(jīng)費有限,郝主任能訂到這么好的酒店,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江辰看了眼跟他置氣的蘇小洛,沒說什么,而是在前臺另外開了一個房間,把原本的房間留給朱萱一人。
眼睜睜看著江辰把蘇小洛的東西拎到隔壁房間,朱萱動了動嘴,最終什么都沒說。她能說什么?又敢說什么?
沉默是金,至理名言。
放好行李,江辰脫下外套扔到沙發(fā)上,“吃晚飯了么?”
蘇小洛坐在遙遠(yuǎn)的另一邊,“吃了。”
江辰點頭,語氣不咸不淡,“那就好。”
蘇小洛心里燒著一把無名火,又沒處發(fā)泄,忍著火氣問:“辰少,你怎么會來澳門?又怎么知道我和朱萱在葡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