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通大師,你們在哪?”韓禮的目光掃視著四周,卻看不到一點人影。
“我們恐怕是進入了陣眼當中了,這裡的磁場非常扭曲,所以我們互相看不見。”申通大師的聲音給韓禮的感覺就在附近,但是就是看不到他人在哪。
聽到磁場兩個字,韓禮下意識的就摸出了羅盤。果然,在這裡羅盤完全就失去了方向,指針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韓禮本來還想問問他們爲什麼突然就離開了,但是無論他怎麼喊,卻再也得不到迴應。
掛在河流上面的棺材就在這時有了動靜,韓禮只聽見“哐”的一聲,整個棺材蓋橫著挪開了一段距離。四周的血霧一下子全部都鑽到了棺材裡面,接著沒過多久整個棺材蓋就“哐當”一聲掉到了河裡面。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一個尖銳的男聲從棺材裡面傳出,兩隻黝黑枯瘦的手慢慢的扶住了棺材的兩邊。
韓禮瞬間就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但是他的身體好像定住了一般,一步都不能移動。
“譁”整個棺材一陣劇烈的抖動,一道黑色的人影從裡面竄了出來。一下子就閃到了河岸上,朝著韓禮慢慢的走來。韓禮運了一口氣,催動了手上的太極圖,額頭上汗珠不停的冒出來。定住他的那股力量實在是太強了,韓禮感覺就像是被一座大山壓著一般。但是現在的韓禮實力也有了很大的長進,幾次死裡逃生讓他進步飛快。就在那道人影快要接近韓禮的時候,韓禮整個人一閃,一下子跳出老遠。
“張角,你可認識這個東西!”韓禮瞬間祭出了自己地府的官印,希望能夠震懾住他。
“閻羅?”張角的聲音非常的尖銳,“本君現在已經超脫三界外了,不在你們地府管轄之內!”
韓禮的心裡一喜,張角居然認識這個東西,而且看樣子居然還有些顧忌。
“好!那我問你,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韓禮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大聲質問起張角來。“而且他們的魂魄都去哪裡?”
“哈哈,哈哈哈!”張角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他們都是我的祭品而已,不然你以爲他們還能存在到今天?”
這羣可憐的人,估計到死都不知道爲什麼。原本以爲依仗著張角可以對付韓禮他們,沒想到沒等到韓禮過來,先都被張角解決了,可真是世事無常啊!不過現在韓禮等人的處境也非常危險,眼前的這個張角如果真動起手來指不定是誰厲害。索性韓禮就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官印子,主動向前踏了兩步。這兩步路自然是有蹊蹺的,第一步走出,韓禮半身已經穿上了官袍,第二步的時候整套衣服已經穿上了。其實這只是一種幻化而已,不過此時此刻卻能增加自己的氣勢。張角上下大量了一番韓禮,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你,是地府幾殿閻羅啊?”張角的臉整個就合乾癟的黑煤球似得,所以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我怎麼不記得有你這號人物?”
“哈哈,那你可看仔細了,我這官印是真是假!”韓禮大笑一聲,黑色的官印瞬間脫手,直直的向著張角飛去。
張角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含糊,單手成爪,衝著迎面而來的官印“哐當”一下。官印受了一擊,又飛回了韓禮的手中。張角瞪著兩隻空洞的眼睛,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剛剛那一下雖然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但是就在碰到那官印的一瞬間,好像被千百道惡鬼穿身而過一般。
“行了,我不想與地府的人結仇!”張角見韓禮還要作勢扔出官印,連忙制止了他。“我不爲難你,你哪來的回哪裡去吧!”
“你說得倒輕巧,我幾位朋友呢?”韓禮自然是不會扔下申通大師等人不管的,這根本就不是他的作風。
張角揮了揮手臂,申通大師和徐雨晨幾人立馬就顯現出來了。幾人好像都在摸索什麼一般,一下子都沒回過神來。韓禮不由分說的就拉起了申通大師往回走,並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讓幾人不要說話。顯然剛剛韓禮和張角的對話他們也都聽到了,一個個都乖乖的跟在韓禮的身後。
韓禮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這個地方實在是太詭異了。就在剛剛韓禮試了一下聯繫地府,但是一點回應都沒有。而地上的陣法卻給韓禮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如果能夠回到地上,或許可以從長計議。張角也好像有意有賣地府這個面子,就這麼看著韓禮一羣人從自己身邊走過。沒走多遠,只聽見原來那地方傳來一陣讓人恐懼的大笑。接著韓禮清清楚楚的看見,整條河的河水居然開始倒流了起來。
“快跑!”韓禮大喝一聲,第一個衝了出去。
剛剛自己的手心裡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天知道張角會不會買地府的帳,萬一他現在反悔了。在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鬼地方,他們五人不完蛋了。其他幾人也不是一般人,張角那股特有的危險氣息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此時不用多說,紛紛都跟著跑起來。
下來的時候,這一段路韓禮走走停停一共走了四十多分鐘分鐘。而這一次僅僅用了十分鐘不到,就回到了地上。這一下,那股壓抑的氣息纔開始慢慢的消散開去。張角這種禍害必然是不能讓他逃出來的,否則的話對人間來說就是一場浩劫。但是那地下河牀好像是有另一個出口的,所以韓禮也不敢確定那張角會不會從這個出口出來。六個人簡單的商量了一下,一致同意在這裡守株待兔。因爲韓禮認爲,製作這個閻王殿必然是張角指使的,所以肯定有他的用處。退一步想,如果沒有什麼用,那也能證明張角喜好這閻羅殿。那麼只要在這裡守著,肯定能夠等到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