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之后,上班的路程更遠了,感覺真TM累,今先更一章吧,看明天狀態如何,反正以后每天最少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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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當我和當代哲學家探討某個話題時,他曾詢問我了一個苦惱他多日的問題,這個問題就是:當給予了絕望一點希望時,等于什么?這個問題就像在詢問我深刻的記憶,因此,我毫不猶豫的告訴他:當給予了絕望一點希望時,等于深入靈魂的堅定,等于刻骨的友情,等于永不背叛的盟約。——摘自詩人梵阿古所撰寫的《偉大的魔法導師愛德華.斯蒂費爾德回憶錄》。
“這么說,您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巫師?您身后的這位呢?難道是羅珊妮公主殿下?”公爵看完信箋之后,仍是不太相信的打量著愛德華,他更多的疑惑的目光是投向了愛德華身旁一直不說話的克依娜。
“不,這是我的另一個同伴,這是次危險的旅行,我建議公主殿下留在卡爾斯塔特。”愛德華回頭看了克依娜一眼。
公爵點了點頭,沉吟了一會,再次打量了克依娜幾眼,才開口說到:“慶幸得知公主羅珊妮和王子約修亞還活著的消息,并且在兩個巫師的保護之下。但是,接下來,我卻不得不說,公主殿下希望能從我這里得到支持的力量,但是……”
“我明白,公爵閣下,我們需要的只是在特定的時機,您能給予我們支持,您只需要和我們保持聯絡,直到我們擁有足以扭轉整個局勢的力量。”愛德華打斷了公爵的話,他明白公爵的顧慮。
“好吧,我會派遣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去往喀黎斯。”公爵做出了承諾。
愛德華長出了口氣,剛才依靠那個精神系法術,愛德華已經確定,他這趟波爾之行,已經找到了第一個盟友。
接下來,就即將開始的戰爭,愛德華又仔細的詢問了一下,然后,愛德華才完全的明白過來,這場戰爭的真正目的。
看來,拿費特親王已經認為,他們幾個人已經消失于這個世界,那么,這場戰爭,除了轉移視線,拿費特親王還會特意的在戰場上消耗那些他控制不了的力量。
愛德華將這預想告訴了史恩康納萊公爵。
“您根本不需要囤積那些軍用物資,在我看來,此時此刻的您,應該表現的弱勢一些,那么,將來的沙漠戰爭上,也許就可以避免您士兵無謂犧牲的尸體。”
公爵深以為然,馬上決定將那批從安達利而伯爵那里弄來的物資歸還回去。
“做這一切,你們又是為了什么?巫師們!”公爵看著即將登上馬車的兩個巫師,鄭重的詢問著。
愛德華呆楞了好久,才輕聲的回答到:“我也很想明白,但是遺憾的是,從我開始決定做這一切的開始,似乎正是一切推動著我。如果勉強要找個理由的話,我同您一樣,是個波爾人,又是個逃亡者。”
公爵若有所思的點了。
馬車已經換成公爵的一輛適合長途旅行的馬車,愛德華帶著史恩康納萊公爵的證明,以公爵的信使的身份,去拜會另外一些人。
在傳送至波爾的幾天前,愛德華曾費勁心思的做了一些東西,這些如同寶石一樣的法術器具上蘊涵著繁復的難以想象的陣法,而且,這陣法并非來自愛德華的研究,畢竟,對于精神系的法術研究,愛德華還遠遠不夠,這些復雜的陣法來自遠古魔族阿撒而。
寶石上蘊涵的高級精神系法術能起到一種偽裝作用,能夠直接影響受術者的精神,使受術者在在法術的控制下產生幻覺。
也許這說起來有些奇妙,當某個人看到另外一個人時,在還沒看清對方的模樣時,就會在精神里提前預想出一個模樣,所以,這個法術正是利用了人類這種奇特的直覺。也就是說,當不同的人看到愛德華兩個人時,其實,他們的容貌只是他們的預想。
這兩顆類似于貓眼寶石的法術 ,愛德華為它們起了個名字,叫做真實之眼。其中的一顆愛德華放在了內衣口袋里,而另外一顆他則找了一個鎮子上的巧匠,與一些珍貴的寶石一起打造了一條美倫美奐的手鏈,帶在了克依娜的手腕上。
