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志遠發現自己還真是豬狗不如,怎么可以如此殘忍地傷害白露露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最關心他的人哪。
可是,想到父親那副乞丐的模樣,所有的不安跟自責又瞬間消失。
父親是他唯一的親人,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繼續受苦,堅決不能。
就算沒有父親,他也不想坐牢,更不想挨槍子。
所以,他根本就無需再猶豫什么。
他剛向前走一步,身體就摔倒在了地上。
“志遠哥,你沒事吧”白露露趕緊爬過去。
她也是頭暈目眩的,身體虛弱的不行,根本就沒有站起來的力氣。
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放棄最后一線生機。
“我,我的腿好象斷了。”楚志遠的臉上開始冒汗,痛的無法呼吸。
“什么你的腿斷了”白露露聽后繼續往前爬,爬到楚志遠的身邊,擔心地看著他。
楚志遠的腿確實是斷了。
蕭伯山認為,他不下手狠一點,郭少那么精明的人,一定不會輕易相信楚志遠的。
白露露伸手,握住他的小腿處。“志遠哥,是這里嗎是不是”
“啊,露露,你輕點,很痛。”楚志遠叫喚道。
同時心中罵道,這幫混蛋,下手真狠。
“怎么辦這可怎么辦是好”白露露急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露露,你給我找一根繩索和二塊木板過來。”楚志遠咬牙道。
剛才沒覺得腿多痛,這會痛的冷汗直冒。
白露露一臉詫異,不知道志遠哥要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白露露焦急問道,一時摸不著頭腦。
“我要把腿綁住,不然,站都站不起來了,那我們要怎么逃出去”楚志遠回答。
白露露朝倉庫里望了望,但見倉庫門角落里有二根木塊和一根繩索,她急忙爬過去撿起來。
“志遠哥,給。”白露露遞過去。
楚志遠接過木板,夾住自己的小腿,再用繩索死死地綁住,這個過程,楚志遠的額頭上已經浸出豆大的汗珠,襯衣都濕透了。
“志遠哥,你還好吧”白露露伸手替他擦拭臉上的汗,心里面非常難過。
“放心吧,死不了。”楚志遠無所謂地回答,并重新站起來走到門邊去。
“開門,你們開開門,放我們出去,蕭伯山,放我們出去。”楚志遠的拳頭重重地拍到鐵門上,發出巨大的聲音。
白露露爬了起來,跟楚志遠一志拍打鐵門。
“蕭伯山,放我們出去,快放我們出去,你這個大壞人。”
咣
大鐵門開了,蕭伯山走了進來。
“蕭伯山,你這個大壞蛋,你為什么要害白家,為什么”一見到蕭伯山,白露露的情緒就變得異常激動,朝他身上撲了過去。
蕭伯山一個閃身,白露露撲了個空。
白露露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重新撲了過去,蕭伯山只是稍微一閃,又重新躲開。
白露露憤恨地瞪著蕭伯山,最后大聲地質問蕭伯山:“蕭伯山,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我們白家到底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你要這樣對白家”
白露露真是想不明白,蕭伯山為什么要這么做,在她看來,兩家的生意并沒有什么沖突,他這么做未免太過分了。
這分仇恨,她一定要算在他頭上,不然的話,爸爸的死就太冤枉了。
想到爸爸的死,白露露突然覺得很蹊蹺,爸爸死之前,是跟蕭伯山出去了一趟的,回來就病發了。
蕭伯山到底對爸爸做了什么看樣子,爸爸的死跟他是脫不了干系的。
白露露沒有抓到蕭伯山,自己倒是摔到了地上,她強撐著爬起來,一只手指著蕭伯山,眼睛里全是對他的恨。
“蕭伯山,你會不得好死的,你會遭報應的,一定會的”白露露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伸出的手更是顫抖的厲害。
“白露露,你夠了”蕭伯山大聲吼道,一改往日的溫柔與慈愛。
白露露目露一絲怯色,蕭伯山此刻真的如同地獄里的魔鬼,令人心生膽怯。
“蕭伯山,白家的火,是你讓楚志遠放的對不對我爸爸的死也與你有關對不對”白露露質問道,心痛的無以復加,只感覺這心臟上像是被刀子在劃割一樣的難受。
“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再問”
“我為什么不能問難道,我問你的時候,你還會有那么一絲絲的自責之意讓你不知道如何面對于我”白露露的嘴角向一邊拉開,臉上露出明顯的嘲諷之意。
“哼,簡直就是可笑,辦大事的人,豈能拘這些小節”蕭伯山不愿意與白露露對視。
他是從小看到她長大的,確實是一個非常可愛又聰明的姑娘,可惜的是,她是白天恩的女兒。
只要是與白天恩有瓜葛的人,都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接下來,就輪到郭少還有他身邊的親人了
想到這里,蕭伯山忍不住得意地笑。
“這是小節嗎啊”白露露嘶聲力竭地質問道。“這是人命,是人命,你不清楚嗎”
“那又怎樣反正白氏也沒有了,你爸也死了,你又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干的,所以,白露露,你就接受事實吧如果你懂的識時務,呆會郭少過來的話,你讓她交出蝶戀花來,不然,你和你的孩子只能死于非命”蕭伯山說這席話時,絲毫沒有同情和憐憫之色,跟白露露認識了二十多年的蕭伯伯,就好象不是同一個人。
白露露真是不明白,蕭伯山已經夠強大了,為什么還要做出這種草菅人命的事情來
難道他就一點也不擔心,有一天他做的這些壞事全部東窗事發后,被警察繩之以法嗎
白露露一直相信,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還是有正義的,邪不會一直壓著正的。
“蕭伯山,我真是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壞人,我一直很敬重您,把您當成我的父輩,甚至是父親一樣地敬重”白露露又忍不住落下眼淚來,而且抽搐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