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愛你!我是一直愛你的!忘不掉!永遠忘不掉你的柔情,你對我的好!”馬力達說罷,頭伏在了白玉清的腿上。
“放屁!那是多年前的事了!現在不可能了!我愛老郭,我們是不可能離婚的!”白玉清斬釘截鐵地說。
“春山毛竹林可以作證,我們彼此相愛!最近我去過那兒,我們曾經刻下的愛的誓言如今還在!假如上帝否定了我們的純潔的愛情,那么毛竹林為什么不失火燒掉啊?!為什么不被農民們砍掉啊?!為什么不在風吹雨打中自動褪色啊?!這說明,情比金堅,愛是永恒的!”馬力達理直氣壯、振振有詞。
“馬力達啊,你在講故事!我佩服你的巧舌如簧的口才!不過我告訴你,這一切全是謊言!”說罷,白玉清掙脫他的束縛站了起來。
她站起來后,馬力達也跟著她站了起來,并且緊緊地擁抱著她,不讓她離開。
“馬力達啊,我這是引狼入室啊!像你這樣的道德敗壞之人我應該提防著你才對啊!我真是后悔莫及啊!”白玉清開始反抗,她不讓他的臭嘴巴親她的嘴唇。
“假正經!你這個床上掉下來的爛貨干嘛假正經啊?!”馬力達罵道。
“你想怎么樣?!”白玉清繼續反抗。
“我的要求很簡單:與你鴛夢重溫,再續前緣!”馬力達烏龜吃秤砣——鐵了心。
“我若不答應呢?!”白玉清被抱得緊緊的,喘不過氣來。
“你兒子在家!我就不多說了!你看著辦法!”馬力達威脅道。
“讓我想一想!”白玉清低下了頭,她緊鎖眉頭進行緊張的思考。
“‘識時務者為俊杰!’放聰明點,總是沒錯的!”馬力達得意洋洋。
“力達啊,我掏心窩子跟你說啊:以前是你不要我,而不是我不肯跟你!我們既然那樣了,你還吃了碗里,看著鍋里,拋棄我喜歡別的女人!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真的不能怪我啊!以前我們次數很多,不下于一百次!現在再做一次也沒什么,老龍入舊巢嘛!算補嘗我這么多年來虧欠你的地方!今天不巧的是我來‘寶貝’了!你不要急,明天就干了!明天我將兒子送到他爺爺那兒,這樣做事方便些!孩子十三歲了,是一個淘氣鬼,也是一個搗蛋蟲,且有一點兒懂事了,讓他在這兒,也不知道他會弄出什么事情來!萬一讓他爸爸知道我們的事情,他不打死我才怪呢!那我不就徹底地完完了?以后我也幫不上你了!你說對啵?!”白玉清推心置腹地說,態度誠懇。
“說話算數!”馬力達半信半疑。
“媽!媽媽!”這時,白玉清的兒子在樓上叫她。
“我說是吧?我何時騙過你啊?”白玉清笑著說。“別讓我兒子看到!”
聞言,馬力達放開了她。
“兒子,什么事啊?!”白玉清轉過身來,她抬頭向上,高聲地問。
“媽!我想學畫畫!”兒子答道。
“給你學啊!”白玉清回答。
“我想到爸爸那兒去!”兒子又說。
“你乖我就帶你去!”白玉清語氣柔和。
孩子不再說話。
“你說話要算數啊!我平生最恨食言之人!”馬力達又開口了。
“我說話是不是算數,你明天來后不就知道了?”白玉清笑中含愁。
“明天我一定來!”馬力達顯得很堅定。
“我等你!你是我的初戀,盡管你傷害我很深,但是我還是不恨你,還是忘不了你!我就是這么賤,是賤皮子啊!我就是這么下流,是下流壞啊!”白玉清痛罵自已。
“呵呵!我馬力達是不可戰勝的!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呵呵!我走了!”馬力達喜逐顏開,神氣復來。
“你永遠是如來佛啊!”白玉清恭維道。“明晚你得悄悄地來,我是一個公眾人物,大家注意我!”臨別,她囑咐道。
第二天晚上,秋霖依然不止,琵琶依然放歌,秋風秋雨依然愁煞人。漆黑的雨夜中,一個穿著雨披的鬼鬼祟祟的黑影從老衛校那邊急促地悄悄地向白玉清家走過來,到了圍墻邊后,他準備翻墻入院。這時墻邊那頭突然響起一聲“炸雷”,接著是一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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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墻邊那頭有人大吼一聲,仿佛平地響起一聲“炸雷”。
黑影沒命似的狂奔猛跑,另一個黑影緊追不舍。
“砰!”槍響后,前面那個黑影被槍聲嚇住了,不敢再跑。
后面那個黑影沖向前去,他伸出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前面的黑影的一只手的手腕,然后往后猛地旋轉,前面那個黑影就坐了“噴氣式飛機”。“叭!”后面的黑影從腰帶上拔出手銬,然后砸向前面的黑影的被死死地抓住的手腕。手銬銬住手腕之后,他一手抓住手銬,一手去逮前面的黑影的另一只手的手腕。“叭!”銬住了這只手的手腕之后,后面的黑影重重地推了他一下,并且威嚴、憤怒地說:“走!你若再跑,老子當場擊斃你!老子等了你半天了!你總算來了!你這個倒楣鬼,挑我發財!”說話的人穿著軍用雨衣,他是臨水市公安局副局長兼刑警大隊大隊長鐵雄。今年年初,他被免去了開發區派出所所長的職務,輪崗到刑警大隊。
鐵雄是劉俊的丈夫,前面說過。真是怨家路窄啊!
走了幾步后,鐵雄的四五個伙伴趕到,他們將“犯人”圍住后,各人盡情地發泄了一通。或罵,或踹,或掏,不必細說。
接著是警燈閃爍,“犯人”被投進了公安局看守所。
“犯人”不是馬力達,而是潘正龍。如此結果,看官,你也許會大吃一驚,覺得不可思議。要想知道其中的緣故,請聽說話的道來。
無巧不成書。潘正龍今日來此的目的,是想翻墻入院,進入白玉清家中。這一必須完成、不算神圣的使命是衛生局黨委副書記、他的鐵桿哥們吳祥交給他的。從今年三月上旬開始,白玉清因為患了頸椎病不再用紙質的筆記本寫日記,而改用筆記本電腦。寫好的日記一份保存在D盤中,一份保存在U盤中。吳祥下鄉后,他擺放在市政府的自已的原來的辦公室的東西一直沒收拾,鑰匙也一直沒上交,目的之一就是能方便地偷看白玉清的日記。只有看到白紙上的黑字,他才能準確地了解她的思想、情感、意圖,才能投其所好,才能步調一致。白玉清自從“鳥槍換炮”之后,便喜歡上這個洋玩意兒,經常將之帶在身邊。因此,這個洋玩意兒或躺在辦公室中,或躺在家中,或跟她在外“周游列國”。今天,下午下班后,白玉清擰著這一臺筆記本電腦急沖沖地往回趕。當時,是他開車送她回來的。過了半個小時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