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還不到六點,格歐費茵借口看書,消失了。
馬爾福莊園
鉑金一家正在享用飯后點心,納茜莎的手藝很值得稱贊。
“主人,德拉庫拉大人來了。”一個披著潔白茶巾的小精靈‘啪’的出現,又‘啪’的沒影了。
一家三口相互看看,誰還有心思吃點心,紛紛起身迎接祖先大人。
“很久不見,盧修斯,納茜莎,打擾了,德拉科又長高了?”剛起來,格歐費茵已經大踏步走進來了,平和的笑笑,還在小鉑金手感極好的寶貝頭發上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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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歐費茵夫人,您嘗嘗我母親做的點心,味道很好。”德拉科仗著年紀小,又和阿洛伊修斯小時候有五分像,格歐費茵一向很喜歡他,他也不客氣,常黏著自家漂亮又強大的祖先大人。
“嗯,的確很美味,納茜莎果然是個賢妻良母。”看見仿佛大兒子小時候的德拉科,格歐費茵的心情總算好了些。
“沒那回事。”納茜莎羞澀的笑了笑,低下頭。
“夫人,我有些事情想請教您,不知您有沒有時間?”盧修斯看格歐費茵一身霍格沃茨的校服,顯然是溜過來的,自然明白是有事,很體貼的率先提出來。
“當然可以,”格歐費茵點頭,不禁感嘆這小子倒挺機靈的,有幾分像阿洛啊,“德拉科,好好努力,要比你父親強才行啊!”
“是,一切為了鉑金榮耀的延續。”小小孩童立刻站的筆直,表情嚴肅的回答。
格歐費茵贊許的點點頭,朝馬爾福家的書房走去。
“夫人,突然離開學校,您是有事吩咐?”書房里,盧修斯輕聲問道。
“嗯,是有事,”格歐費茵用勺子攪著奶茶,表情冷淡,“那個西弗勒斯·斯內普,你給我再具體說說。”
我的好友啊,你不會對著這位毒舌了吧?盧修斯心里一怵,不緊不慢的說道,“西弗勒斯·斯內普生于1960年,是小我四年的學弟,在校期間成績很好,尤其是魔藥極為出色,被稱為本世紀最偉大的魔藥大師,只是他不善交際,也不怎么會說話,若是西弗勒斯他說了您什么,還請您看在他不知道您身份的份上……”
“不會說話這點我倒是沒看出來啊,”格歐費茵冷笑一聲,“這么多年來敢對本王說教的他倒是頭一個!罰本王的禁閉,他還真敢?”
說教、禁閉、連本王都出來了……西弗勒斯,我早說了你那能毒死小動物的毒液是少噴為妙,你偏不聽,這回惹禍了吧?盧修斯頭皮一陣發麻,“也許西弗勒斯他只是……”他詞窮了,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好了,我知道他就是那個性格,”格歐費茵嘆了口氣,她當初要是應聘做教授不就好了,“只是很不耐煩,我很討厭旁人對我的事情說長道短,當初就是薩爾也、哼!”
想起早上的事,格歐費茵就越來氣,這輩子她就服過一次軟,還是為了……雖然,她也知道自己脾氣不好,那又如何?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配讓她收斂脾氣的?要么沒個人影兒,要么啥都想不起來……當初就是薩爾取笑她魔藥無能,不也被她一句‘缺少方向感的超級大路癡’給頂回去了?這個西弗勒斯·斯內普啊,怎么這么說話這么富有藝術性和學術性?
薩爾?盧修斯耳朵一動,祖先大人是來自千年前的,還是斯萊特林學院的第二任院長,難不成這個‘薩爾’指的是……他家正經八百的老祖宗?可族譜上明明沒有啊!(某菊:大孔雀啊,蛇祖會很高興的,我保證)
“盧修斯,”格歐費茵掃一眼隱晦走神的大鉑金貴族,“你去寫封信提醒他,少管我的事,否則我要他好看,不過你要是說了些什么不該說的……我連你一起收拾!”到最后,她的語氣里已經有威脅的意味了。
“是,夫人。”西弗勒斯,這回我可幫不了你了,盧修斯老老實實的應了。
格歐費茵勉勵了德拉科兩句就回學校了。
“盧克?”納茜莎看著丈夫筆下如飛的寫了信,送走,很好奇,丈夫這是第一次這么火急火燎的辦事,再聯想一下祖先大人突然到來,納西莎以為出了什么大事。
“茜茜,今天……”盧修斯一股腦的把苦水倒給了妻子,“你說西弗勒斯那說話的個性就不能改改?夫人走的時候還火氣沒消的樣子。”
納西莎嘴角抽了抽,“西弗勒斯的脾氣你還不清楚?要能改早都改了,我看你還是盼望著夫人和西弗勒斯別鬧大就好。”
“……我看懸。”半天,盧修斯也只憋出了三個字。
回到學校,格歐費茵特地截了盧修斯的信,沒看出什么來后才放行,她確實多疑,也很難信任別人,任誰在陰謀遍地詭計層出不窮的血族呆些日子都是這樣。
一只羽毛華麗的金雕出現在了地窖,斯萊特林院長的辦公室。
斯內普皺著眉頭解下信件,很疑惑好友為什么現在來信。
信的內容也沒什么,就是關于鄧布利多發動整個鳳凰社的勢力也沒能查出格歐費茵的身份啦;德拉庫拉這個姓氏不一般啦;建校初期就有一位姓德拉庫拉的教授啦;斯萊特林學院第二任院長也行德拉庫拉啊之類的。
看完信,斯內普眉頭皺得更深了,一個身份成謎但毫無疑問高貴甚至其祖上和斯萊特林創始人有淵源的女人(某菊:教授啊,你這稱呼是不是……),該告訴鄧布利多么?又想起盧修斯信上就差明說了的‘她不簡單,你還是少管她’的意思,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晚上7點差幾秒的時候,斯內普在批改作業,因為他不確定這個女人會不會來。
“咚咚咚”門響了。
斯內普掃了一眼鐘表,7點整,一秒不差。
“進來”
格歐費茵表情淡然的走進這間外面都能聞到魔藥味的辦公室,也不打招呼,直接坐下來,還叫了一杯香氣四溢的紅茶。
“我以為德拉庫拉小姐的教養不是不打招呼不懂禮貌無視屋主之人。”斯內普還是沒忍住噴了毒液。
“呵呵,除了四巨頭及其后人,任何人都只是個借助者罷了,何來主人之說?”格歐費茵冷笑不已,“何況,我的教養如何也輪不到你一個鳳凰社的走狗置喙!”
