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仙兒抱在懷里,什么也不想多說,的確也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至少我內心是經不起背叛,但是剛剛認識仙兒會兒,她為了做了什么,我都清清楚楚的記在心里,這份情,一生都不會忘記。
那天我和仙兒散步走了很久,從馬路走上公園,從公園又漫步出來,一直到夕陽西下,買了兩個冰淇淋,一起坐在街邊的長椅上,目送日暮。
殘陽如血,染紅了仙兒的長發,她靠在我懷里,眼睛看著遠方,我輕聲說道:“明天我要走了,想去玲姐的家鄉去看看。”
“你還是忘不了她么?”仙兒的聲音很輕柔,“我早該知道沒有人能取代她在你心里的位置,真愛,一輩子或許只有一次吧?”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調整好情緒,就是無法忘記她,仙兒對不起,和你在你一起的時候,我也一直沒有忘記過她。”
仙兒苦澀的笑了笑,“沒關心,一切就順其自然吧,當我的合同到期了,我想換一個環境,其實我們都一樣,厭倦一成不變的生活,不像每天都是重復前一天,不是么?”
“我們都是這樣,總是認為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而那個最想要的就一定是最好的,當我們得到了之后,才發現不過如此,于是我們又去尋找另一個新起點……”
我很慶幸的是,發生了那么多的故事與誤會,此刻我和仙兒還想像個老朋友一樣坐在一起聊天,不去提及那些傷痛,很欣慰!很滿足。晚上仙兒請我喝酒,就像我們第一次在一起喝酒那樣,路邊的大排檔,啤酒一瓶一瓶的喝下去。
曾經一直認為自己的酒量很好,后來我才知道,喝多了也醉,最后還是仙兒把我送回去的,喝了多少啤酒我都不記得了,反正就是吐了好多次,回到酒店房間一頭鉆進洗手間,坐在地上就往碼頭里面吐。
隱約記得仙兒和趙夢璇在洗手間外面說著什么,但是她們說的什么,我一句都沒記住,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了,我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頭上還有一個熱毛巾,房間的燈是亮著的,趙夢璇就在我身邊看著我,她靠在床頭,眼神呆滯的看著我。
我迫切的想知道現在是什么時間,側過身面對著趙夢璇,臉貼在她的側身,輕聲問道:“幾點了?你怎么還沒睡呢?”
“你回來的時候喝醉了,吐了好幾次就睡著了,我擔心你睡的不舒服,就幫你把衣服脫了,還在你的額頭上放了熱毛巾,有沒有好一點?”
我擠出一絲笑容,“好很多了,謝謝你,現在幾點了?”
“快兩點鐘了,你舒服一點了么?要不要吃點什么東西?”
“不吃了,你早點睡,我沒什么不舒服的,就是有點喝多了,不要緊的。”
趙夢璇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被她這么看著,我還真不好意思起來上廁所,不過想想算了,都一起睡了,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光著身子就光著了,怕個毛?下床走向洗手間,把浴缸里面放滿溫水,躺在里面抽根煙,感覺舒服了很多。
我出來的時候應該是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本以為趙夢璇會睡著了,結果她還是在等著我,我回到床上她就很小心的問我好沒好一點,對于這種細膩的關心,我有了壓力。我把她摟在懷里,輕聲說道:“睡吧,明天還要出發呢。”
“今天我看到你和仙兒擁抱了,當著她的面,我說謊了……你沒有生氣吧?”
“說謊了?”我怎么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我說,我是你女朋友,在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這樣說了,你別生氣行么?”
“沒什么,說就說了,仙兒她也不是我現在的女朋友,別想那么多了,早點睡。”
“我看的出來,仙兒還很喜歡你,女人的眼神是不會說假話的。”
“可是我最愛的不是她,是另外一個人。”
“是誰?我見過么?可以讓我認識一下么?我想知道是一個什么樣的女孩,讓你念念不忘。”
“不是女孩,是一個女人,好了!早點睡,過幾天你就見到了。”
第二天出發我沒有和仙兒道別,上了高速之后,我才給仙兒發個微信,告訴她我走了,房間抽空退一下,末了還加了一句:昆明隨時歡迎你。
我也不知道這句話具體表達的是昆明歡迎她還是我在歡迎她。
接下來幾天的旅程沒有什么驚喜,在野外露營了兩次,其余時間都是睡在酒店,趙夢璇已經開始喜歡提前預定酒店,在一起同床共枕好幾次,真的什么都沒有發生。說實話,第一晚有點難熬,剩下的也就習慣了。
而越是接近葉秋玲的家鄉,我對其她異性的感覺就越淡,趙夢璇也明顯感覺到了這一點,一路上都在試探著問我,那個女人是誰。
終于在出來地第九天晚上的時候,我們到了一個小城,一個經濟落后的小城鎮,整個小鎮找不到一家肯德基,更別說什么必勝客和哈根達斯了!什么都沒有。
小城安靜,祥和。
那天傍晚,天空下著蒙蒙細雨,路邊的行人打著傘,漫步在雨中,一瞬間我愛上了這里,趙夢璇還是像以前一樣,預定了一家快捷連鎖酒店,把車停好之后,我一個人走出房間,走出去之前對趙夢璇說道:“你先休息,自己找點吃的,我出去走走。”
可能是我今天反常,趙夢璇嘴巴張了張,有話也沒說出來,我猜她是想和我一起出來,但是看我今天不對勁,而且我關門的時候,她那副欲言又止的養自己……
我忍住了,沒多問!一個人走出快捷連鎖酒店。
走在雨中,看著周圍陌生的街景,仿佛一切又那么熟悉,一家店門口的音響播放著陳奕迅的《好久不見》,那傷感的旋律,迎合了我此刻的心境,我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和葉秋玲一起回家,而如今……她先回來了,我也來了,卻注定不能相遇在街角的咖啡店,也不能面對面的說一句: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