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現在法力不夠,它們發揮不出神力。
按照《日月**》上記載的方法,每一只動物都有自己的磁場,只要召喚者將小宇宙調到與之相同的頻率,就能將它們召喚出來。
隨著召喚者法力的提高,召喚的動物級別將越來越高,而且,召喚者的一部分法力可以轉移到召喚的動物身上,召喚者也能從被召喚的動物獲取生存本領、異能和生命!
這讓我猜測到獸帝為何能以一敵百神而不力竭,原來,他可以從被召喚的動物身上獲得生命。
四界的動物比神、鬼、妖、人數量總和還有多,能量取之不盡!
若非獸帝為了神界、鬼界平衡和人界、妖界眾蒼生,化身變成日、月,他又怎會消失于天地呢?
我心里不禁對這位亙古前的神界英雄充滿崇敬。
只是疑惑,我所穿的盔甲是露肚臍、大腿是女子版的盔甲,獸帝是個男神,應該是男式戰袍才對?
這三件寶物究竟是不是獸帝遺物呢?
我身上的青色盔甲叫什么名字?
金色木盒是焱神所贈,也只有他可以解答!可是,那死神仙,他在哪里?
那時,外邊傳來喧鬧聲音,我收起盔甲和百幻神器,依舊穿著白色天蠶絲長裙,漫步走出去,向鬼仆人們,解釋剛才所發出的巨響,是我在練劍,眾人解除警報散去。
回到房間里,見木子銀一襲白衫,獨自靜靜坐在床邊,銀發垂于大紅色床罩上,雪白的臉蛋上,碧綠雙眸里閃出一絲溫柔,微翹的鼻子,櫻桃般紅潤的嘴巴輕啟,兩張唇瓣美妙的一張一合,可視那粉色小舌在動,仿佛在說:“憶逍遙,我想和你成親呢。”
我全無心理準備,他就求婚,一時喜中帶愁,搖頭直言說:“子銀,你還沒經過雷劫,不能與我歡好的……等你夜里能變成人形,我們才能**……”
見他臉色倐地變成通紅,如同涂了胭脂,我“咯!咯!”笑著,走到他身邊,那時他低頭,如同處女般,張開的大腿羞澀的緊緊合攏。
“那個……”我吸一口氣,停下腳步,轉過身去,感覺他站起來,從背后抱住我,那熟悉的水果味道從我耳邊飄到鼻子里,恍惚中聽到,“憶逍遙,你想要我嗎?”
他滾燙的臉貼到我的臉上,軟綿棉的話語像根羽毛,撩的我心里直癢,當即猛然間側臉,閉目去尋那水果香味的來源之地。
那香津圍裹的粉色小舌頭被我當成天下最極品的水果糖,含在嘴里,“叭叭!”出聲,感覺還不夠。
我轉身睜開眼睛,看到他碧綠的眼睛放射出渴望的光芒,我竟然心神蕩漾,心想,只要摸摸他就好。不要他就好!等他過了雷劫,就和他再結合,管他是狐還是妖還是人……
我雙手去撫摸那開始輕顫的身體,他的手臂摟的更緊,微瞇眼,呻吟說:“想吃我嗎?”
他的純真簡單讓我更加如癡如醉。
“吃你!”我推他的腰,好想看他的**,昨晚就想看,可惜淼在。
“你要干什么呢?我……好熱。”
“呵呵!”我讓他躺在床上,解開外衫,我伸手隔著白衣透明的薄衫,去摸他的胸脯、小腹。
房間曖昧氣流涌動,他的肌膚光滑如絲綢,我的手一不小心,便摸到了他的大腿根。
他碧眼閃爍出驚慌,喘氣說:“別……”
我已然隔著衣服,握住他**那堅硬的銀棒,已經大而硬了,像根黃瓜,好大啊,而我的身體里仿佛空虛,需要他來填滿。
那時,“啪!啪!”,“大白天關門干什么!木子銀,你是不是在欺侮我的逍遙大王妃!要你過來問她話,你去了這么久都不回來!喂,開門!”淼猛拍門,大叫著。
我心里一驚,發覺雙手正握著木子銀的私處,忙松開,臉扭到一邊,心想:怎么剛才不是幻覺,是真實的嗎?