“你說什么?”忍耐力強如斯內普也不禁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難道不是么?是誰把伏地魔的動向透漏給鄧布利多的?是誰陣前倒戈的?是誰做了鄧布利多手中的劍?居然跟格蘭芬多攪在一起,斯萊特林的叛徒!虧你身上還留著普林斯的血!”格歐費茵半步不讓,針鋒相對。
“你到底是誰?”斯內普猛的抽出魔杖,指向格歐費茵,杖尖喂喂顫抖著。
“我是斯萊特林學院一年級首席格歐費茵·德拉庫拉,”格歐費茵看了看指向自己的魔杖,凌厲的眉眼愈發冷峻,“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在沒有確定對手的實力之前,絕對不能隨意暴露自己的敵意?”
格歐費茵兩手抱臂,隨意的站著,卻透出一股絕世的優雅。
斯內普只覺得一陣大力傳來,他便重重的砸在了墻上,劇烈的咳嗽起來,一股鐵銹味在辦公室里彌散開來。
“無杖魔法?”斯內普大吃一驚,就連鄧布利多也沒能完全掌握的失傳的東西,他居然在一個看上去不過十一二歲的女孩身上看見了,“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格歐費茵上前幾步,低頭看著墻邊狼狽的黑衣男人,又想起當初死黏著薩爾不放的黑發小男孩,心情很復雜,“從四巨頭時代起傳承了一千多年的普林斯家族居然落得個只剩外姓混血繼承人的地步,得虧你還有些魔藥天賦,不然你家祖宗怕是要從墳墓里跳出來罵人了。”
“我……”斯內普張張嘴,無話可說。
“現在是格蘭芬多的天下,你給了他們最要命的幫助,可他們給了你什么?鄧布利多答應保護莉莉·伊萬斯的命,結果呢?詹姆斯·波特是吃干飯的嗎,居然會眼睜睜看著妻子付出靈魂保護兒子,這里面的彎彎繞繞你最好想清楚。也許伏地魔的方法不對,可他是為了斯萊特林的復興,你做了什么?伏地魔落敗以后多少斯萊特林老牌貴族家破人亡,純血血脈斷了傳承,這就是你一個斯萊特林該做的事?你給我洗洗腦子好好想清楚!”格歐費茵轉身就走。
“等等,”斯內普勉強撐著坐起來,氣喘吁吁,“你、您說的莉莉付出靈魂保護、他是怎么回事?能請您說清楚么?”
“我?”格歐費茵覺得很好笑,“你一個擅長黑魔法的巫師連一個咒語是黑魔法還是白魔法都分不清楚嗎?”
“不可能,莉莉不會黑魔法的,她抵觸那些東西。”斯內普喃喃自語。
“什么愛的守護?哼,鄧布利多也真敢說,”能在薩爾回來前拐到一個水平不錯的藥劑師(在格歐費茵看來),格歐費茵還是很樂意為他解惑的,“那是一個實打實的黑魔法,而且是禁.術級別的靈魂黑魔法,與魔鬼締結契約,獻出施咒人的靈魂以換取守護他人的力量,你該不會也以為區區一個不到一歲的混血小嬰兒能打敗實力與鄧布利多比肩的強大巫師?”
斯內普低著頭,默不作聲。
格歐費茵蹲下來,輕聲說,“別傻了,和格蘭芬多攪在一起的斯萊特林永遠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強烈的陽光會灼傷冷血的蛇類,能理解斯萊特林的,只有斯萊特林,懂了嗎?”
沒等斯內普回應,格歐費茵就離開了。
一個斯萊特林是不會把脆弱的一面暴漏在旁人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