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特護嗎?”寧晴說的理所當然:“你東西我送到了,我就是來看看,父親改變決定了沒有?!?
“大姐——”
“爸,您啊,還是聽女兒的吧,我哥那樣子你也知道,爲什麼還不聽我的呢?”寧晴打斷清音的話,直接對寧城說:“您要是不想看著公司倒,就多給我點。您好好養(yǎng)病,我改天再來?!?
“您別生氣,她就是想氣您的,您如果生氣不就順了她的意?”眼看寧城要被氣岔氣兒,清音急忙安撫,寧晴直接走人。
她幼年喪母,寧城是寵她,纔有今天這個結果。
那時候的韓小音,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灰姑娘,所以纔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能自力更生。
“都是我自己作的?!睂幊怯行o奈。
看了看清音,他嘆了口氣:“算了,扶我回去吧?!?
韓清音急忙扶住他,這次走的是電梯。
“您慢點?!鼻逡舴鏊鲭娞?,小心叮嚀。
“沒事?!彼€擺手,腳下一趔趄,嚇的清音急忙穩(wěn)住自己,用力扶著他。
哎呦,他要是跌倒,想想都後怕,寧晴要是來個借題發(fā)揮,韓清音那就倒了大黴。
“您真得慢點,這地板剛拖過,很滑的。”清音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了,直接托住他的手臂,扶回了病房。
特護已經(jīng)來了,房間收拾了,還買了些橙子。
“寧先生,您回來了?輪椅已經(jīng)借來,下午您可要坐輪椅出去,我去給您拿午飯?!碧刈o是個中年女人,很利索的
樣子。
清音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了。
“爸,我下午再來,您吃過飯要睡一會,別老坐著?!鼻逡艚o他倒了開水,這才走。
出這醫(yī)院時,看到有救護車進來,她聽到嗚嗚咽咽的哭聲,就站了一下,從救護車上推下來的是血跡斑斑的擔架,然後一地血跡,直進急診。
清音有點窒息,生命就是這麼脆弱嗎。
回頭看向?qū)幊亲≡旱臉菍樱心屈N一點恍惚,終究是自己的父親,她到底是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你終於出來了。”
清音剛出醫(yī)院大門,一旁的牆邊就有人說了這麼一句。
劉海遮眼,鼻子高挺,嘴角有塊疤,黑襯衫,西褲,人已經(jīng)走了過來。
“你等我?”韓清音看到他嘴角那塊疤纔想起來他是誰。
“不然呢?!彼高^劉??此?。
韓清音微微抿脣,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們至少10年沒見了,如果不是那塊疤,和他百年不變的劉海,清音還真認不出來。
“晴兒說你沒勸老傢伙改變主意,我想知道,爲什麼。”
他眼光發(fā)冷,可是清音看不到。
“我勸不動,你是長子,你不瞭解他嗎?”韓清音感覺,有點危險。
就在這時,男人突然卡住韓清音細白的脖子,將她抵到牆上:“你如果勸不動,那你就死吧?!甭曇衾涞南癖鶐煅e的冰。
“你拿到的最多,我只能做到這兒?!表n清音雙手掰他的手,她可不想
死,而眼前這個人,可不管那麼多。
“我的最多,那晴兒呢?”他的眼裡心裡只有寧晴嗎?
“僅次於你……放開……呼……”韓清音真的快喘不了氣了,用力掐他的手,迫使他鬆手。
他猛的鬆了手,清音差點趴在地上,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氣中,韓清音在想怎麼擺脫他。
“如果你說的不是真的,你知道會面臨什麼?!彼┥?,裡她很近。
“他是你爸,你就這麼對他嗎?他現(xiàn)在還沒死,你傷了他的心,光我勸有用嗎?”韓清音直起身,想看他的眼。
“我媽死的時候,他怎麼不說是我爸?他娶你媽的時候,怎麼不說是我爸?這會兒說是我爸,晚了?!彼艘幌履?,微微露出眼:“連寧家都不承認的你,也只有這一會兒有點用處?!?
寧晴的車,停靠過來,他“哼”了一聲,和寧晴十分相像。
看著他上了寧晴的車,揚塵而去,清音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果然是他,萬事都聽寧晴的,寧和。
從小時候就是這樣,至少,韓清音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這樣,長劉海,遮住眼,嘴角還完好。
……
“大哥,我要那朵花?!笔龤q的寧晴指著十歲的清音,要那剛剪下來準備插瓶的花。
“給我?!笔邭q的寧和直接過來,伸手就奪。
清音的手被花枝上刺的快速抽離而破皮流血,寧晴卻拿著花直接數(shù)了花瓣。
絲毫不顧及痛哭的瘦小清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