見他唇邊肌膚微紅,像是被人狠狠吻過,那是我做的嗎?
天!我強吻了他?還是他強吻了我?
木子銀立刻坐起來,羞的雙手捂住眼睛,脖頸、耳根紅透,胸脯起伏,張開嘴巴,小聲喘氣。
我們兩人都不說話。
淼嘟喃說:“難道不在這間房里?”然后挨個房間,去砸門,“喂!木子銀,你快給我滾出來!”
我給木子銀整理好衣衫,將他雙手放下,見他臉紅似蘋果,嬌艷欲滴,碧眸低垂,不敢看我,像是新婚之夜**的新娘子,忍不住輕笑說:“子銀,你自己說,想要和我成親,讓我要你,怎么反而害羞呢?”
木子銀抬頭,目露驚詫之色,湊過來,朱唇一動,在我耳邊輕聲說:“憶逍遙,我剛才只是問你,中午,想吃什么菜?”
啊!他說吃飯,我說**!真是風馬牛不相及!
我這個妖女啊,直接用語言意淫他!
“我想和你成親!”“想吃我嗎?”“你要干什么呢?我……好熱。”這三句話,都是我的心聲,并非木子銀所說。
他來抱我,只因我們親熱慣了,他內心單純,親吻我,并無欲念,而我卻抵擋不了他的媚術,心生欲火。
我坐在床上默想,木子銀陪坐在旁,握住我右手輕搖,小聲說:“你想什么呢?”
我微笑說:“子銀,等你經過雷劫,我們就成親,永不分開!”
木子銀胸脯起伏,碧眸溜溜直轉,激動將我斜摟于他懷中,笑靨如花,喜不勝收,連聲說:“太好了!你對我,真好!我一直在等你,說這話呢。”
喜歡就成親,就嫁給他!管他是人還是妖!
仿佛解開了心結,我的心情豁然開朗,木子銀手指輕擦過我臉頰,要來親熱。
我從他懷里掙脫,站在床邊,見他目光期待,“叭!”親上那鮮艷紅潤的嘴唇。
木子銀伸手摟住我脖子,搖頭吁氣,不讓我離開。
那邊淼已發怒的大叫,“黃胖子,你去給我取斧子!一定就在那間,別的房門都能打開,我要用斧子劈門!”
我只有拍手,大聲說:“淼,進來!讓你瞧個新鮮!”開門立于門外,抬手召喚他。
淼一見到我,立刻眉開眼笑,挺直胸脯,大步流星走來,后見到木子銀也在房中,還坐在床上,立刻氣的瞪眼說:“你剛才為啥不開門!是不是欺侮我的逍遙大王妃了?臉跟猴子屁股一樣紅,定是做了虧心事!”又瞄我,稚嫩的聲音小聲問:“哦!是不是我剛才不說拿斧子劈門,你就不開呢?哎呀,你真的要給我頭上戴綠帽子啊?”
木子銀也不申辯,碧眼偷瞄我,不經意心間,媚態百生,連淼也看的癡了。
淼握緊小拳頭在房里追著木子銀打,努嘴說:“死狐貍!當初就不該帶你來森都,現在跟我搶逍遙!你忘恩負義!”
如同那日在紅魚鎮,他們倆圍著天焱和風揚跑一樣,木子銀速度放慢,偶爾還讓淼抓到衣袖角。
如今,木子銀和我都長大,變成十四、五歲,人前人后,總是甜蜜親熱。
小小的淼氣憤的心情可以理解。
我一把抱過淼,淼喘氣指著自己臉頰討吻,嘴里不折不撓的說:“我的逍遙大王妃,你一定要等我長大!不然你要是嫁給木子銀,你知道嗎?你會生下一只小狐貍,而不是人啊!你嫁給我,才能生下小寶貝的!”
