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釋微才知道江毅彬會那樣對自己,是因為她因為自己潛意思不想清醒,居然在醫(yī)院里昏睡了整整七天,終于江毅彬再也忍不住了才會那樣暴怒的對她,也虧他那樣盛怒的打醒了她,否則她還不知道要消沉到什么時候。
有時候釋微會想對自己如此包容的江毅彬以后會不會有機(jī)會對自己發(fā)脾氣,如果有那自己又該是做了什么樣的事情?
釋微嘆了口氣,把煮爛的粥盛起來,正想去叫江毅彬吃早餐的時候,一回頭卻看到江毅彬正倚在廚房門口看著她。
“毅彬,昨天……”
釋微看著坐在自己對面默默的喝著粥的江毅彬想開口解釋一下昨天自己的失態(tài),可是她剛開口就被江毅彬打斷說:“微!不要再提了!我們誰都不要再提了。”
“好。”釋微點點頭,繼續(xù)安靜的吃飯。
過了一會,江毅彬有些煩躁的扔下勺子開口說:“微,我知道。”
“嗯?”釋微看著話說到一半就停下的江毅彬。
“我知道,你給不了你的心給我,可是我什么都不要唯獨只想要你的心。”江毅彬看著釋微認(rèn)真的說。
釋微看著江毅彬弱弱的說了句:“我需要時間。”
“我知道,我可以等,但是我沒有辦法大度的接受你到現(xiàn)在心里還想著他,整整四年了他到現(xiàn)在還能影響你的情緒,我……我們兩個最近都靜一靜吧!你也趁這個機(jī)會好好的想清楚,我想勉強(qiáng)你。”江毅彬有些煩悶,卻奈何對著釋微就是發(fā)不出一點脾氣,說完他不等釋微做出任何反映就站起來大步離開。
“毅彬……”釋微開口卻沒能留住一心想要逃離的江毅彬。
釋微呆呆的坐在那里,涼風(fēng)拂過她的劉海也吹涼了面前只動了一點的兩碗粥,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覺得有一種委屈涌上心頭,明明已經(jīng)難么努力的遺忘可是就是忘不了陸子昊,明明那么努力的接受可是就是接受不了江毅彬,越想憋屈,最后她抱著自己的雙腿把臉埋進(jìn)膝蓋放聲大哭起來。
“唉……微!別哭了。”一聲嘆息在她頭頂想起。
此時她沒空理會會什么他去而復(fù)返,頭腦短路到除了自己委屈的情緒什么也想不到,只顧著大聲的哭。
江毅彬定定的看著放聲大哭的她,有些心疼她哭泣,有些氣惱自己無法對她狠心,他無奈的嘆氣說:“不要哭,微!我希望你開心,在我身邊不要哭好嗎?我給你時間,你要多久我都給你。”
他對她溫柔體貼,不忍心委屈她卻委屈自己,想到這里釋微不由得替他覺得委屈,眼淚更加止不住了,自從來到國外她就沒有哭過,反正她今天就是要現(xiàn)在一次性哭個夠本,她壓抑了太久太久。
江毅彬最后沒轍只能坐在釋微身旁看著她哭,不懂得怎么哄哭泣的她就靜靜的坐在她身邊陪著。
過了好久,釋微哭到力氣都沒有了,喉嚨也干了,然后才抬起頭用沙啞的聲音對他說了句:“毅彬,你把我慣壞了,我從來沒有這么放肆的哭過。”
“只要你開心,就算慣壞了我還是會慣著你的。”江毅彬細(xì)心的倒了一杯水給釋微。
“你這個笨蛋。”釋微一口氣把水喝完,把空杯遞給江毅彬示意自己還要一杯,可是嘴里對他卻毫不客氣。
江毅彬見狀知道釋微心里暢快了,一直緊揪著的心也放寬了些,接著空杯二話不說倒水去了。
釋微突然覺得就這樣也挺好的,至少上天讓她遇見了江毅彬。
釋微一直兼職的酒吧突然有一個人離職了,老板一時之間沒有招到人就問他們幾個工讀生有誰愿意暫時頂替幾天,多上幾個小時的班。
其他幾個人都以課業(yè)繁重拒絕了,釋微卻主動跟老板說她愿意頂替,原因也許是想讓自己忙碌起來,好讓自己身心疲憊,似乎覺得這樣她就能夠加快遺忘陸子昊的速度。
當(dāng)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酒吧的時候,江毅彬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她很長時間了,她揚起一個疲憊不堪的笑容對著江毅彬說:“走吧!”
“好!”江毅彬看到她凄慘的模樣說不出多余的話,只能拉著她的手默默的往前走,他知道她不缺這幾個小時的工錢,為了不想那個人她選擇讓自己累的半死,他好想對著她大吼一聲:你就那么喜歡他嗎?那么的忘不了他嗎?可是這些話到最后也只能被他生硬的卡在喉嚨里,他說過要給她時間的,就慢慢來吧!
在公交車上,她靠在車窗上睡著了,他伸手把她的頭小心翼翼的移到自己的肩膀上,讓她可以舒服一些,車廂內(nèi)的光線有些幽暗,他看著她嘴角動了一下,似乎在夢中囈語,他低頭只聽見“子昊”二字,當(dāng)他聽到她在睡夢中仍然念著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原來她對他還是忘不了,用情至深,他羨慕,嫉妒陸子昊可以讓釋微這么喜歡同時也痛恨陸子昊不懂得珍惜她,然而最后所有的情緒都變成了對她深深的憐惜,遇到她他就注定變得如此沒有骨氣,他不由得在心里嗤笑了自己一番。
釋微睡的迷迷糊糊的,下了車被江毅彬帶回了公寓樓下她也慢了幾拍才反應(yīng)過來,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說:“嗯?我到了,我先上樓了,晚安。”
江毅彬沉默的看著還不太清醒的釋微,突然大手一收把她拉進(jìn)懷里,重重的吻上了她,然后沉聲說:“微!記住他只是過去式,我是你的現(xiàn)在。”
釋微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弄得頭腦短路了,然后看著他呆呆的半天沒有任何反應(yīng),江毅彬有些霸道的說:“記住了沒?嗯?”
“額,嗯。”釋微被江毅彬突如其來的霸道給唬住了,鬼斧神差的乖乖點頭。
“回去睡吧!晚安。”江毅彬有些小得意。
“喔!”釋微慢吞吞的往樓梯走去,走到一半想到不對,又折了回來,有些氣惱的質(zhì)問江毅彬:“你剛才吻我?”
“嗯。”江毅彬很淡定的點點頭,表面毫無波瀾內(nèi)心卻早已經(jīng)波濤洶涌了。
“你,你怎么……”釋微繼續(xù)質(zhì)問。
“我吻自己的女朋友有什么不對的嗎?”江毅彬繼續(xù)裝傻。
聽他這樣說釋微覺得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對,反而是她現(xiàn)在這樣質(zhì)問才顯得不對,于是氣勢弱弱的說了句:“我,我……回去了。”還等不及說完就紅著臉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