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看看這是誰來了,六爺,你可好些日子沒來捧場了!”一個身著艷麗裙裝,酥胸半『露』,臉上涂抹著胭脂紙紅,打扮的如同開屏孔雀一般艷麗的美嬌娘扭著那豐滿的翹『臀』走了出來,那發(fā)嗲的聲音讓人渾身上下都起雞皮疙瘩,正女子正是翠紅樓的媽媽,年不過三十歲的豐韻美『婦』,莊妙妙。
莊妙妙那火熱的身子貼在崔福那略微發(fā)福的身上,粉拳撒嬌的捶著,軟綿綿的好似在撫『摸』,而不象捶打,崔福呵呵一笑,探手就去『摸』那只捶來的玉手:“別人不曉得,你還不知道,每年這個時候,都要走馬進谷,來回一趟就好些日子,哪里得空。”
那莊妙妙輕呸一聲,讓過崔福的手,不著痕跡的讓開了半邊身子,崔福略微有些失望,這莊妙妙雖然年近三十,但卻是風情萬種,那成熟飽滿的身子比起青稚的雛兒對男人更有吸引力,不過這莊妙妙雖在青樓,每日迎來送往,與男人打情罵俏,但崔福卻是知道,這女子放『蕩』之中卻十分矜持,說起來用這話來形容一個青樓媽媽有些矛盾,但實際上確實如此,倒是有傳言說這莊妙妙是包大仁的私房,所以才會如此,不過以崔福看,就算那包大仁怕也沒有將這塊熟透了蜜桃吃到嘴里,這男人么,容易到手的自然不怎么珍惜,但象莊妙妙這種才最勾人。
“去給六爺開個大點的房間,今晚上要請四門的城門令喝酒,選幾個漂亮的送上來!”
“放心吧,六爺,我這翠紅樓的姑娘哪一個不漂亮了,保證讓您滿意!”
吱嘎,門被推了開來,一個身著黑衣的崔府護院進了屋內,對著著甲的鞠義道:“大人,亥時二刻了,到了行動的時候了!”
“知道了,且到院中等候!”鞠義點了點頭,將身上的鎧甲穿好,安置好弩弓,佩戴上刀,又披上一件黑『色』的披風,這才準備停當?shù)淖叱隽宋葑樱簝纫话龠M入城內的大夏士兵已經(jīng)著甲整齊,只等鞠義下命令。
鞠義望著天空中的皓月,微微皺了下眉頭,月『色』如水,將院內的景物照的清楚,看來想要悄悄打開城門不容易啊:“走北門,一切按著計劃行動。”
盡管走馬城位于后方,并沒有戰(zhàn)事,但晚上也要靜街,至少普通的百姓是不允許夜晚『亂』走的,一隊隊的士兵在街道上巡弋著,不過間隔卻長達一刻鐘,這讓鞠義等人很是輕松的就順著事先探好的巷子來到了北門附近,不過北門的防衛(wèi)卻很嚴密,比起街上的巡邏來,這里幾乎半刻鐘就有一隊巡邏兵走過,而城頭上的哨塔上哨兵也在不停的走動,城門口更是有著拒馬等物阻塞,至少有四五十人守衛(wèi)著城門。
“讓人動手吧!”鞠義道,在鞠義身邊的一個崔府上的管事哎了一聲,從巷子口的陰暗處離開了,片刻后,那管事的帶著兩個推著手推車的下人向著城門口走去。
“來者何人!”
“別喊,別喊,是我,崔家二管事!”崔家管事連忙上前,那對面的士兵看清楚來人,立刻換了張笑臉,道:“二管事怎么來了!”
“呵呵,我家老爺宴請幾個城門令吃酒,各位兄弟們還得要查夜可是辛苦,所以我家老爺讓我給你們也送一些熟食過來,不過酒就只有兩壇,讓大家潤潤喉,不能耽誤了差事,我家老爺說等打退了夏軍之后,再好好的請弟兄們吃一頓。”
“還是六爺體貼,來兩人將東西搬進去,今晚上算是有福了!”