我笑的肚子痛,叫他閉目,正要去安慰他,親他可愛的小臉蛋。
銀光一閃,木子銀閃電般先親我,后親淼,然后坐在床上,眉毛一挑,碧瞳直轉。
淼睜開眼睛,便見到我的笑臉,以為剛才是我親的,開心的“哈!哈!”直樂,氣也消了,聽話的坐在木子銀身邊,兩只小腳在床邊騰空輕晃。
我笑說:“你們想要什么小動物?我可以召喚出來!”
淼朝我眨眼說:“我想要一只兔子!像阿大一樣可愛的!”
木子銀低頭說:“我只要和憶逍遙,在一起就行。別的不要!”
淼屁股一抬,打木子銀胳膊一下,瞪眼說:“我的逍遙大王妃,不是動物,她是大美人!去去!死狐貍,長大了,還是笨死了!”
那就為淼召喚一只兔子吧。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伸手指在空中畫著“獸”字,凝神念咒語。
他們倆坐在床邊,睜圓了眼睛,看了半天,不見動靜。淼著急的跑到門邊,四處張望,臉色漸漸失望。
難道是我法力不夠?
那時,我腦海里突然閃出兩句咒語來,但是不知道是召喚什么動物的,索性試試,讓淼開心一下就好,便依舊在空中畫著“獸”字,念這兩句咒語。
“啪!”眼前金光一閃,我心中大喜,這次應該成功了,就聽見屋子,多出一個細小的“嗡!”聲,似會飛的動物,翅膀在猛的飛舞。
我聞音在屋中找了半天,那“嗡!”聲,突然間飛至身后,耳邊剛聽到一個怪怪的亢奮的聲音,“陛下,我在這里。”
“啪!”一聲,木子銀在空中一拍,“打死你,蚊子!敢來吸憶逍遙的血!”朝我打開雙手,玉般的手掌中,躺著一只黑色帶著花紋,混身泛著淡淡青光的小蚊子。
它奄奄一息,半只翅膀還在微微扇動。
我接著去找剛才那“嗡!”聲,那時,怪怪的聲音斷斷續續說,“陛下,我未能效忠帝國,便被人拍死犧牲了。對不起……”
木子銀伸手指優美的一彈,將小蚊子的尸體彈落在地,笑說:“現在屋子里沒有蚊子了。”
天啊!我的第一只召喚獸——小蚊子,你就這么死于非命。還是讓我的心上人給殺死的,我也不能給你報仇雪恨,你好命苦!
我去擰木子銀屁股,他不躲,只是微抬起大腿。
見他就連疑惑時,都是那么英俊,不禁心神蕩漾。
我又試著召喚了三次,沒有動靜,連只小蚊子都沒有,打算晚上再試試!
淼跑進跑出數趟后,失去興趣,便坐在我對面的凳子上,雙手托腮,揚眉說:“木子銀,你出去,有你這只死狐貍精在,小動物們嚇得不敢來!”
“小壞蛋!不許再這么說子銀。他很快就要做……”我原本要說,“做你姐夫。”見淼敏感的跳下凳子,一雙柔軟光活的小手緊張的握住我的右手,那眼神中的乞求和孤獨,還有渴望。
我心一軟,左手拍他小肩膀,笑說:“子銀可以做你哥哥,可以保護你。”
淼牛氣的揚頭說:“哼,我有哥哥了,是天焱!我徒弟黃胖子很厲害,他有絕招!你們都不是他對手!他可以保護我!”
我伸手刮他小鼻子,笑說:“你再不好好修煉,連晚入門的宮女阿圓都比你厲害!”
淼雙手摟住我脖子,將小腦袋埋于我肩膀,香草味道環繞周身,解釋說:“我想修煉的。可是,我怕木子銀把你搶走。你發誓說,一定要嫁給天淼!不然,我不練功!好不好?”