愛德華看著窗外飄過的景物,心情異常的平靜,從他最初追求巫師的力量,到現在,真正的探詢到巫術的來源,他突然覺得,他已經沒有當初逃亡至沙漠時,那么的渴望回到波爾,阿撒而在他的面前展開了一個更大的世界,這個世界有著無數的奧秘等著他來探詢。
克依娜安靜的坐在愛德華的對面,雖然,她一聲不響,甚至連續數個小時沒有移動哪怕一根手指頭,但是,愛德華還是敏感的察覺到,她的內心,并不像往常一樣平靜。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一直盯著手腕上那條漂亮的手鏈,愛德華的精神同樣受到精神之眼的影響,在他的眼里,面前的克依娜正如同他想象的那樣,有著精致的面孔,瘦削的臉龐,那雙眼睛,那雙眼睛其實就像愛德華第一次看見時那樣,黑暗、干凈,深邃的望不到邊,只是,現在這雙眼睛明顯多了些活躍的感情在里邊,而不是沉悶、絕望的不到邊際。
克依娜緊緊的盯著那條手鏈,以及,那只能出現在幻想里的白皙皮膚,那柔嫩光滑的手腕,雖然,亡靈巫師告訴自己,這也是幻覺,但是,如果她有淚水的話,那么,此時此刻,她會為這微薄的幸福哭泣。
真實之眼奇妙到當愛德華感受到克依娜的情緒時,那面容上的表情也隨之做出變化,所以,此時此刻,克依娜在愛德華的眼中,是在安靜的哭泣著。
她是個不幸的人,從一出生就沿襲著詛咒,她沒有任何的朋友,只有冰冷的死尸與骷髏,她的世界缺少顏色,永遠只有黑白。這些,愛德華早就明白,因此,他對這個可憐的巫師的感情,大多數是建立在同情的基礎上,即便有一小部分其他的情感,也并沒有被愛德華察覺到。
“假如,你需要這個的話…….”雖然愛德華明知道這是幻覺,但是,他還是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手帕,遞了過去。
亡靈巫師的身體猛的一震,遲疑了好久,才從愛德華手里接過了那條手帕,她想張開嘴說話,但是,她感覺喉嚨異常的沙啞,幾乎說不出話來。
愛德華無聲的嘆了口氣,他覺得,他所有的悲傷加在一起也絕對不會超過克依娜活著的任何一天。雖然,亡靈巫師大多數的時候只是跟在愛德華身后不聲不響,但是,愛德華能夠時刻的感覺到,那腐爛進身體的痛苦和絕望。
“謝謝……”克依娜最終嘶啞而低沉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愛德華忍不住嘆了口氣,眼光故意看著別處說:“但是,你和我都明白,我們需要的并不是這些,并不是偽裝的欺騙,雖然,這使你看起來…….恩,就像真的融入了這個世界,但是…….我想,終有一日,你能揭去你的面紗。”
“不…….也許,也許我需要的就是這個,即便只是幻覺,但你也許應該明白,這對身處絕望的人…所以……”在愛德華的眼中,克依娜的臉上因為激動而涌起了潮紅。
“好吧,本來這條手鏈就是送給你的,做為報酬,將來的某一天,你得讓我親手揭開你的面紗。”愛德華微笑著說出了這句話,他只是想讓氣氛變的輕松一點。
克依娜無聲的點了點頭,然后低下了頭,亡靈巫師腐爛的身體突然涌出一種特殊的、從未遇到過的情感,這情感突然使她覺得堅定,雖然,她不懂這情感到底是什么,但她堅信,這情感正是來自她沒有腐爛的靈魂。
說完這句話,愛德華再次向阿撒而提出了同樣的要求,催促它趕快找到一種辦法,能夠幫助克依娜解開這詛咒,只是,這詛咒被死神的力量所侵蝕,即便是遠古魔族,對這也感到極為為難,它倒是想出過幾個辦法,但是,這些辦法只是處于設想階段,或許會存在這危險。
愛德華的眼睛看著車窗外,與阿撒而探討著幾個可能的辦法。
克依娜沉默了一會,重新抬起了頭,只是,她的目光卻落在了愛德華的身上。
亡靈巫師,自從愛德華將她當成是一個朋友,一個隊伍里的伙伴,而跟隨在愛德華身邊時,她就覺得,在她的世界里,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因此,巫師愛德華早就成了她還能思考的精神里的唯一歸宿。
當給予絕望一點希望時,那等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