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板子?”洛綰卿冷笑道。
珠兒聞言心下一驚,她在府里是一等丫鬟,宋小姐進來后被派去伺候宋小姐,從來只有她罰人的份,何時被人罰過!
更不必說是打板子了!
宋辭也有些慌,打狗還得看主人,洛綰卿哪是罰珠兒,分明是在打她的臉!
但洛綰卿到底是王妃,教訓(xùn)下人,于情于理,宋辭縱有不服,也不敢說什么。
“奴婢一時糊涂,沖撞了王妃,還望王妃看在宋小姐的面子上,從輕處罰奴婢。”珠兒忙求情到。
宋辭聞言微不可察地剜了珠兒一眼,這個蠢貨!
洛綰卿喝完了姜湯,接過綠檀手里的帕子,擦了擦嘴巴,道:“哦?宋小姐的面子?”
宋辭忙道:“下人不懂事,王妃別放在心上,珠兒既然冒犯了王妃,王妃該怎么處罰便怎么處罰吧。”
洛綰卿挑了挑眉,這宋辭生的好看,但自個兒貼身丫鬟要被罰,竟不見它求情,可見也不是個心善的貨色。
“本王妃向來不愛管府里的事,有些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我看你這只豬兒約莫是囂張跋扈慣了,在本王妃面前也敢如此放肆!”洛綰卿厲色道。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珠兒忙道。
“這樣吧,罰豬兒三個月的月俸,并派她去洗衣房干十日的活兒!”洛綰卿吩咐道。
“王妃,珠兒雖然有錯,到底還是我的貼身丫鬟,伺候慣了,珠兒若走了……”宋辭試探道。
“怎么,王府還挑不出能伺候宋小姐的丫鬟了?”洛綰卿反問道。
“宋辭不是這個意思……”宋辭道。
“宋小姐是個嬌貴的人,既被珠兒伺候慣了,一時挑揀其他人來,也恐宋小姐不習(xí)慣……這樣吧,珠兒月俸照罰,洗衣房的工作也不能免,每日伺候完小姐,晚上便去洗衣。這樣處罰,宋小姐可有意見?”洛綰卿道。
“王妃說笑了,王妃處罰下人理所應(yīng)當(dāng),宋辭怎么會有意見呢。”宋辭道。
洛綰卿見不得宋辭這表里不一的樣子,面上對她恭恭敬敬,內(nèi)里不知是怎么個狠毒的貨色。
于是洛綰卿不耐道:“姜湯也送來了,宋小姐無事便回吧,本王妃困乏得緊,不相干的人站在這,實在讓本王妃鬧心!”
宋辭面露尷尬之色,臉上有些下不來,但還是溫馴道:“既如此,宋辭便回去了,王妃好生休息。”
福了福身子,便帶著珠兒出去了。
洛綰卿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不禁想到:自己才穿越到這兒,怎么說話做事那么自然?竟好像這身子本就是她的一樣……
綠檀見洛綰卿又出神了,便道:“小姐今日……”
“我今日,與平常有很大的不同嗎?”洛綰卿見綠檀這樣說話,以為原主和她性子不同,所以一時嚇到了綠檀。
綠檀忙道:“小姐只是失憶,又不是轉(zhuǎn)了性,哪會有很大不同呢!只是小姐平日從不管這些閑事的,這宋小姐在府里作威作福慣了,每次故意在王爺前做出那副樣子,綠檀看了惡心!”
“平日里,我是什么樣子的?”洛綰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