我攤手隨意說:“好!等天淼長大了,我就嫁。”
“咯咯!”淼開心笑著跳下床,手舞足蹈,“噢!我的大王妃逍遙許諾要嫁給我!”對木子銀伸出左手拇指,笑說:“木子銀,等我和大王妃逍遙成親,請你喝喜酒啊!”——
黃昏用餐之后,我叫人將所有房間點上紅燭。
遠觀去,金色夕陽,山湖之間,紅色的逍遙山莊猶如脫穎而出的璀璨明珠,奪目耀眼。
所有的一切盡量仿制楓宮。
用紅色油漆將山莊的屋頂全部刷成艷紅色。
今后,逍遙山莊,在四個季節里,將變成四種顏色。
夏季是艷陽紅色,意喻欣欣向榮,萬物生命茂盛:春季要用綠色,代表萬物復蘇,一年之際始于春,綠色盎然:秋季當然是金色,谷物成熟,田野豐收,金色代表吉祥、滿載而歸:冬季是銀色,與白雪皚皚的世界,相互輝映,不顯得突兀,還覺得莊重沉穩,是儲蓄力量的季節。
四種顏色的變化,將逍遙山莊與天、地、大自然密切和諧相聯。
配合莊園外的玄天大陣,凡是在此修煉的真人,獲益匪淺。
這個方法是我在修真時悟道思索出來的。
而我師傅又往深想了一層,將楓宮的居所,按照人的性格脾氣,暴躁的排在陰面,柔和的住在陽面,并給我在陰、陽面各留一間房屋,讓我上半年住在陰面,下半月住在陽面,使所有的人以我為軸心,共同吸取日、月之精華。
在逍遙山莊,我也照例住在中間的房間,其余人分別住在前后排的院子。相隔不到五丈,彼此之間,氣流暢通,都學的是我派的心法。
一到夜晚,便會在山莊山面行成一片白色真氣流霧,如同在紅色山莊上罩了白色輕紗,神秘美麗。
奇幻的景象,很快便在森都傳開,夜晚,許多百姓不眠,跑到莊外來觀景,卻因有玄天大陣阻擋,都進不來,加之劉奇星登基當天,帶著文武百官面朝逍遙山莊處行跪拜之禮,感謝我為他治好了天眼,贈他修真劍,向全國發御旨尊我為“小仙女”,便覺得里面一定是住著神仙。
玄天大陣中蘊含幻影和無數玄機,莊外人看不到里面的情況,眼隨心意,渴望看到什么,就會出現什么景象,農夫見莊里,遍地都是金燦燦的谷物,商人瞧莊內,全是黃金珠寶,醫士能看到莊內是千萬種的草藥和呻吟的病人;莊內人能看到莊外三百丈之內任何景物。
我又在陣中放下九面大銅鏡,利用反光,將外面的情況反映到大廳里三面一人多高的玻璃鏡子里。
這三面微泛綠光的玻璃鏡子,是木子銀用雙目將銅鏡所煉成,這幾日他和我日夜互修,法力提高極快。
上次森宮別過的宇飛鴻,這幾日黃昏,都會帶著兩名七、八歲的童子,在莊園外山丘上,支起一把綠色大圓傘,遮蓋月光,傘下置好古琴,點著一爐檀香,他坐下撫琴,連彈三曲《鳳求凰》,那琴音裊裊,情意綿綿,動聽悅耳,他身上冰雪融化形成點點細碎的冰點,在傘下飛躍,如同有生命的冰雪精靈,聞音起舞。
也不知是誰給他出的主意,讓他來山莊執著如此?