“弟兄們忙,我就不在這礙眼了,這就回去跟老爺復命去。”崔家管事說著走了開。
“將軍,都辦妥了,這蒙汗『藥』都是上等貨『色』,吃了不會馬上就昏倒,大約一兩分鐘才會有效果。”
那些守著城門的士兵哪里會想到崔家的人會在吃食里下蒙汗『藥』,如果是那些劣質的蒙汗『藥』,吃了就倒,那可能還會有些人察覺出異樣來,但這好蒙汗『藥』卻是吃著不上頭,吃了好半會這才有了反應,而且也不是那種一下涌上來的感覺,而是越吃越感覺困,這崔管事『藥』量下的可是足的很,沒多一會,城門口那幾十個士兵就全都睡了過去,恩,是睡了過去,鞠義等人快速的奪了城門,并將城門打開一個縫隙,舉火為號。
乞木扎在昨日夜里占了存糧的山谷之后,留下一衛(wèi)兵馬看守洞口,帶著三千五百人就連夜奔向走馬城,黃昏的時候來到走馬城北面的一片樹林里,短暫的休整了一個多時辰,天『色』逐漸黑了下來后,這才帶著兵馬『逼』近到走馬城北門,不過因為晚上皓月當空,雖然有夜『色』遮掩,也不能靠近城門太近,就在城外三里的地方趴伏在地面上,等待著城內的信號。
亥時四刻,等了大半個好呢時辰的乞木扎終于看到了北門口傳來的火光,知道城內已經(jīng)得手了,心里這才徹底的放了下來,這信號乃是他和鞠義兩人商量的,如果鞠義真的出事了,那崔福是不知道聯(lián)絡的信號的:“來人,放響箭,殺入城中!”
嗖的一聲,一道響箭飛竄而起,在竄上半空的時候,猛然炸開,好似煙花一樣釋放著五顏六『色』的『色』彩:“殺!”三千五百大夏士兵同時起身,快速的沖向北城門。
溫寒,走馬城副將,不過由于主將包大仁平日里少理軍務,這走馬城的兵營幾乎都是溫寒在當家,如果換了一個人,怕這走馬城早就成了他的地盤,將城內幾千兵馬全都握在手中,不說說一不二,也是橫著走,『亂』世有兵就有權,握著五千兵馬誰敢小瞧,但是溫寒此人『性』子冷僻,跟下屬之間也保持著一層距離,而且此人十分嚴苛,不懂得收買軍心,雖然他武藝高強,但軍中卻少有威望,甚至不如幾個城門令。
溫寒今晚一如往日一般的巡夜,他的『性』子有些不合群,又有些執(zhí)拗,認準的事情八頭牛都拉不回來,說好聽點那叫執(zhí)著,說難聽點就叫呆板,不知變通,正因為如此他才不為泰千擎所器重,但也因為這樣的『性』格讓他在武藝上頗有造詣,當天空之中響起響箭,溫寒一看方向就知道是在北面,二話不說,帶著身后的百人向著北門沖去。
“『射』!”數(shù)十道弩箭從黑夜中竄出,鞠義早就在兩側的巷子內布置了一批埋伏的士兵,用于對付附近聞訊而來的巡邏兵,勁弩在二十余米的距離內,穿透力可是很強大的,溫寒這一隊兵馬在瞬間就被放翻了二十來人,溫寒等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三十個埋伏在巷子內的先登死士就沖了出來,每一人的手中都握著一把在夜『色』中散發(fā)著淡淡紅芒的彎刀。
此番鞠義所帶的一百先登,都是先登軍中的死士,也是最精銳強悍的士卒,這三十人撲一殺入人群,頓時卷起一陣血雨,這些士兵都是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歷經(jīng)無數(shù)次戰(zhàn)斗,無論是意志,還是戰(zhàn)斗技巧都是最頂尖的,就好比現(xiàn)代的特種兵,用最簡潔的方式飛快的奪取著這些巡邏士兵的生命。
噗,溫寒手中的寶劍從一個先登死士的胸口位置貫穿,手上剛要拔出寶劍,然而他卻發(fā)現(xiàn)劍居然拔不出來,定睛望去,原來是那先登死士并沒有死掉,那一劍雖然刺中了胸口,但卻因為那死士的偏移而躲過了心臟部位,而那死士最臨死的最后一刻,用雙手握住了溫寒握劍的手,而在月光下,那死士的雙眼居然『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
破空聲從身側襲來,溫寒畢竟武藝不凡,飛出一腳正中死士的小腹之上,然后借力后仰,堪堪躲過橫掃而過的彎刀,不過他還是低估了這些死士的意志和配合,一刀掃空,兩邊又有兩個死士的刀已經(jīng)當空劈下,在半空中閃過一道紅練,呼嘯而下,當當兩聲,拔出寶劍的溫寒擋住兩刀,身子一滾,避開那死士的連斬,一個鯉魚打滾翻身而起,與兩個死士纏斗起來。