我本要派人出去接他進莊,想起即將到來的斗法,還是等與他師哥做了斷后,再說吧。
第五晚,淼抱著已變成狐貍的木子銀,屁股后面跟著吃的滾圓肚子的黃胖子,在鬼仆人的帶領下,走出山莊,跑上山丘,待琴音結束,仰頭笑瞇瞇問:“我叫天淼,是這逍遙山莊的小莊主。你是誰?彈《鳳求凰》給誰聽呢?要不,我給你牽個線?你可帶著什么寶物,可以贈與她,當個定情物。”
聞言,宇飛鴻忙起身,右手一揚,解下頭上的紅玉發釵,滿頭青絲瞬間散下飛飄,正色說:“此乃千年古玉。麻須小弟弟轉交給她。”雙手遞過,并不多語。
淼接過紅玉發釵,吹掉上面的雪花,仔細辨過后,點頭說:“她收到如此珍貴的千年古玉釵,一定明白公子的心意。英俊的公子哥哥,你還會彈什么?莊里的姑娘說,想聽你彈個歡快的。”
我坐在大廳,看著鏡子,美少年宇飛鴻按淼的吩咐,十指紛飛,興致勃勃,一連彈了三曲。
我的木子銀在淼懷里瞇著眼,兩只雪白耳朵豎起,安靜傾聽。
黃胖子沒有半點雅骨,極討厭琴音,兩只前爪捂住耳朵,尾巴橫掃地上小石子,急躁不安。
第四曲時,淼突然叫著,“哎呀,你竟敢咬我!”將木子銀丟到地上,與黃胖子一起,追著木子銀瘋跑,“痛死我了!你這死狐貍,用爪子撓我!”
木子銀跑到小山丘下,全身白毛豎立,警惕站立,兩只碧眸亂轉,驚詫的不知所措,淼沖它猛使眼色,右手指向琴,做了一個斬劈的動作。
木子銀目光不忍,右前爪直搖,淼桃花眼睜圓,右手指向前方,左手高舉那支千年紅玉釵,大叫道:“我拿釵子刺你!”小旋風般,沖下小山丘。
那時,琴音止,宇飛鴻與兩名綠衣小童,追下山丘,均叫道:“莫把釵子弄壞了。那是送給姑娘的。”
淼回頭喊:“徒弟!”
黃胖子突然間變成身高三丈的巨型肥胖黃鼠狼,自山丘下,彈跳至山丘上半空中,“轟隆!”一聲悶響,它巨大的雙足踏在綠色圓傘上,將傘、琴、木頭琴案、香爐全部踩成碎沫。
“古琴!”兩名綠衣小童跺腳沖上山丘,手中各多出一把鑲有百年獸丹的魔法短劍,猛刺向黃胖子。
淼和木子銀已跑至山莊陣中,淼為使聲音傳出,一腳踏在陣外,招手叫道:“徒弟,大功告成。快到師父這里來!”
宇飛鴻俊美臉上騰起怒意,氣道:“妖孽,你毀我三千年古琴,今日要殺你泄憤!”踏風襲去,雙掌心射出無數晶瑩剔透的冰柱,擊向黃胖子。
黃胖子絲毫無懼意,變身恢復原狀,左閃右躲,避過冰柱,從兩名童子身邊飛過,又從宇飛鴻褲襠里鉆過。
小山丘距離玄天大陣只有百步之遙,黃胖子縮起四肢,尾巴與身子成一條直線,“嗖!”箭般射向大陣,便要脫離險境。
木子銀目露焦急之色,“吱吱!”直叫,飛出去,攔在宇飛鴻身前,雙爪作揖直搖。
宇飛鴻冷聲道:“此事與你無關,閃開!”
黃影一閃,黃胖子已逃進陣中,氣的宇飛鴻臉上結出薄薄冰霜,雪氣騰騰,極為冷酷俊美。
木子銀跑到淼身邊站立,遙望立于山丘上嘆氣的宇飛鴻。
那時,淼拍手笑道:“公子,琴沒了,你別生氣。我這就回去,將釵送給阿圓姑娘。”
宇飛鴻身軀一震,猛然間轉身,胸膛發音,質問道:“什么阿圓姑娘?”
淼蹦出陣外,單手叉腰,故作驚訝之色,搖頭晃腦笑說:“莊里只有宮女阿圓沒有定親,你求愛的對象,當然是她啦!釵子不給她給誰?要不,我給奶娘。哎呀,她已有七個孩子,你直接當便宜爹爹了!哈哈!”說完,小屁股一動,連忙閃進陣里,伸手抱起黃胖子,對它“咯咯!”大笑道:“他雖比我歲數大,卻很蠢啊!我這幾日沒白費心思。騙了他的釵子,還毀了他的琴。讓他亂彈什么鳳求凰!哼,欺侮我們淼派無人嗎!敢跟我搶你師母!”
淼伸腳去踢木子銀,瞪眼說:“你最笨!下次不帶你玩了!逍遙被人搶走了,你都沒有辦法!還得我淼派大掌門人親自出馬才能擺平!”
我在鏡中,見那宇飛鴻氣的混身發抖,話都說不說出來,他的兩個綠衣小童,跑到陣外,叉腰大罵,“天淼,有本事出來,跟我們打一場,躲在陣里,算什么英雄好漢?”
天淼停下腳步,跑到另一頭,與小童們相隔十丈,探出腦袋,大叫:“有本事,你們就進陣來,在陣外叫,算什么英雄好漢!”吐出舌頭,做鬼臉,見兩小童氣呼呼飛至,那短劍夾著勁風襲來,忙縮回陣中,吁一口氣,臉色蒼白,驚說,“好險!差點被劍削下鼻子。我還是趕緊回去。”
兩個小童在陣外叫罵半天,后向宇飛鴻稟報說,“主人,這大陣極為玄妙,我們進不去。天淼要是拿了古釵送給什么阿圓、阿方的,讓姑娘誤會了,怎生是好?”
宇飛鴻仰天輕嘆一聲,緩緩道:“縱使日轉星移,此情亦不變。一把古琴、一支釵子,又算什么?只求她能明白我心意。這陣是她親自派人布下的,陣外境況,她一目了然。我們還是離去,莫擾她清修。”
兩個小童異口同聲道:“主人,明日是最后一天。不如,遞上拜貼求見吧。”
宇飛鴻搖頭說:“不可。她若想同意見我,自會派人引我進山莊。”
個子高的小童手指遠方,叫道:“主人!您看,那滿載貨物的馬隊是要奔向這里的嗎?”
個子矮的小童扯長脖子,踮腳說:“主人,看他們風塵仆仆,難道是長途跋涉而來?”
宇飛鴻側臉望去,目光如炬,深思片刻,擺手道:“你們現在就去做請帖。我要立刻見到她。”
我心中疑惑,所來的馬隊是什么人?竟然讓宇飛鴻突然間改變主意?為何小童說,明日是最后一天?這其中有什么隱情?
木子銀直奔進我懷中,右前爪指著緊隨而來的淼和黃胖子,仰頭“吱吱!”直叫。
我笑說:“子銀莫急。我已派人出莊,將碎琴取回。那琴有三千年歷史,吸取了日月精華,已煉成琴魂,只需用心煉爐將它重新煉制,恢復原狀外,還能晉級變成二品上等攻擊型武器修真琴。你是擔心宇飛鴻日后尋仇?”
木子銀點頭,大尾巴掃我的臉頰,小腦袋蹭我胸脯,四只爪子緊趴在我身上,不停撒嬌。
淼見那三面鏡子能顯出莊外的情景,低下頭,將紅玉古釵交給我,小聲說:“逍遙大王妃,你不要怨我。他天天在外面彈琴,那古琴聲音傳的又遠,吵死了!”
“頑皮!”我讓他伸出右手板,“啪!”重打手板一下,見他臉蛋窘得通紅,摸摸他的頭發,解釋說:“若非宇飛鴻手下留情,黃胖子方才性命難保。”
淼擠開木子銀,雙手抱住我的腰,抬起小臉,桃花眼睛閃爍,小嘴巴張開,露出剛長起半截的門牙,道:“你不會生氣,趕走我和黃胖子吧?”
我笑說:“逍遙山莊小莊主,誰敢讓你走呢?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
“咯!咯!”淼在我懷里幸福的笑著,與木子銀爭奪靠在我胸脯上,最終,木子銀贏了,兩只后爪將淼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