噗噗,溫寒猛然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胸前的兩道弩箭,目光抬起望向十米開外的兩個死士落下的手臂,好狠,就在剛剛在一瞬間,兩道鋒利的弩箭居然不顧溫寒身邊纏斗的死士,毅然『射』出,鋒利的弩箭直接洞穿一個死士的手臂然后正中他的胸口,居然完全是不顧自己同伴的生命,溫寒哪里知道,這些先登死士早就擁有了死志,他們的心如鋼鐵一般冷血,就算是面對千軍萬馬,這些先登死士也敢沖殺上前。
就算是一對三,溫寒也有把握在數(shù)招之內拿下三人,但是對方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動手就是一擊必殺,冷靜到冷酷的判斷,沒有半點的猶豫,冷血死士,一隊百人的巡邏隊在這些死士面前就好像是一群西瓜,三下五除二的就給砍光了,而三十個死士居然只有一人死,六人傷。
三里路程,哪怕是背負著百斤的重甲,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乞木扎麾下的重甲步兵就到了北城門,進入了城中,在熟悉城內布置的崔家護院的帶領下,快速的沖向城主府,城內兵營,庫房等要地。
翠紅樓內歌舞笙簫之聲伴著那鶯鶯燕燕的歌聲渲染著這『亂』世的繁華一景,窗外響起的聲音傳入到包間之中,四個城門令既然能領著一營兵馬(五百人),自然不會是普通的庸碌之輩,能在山東這『亂』世上活下來的兵,幾乎每個都沾染點獻血。
“響箭,不好,似乎有人奪城!”當那一聲響箭響起之后,南門城門令趙童順著窗戶往外一看,他可不會將響箭散發(fā)出來的火光當成是煙花,其余幾人聽了,也紛紛推開身邊衣衫半『露』的女子,面『露』駭然之『色』,站起身,轉身欲走。
“等等,幾位大人難道就想這么離開!”崔福看著幾人要出去,緩緩的站起身,不急不燥的端起一杯酒,仰脖一飲而盡,然后將酒杯往地下一摔,頓時從兩側沖出十余個崔府的護院來。
“崔福,你這是什么意思!”幾個人在傻,也知道今天這事情怕與這崔福有莫大的關系,而他們幾人被請到這里,怕也是有所預謀的。
崔福呵呵一笑,道:“崔某沒有什么意思,只不過想給幾位兄弟一條活路罷了,幾位真的以為這泰中國還守的住,就算有墨門的人出頭,散沙還是一片散沙,而且這走馬城今晚之后就已經(jīng)歸大夏所有,你們該知道我是一個走馬商人,這泰中國內的糧食都跟我著關系,所以泰中國秘密存儲的糧草怕已經(jīng)落入了大夏之手,而失去了糧草的諸侯聯(lián)軍,你們該知道會是什么下場,泰中國滅,你們這些泰中國的將領是打算跟著那些敗兵一起逃亡,過著以往那種朝夕不保,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又或者是選擇另一條更為寬廣的道路。”
“你的意思是,投降大夏!”在座的幾人沒有一個是傻子,這根本就不是選擇題,他們根本就沒有的選擇:“不過我們跟大夏沒有半分的聯(lián)系,六爺可愿在其中搭個橋!”
崔福呵呵一笑道:“幾位跟我崔某都有著數(shù)年的交情,否則今日我也不會在翠紅樓擺酒,現(xiàn)在北門怕已經(jīng)被大夏兵馬占據(jù),如果你們還想立些功勞,我想不需要我在多言吧。”
“多謝六爺提醒,我等知道該怎么做了!”各地諸侯的將領向來都是強者為尊,跟著哪一個主子不是跟,他們這些人又不是泰千擎的心腹親信,范不著為他平白丟了『性』命。
四個人的行動很快,本來聽到北門的異動,三門的士兵已經(jīng)分出部分兵馬向北門馳援,但半途就被四人攔下,這四門的守軍幾乎都是四個城門令的心腹,那副將溫寒不懂得收買人心,他們可是深通此道,四人讓手下兵馬將城門看好,不準放一個人通行,隨后帶著人直奔城主府,想要表忠心還有什么比主將這個禮物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