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一群廢物!”江濠景把茶幾上的琉璃茶具掃落一地,他看著對面對他回報情況的助手,江濠景用幾乎可以吞噬人的眼神瞪著他罵。
“少爺,這個是夫人瞞著我們所有人做的,所以當我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來不及阻止夫人吞公款。”助理Aken低著頭解釋道。
“你們來不及阻止!但是江毅彬的人卻來得及在你們之前先把證據拿走,一群廢物!知不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老頭子現在中風,到時候遺產要怎么分配還是個未知數,怎么可以在現在被別人抓到把柄!”江濠景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往沙發上靠了靠,用手扶住額頭,想對策。
助理Aken連大氣都不敢出,站在江濠景對面靜靜的看著他,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怒了正在氣頭上的他。
“Aken,你去找幾個道上的兄弟,把和江毅彬一起出國的那個女的給我找出來,并且請過來做幾天客。”江濠景突然睜開了緊閉的雙眼,有些陰冷的說。
“好的,我這就去。”Aken不敢耽誤,應了聲連忙就去辦。
Aken剛走兩步,還沒有拉開門就被江濠景再次叫住了:“等一下!找到人后不要輕舉妄動,通知我過去。”
“是!”Aken不敢有任何意義,應了句就快步離開了。
江濠景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還悠閑的點燃一支煙,優雅的抽了起來,然后他的嘴角的笑卻有些猙獰:“江毅彬,你憑什么從小到大得到的所有一切都要比我優越,你憑什么剛回來就坐上總監的位置,而我只是個小小的部門主管!你到底憑什么一直都得到得比我得到的多,得到的好?這一次我一定要把你從繼承人的位置上拉下來!”喃喃自語完畢后還仰頭一口喝盡手上的紅酒,那姿態仿佛就是在慶祝自己成功一樣。
釋微回到住處,呆呆抱著自己的雙腿找了個位置窩了起來,呆呆的看著手上的戒指,自己真的會幸福嗎?她和江毅彬的差距那么大,他是眾星捧著的月亮,她是眾人遺棄的流浪貓。
釋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發了多久的呆,當她暈暈沉沉的快要睡著的時候,江毅彬一邊敲門一邊喊著她:“微!微,開門是我。”
釋微嘟了一下嘴巴,成為未婚夫的第一天放未婚妻鴿子,不稱職,但是他像這樣的忙碌以后也必然少不了,所以她要學會忍受常常被放鴿子。
“微,我知道你沒睡,快點開門。”江毅彬繼續在外面敲著門。
釋微本來想由著自己的小情緒不管江毅彬的,結果江毅彬似乎不會就這樣妥協,無奈之下釋微只得爬起去開門。
一開門就被江毅彬抱了個滿懷,江毅彬下巴抵住釋微的額頭說:“微,生氣了?對不起,我今天真的有事情趕不回來。”
“沒有,我干嘛生氣?”釋微死鴨子嘴硬的說。
“是是是,沒有生氣,只是不滿我放你鴿子對不對?”江毅彬寵溺的揉揉釋微的頭發說。
“我哪有?就算有你怎么知道?”釋微用手掐了一下江毅彬的手臂。
江毅彬笑著說:“我心里感應到的。”
“不理你了!不正經!”釋微別過頭去,想要從江毅彬的懷里掙扎出來。
“乖,我不鬧了!你也別鬧了。”江毅彬哄著懷里掙扎不停的釋微說。
“那你說不說!”釋微非要問出來不可就是無法接受他這樣打哈哈。
江毅彬笑著舉高兩只手說:“我是猜的,我在電話里聽到了你的語氣變化就知道不妥了,回來又看到你的燈還亮著門口的垃圾桶也是空的,所以我猜你一定沒有吃飯,心情應該也好不到哪里去。”
“哼!你選修過心理學?”釋微半瞇著眼看著江毅彬。
“沒有,我只懂你而已。”江毅彬賠笑說到,雖然是甜言蜜語但是對視釋微卻挺受用的,最起碼現在一肚子的悶氣消失了。
“我煮東西給你吃吧!”江毅彬看到釋微心情好點了便趁熱打鐵。
“好。”當一肚子悶氣消失后確實感覺到肚子餓了。
看到江毅彬忙忙碌碌的在煮面,釋微突然覺得以后就這樣和他一起相濡以沫其實也挺溫馨的,至于愛情什么的現在給不了難保以后自己不會愛上他不是嗎?最起碼他是這樣的全心全意的對自己。
“毅彬,你的家人會接受我嗎?”釋微突然想到,他可以包容他可是不代表他身邊的人都跟他一樣對她寬宏大量。
江毅彬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即轉過身來對釋微說:“我的妻子只要我喜歡不就行了嗎?”
他的僵硬釋微看在眼里,原來不行,他的家人不可能接納她的。
“微,別多想所有的問題都交給我,你只需要呆在我的身后就可以了。”江毅彬也感覺到了釋微的不對勁,連忙又開口給釋微吃一顆定心丸。
釋微看了江毅彬一眼,笑了笑答應了一聲:“嗯。”想想他為她做了那么多,而現在自己也打算和他在一起了,既然這樣還在乎那些有的沒的干什么?她只需要在乎他就好了,至于其他,妯娌關系,婆媳關系什么的,實在處理不了就視而不見好了,反正從小到大她最能做的不就是忍嗎?他能為她做這么多,她自然也能為他忍。
“毅彬,我答應你的求婚不是說說而已,我是有認真考慮過,我確實愿意一輩子和你在一起的。”釋微看著江毅彬一字一句很認真的說。
“我知道。”江毅彬深深的看著釋微點點頭,他何嘗不知道她愿意和他在一起是因為他感動了她,讓她即使不愛他也會盡力的在他身邊扮演好一個妻子的角色,她可以給他很多卻唯獨給不了心,這一點他很早就知道了,只是他卻很奢望有一天能夠改變她的心,甚至得到她的心,只是那天要等多遠?他不知道,但如果因為不知道而放開她他是一萬個做不到。
“毅彬,我……”釋微啟唇還想解釋些什么,江毅彬卻開口阻攔釋微說:“微!什么都別說了,來吃面。”
釋微深深的回望著江毅彬,然后上前去接過江毅彬手上的面說:“好,吃面。”然后兩個人就一起吃面,他們都知道對方的心意,如此何必再多說什么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盛夏?盛夏!”釋微打著傘走在雨里,忽然看見了正在雨中快步走的盛夏,連忙開口叫住她。
“釋微。”盛夏回頭看著一眼釋微,釋微連忙三步作兩步走,把盛夏拉到傘底下來。
“盛夏,你怎么不帶傘呢?你現在生病可麻煩了。”釋微連忙從包包里掏出紙巾遞給盛夏,讓她擦干臉上的雨水。
“我忘了,心想著就在附近走走,應該沒什么的,誰知道就這樣下雨了。”盛夏笑了笑,也許因為懷孕的關系感覺盛夏整個人溫和了不少,微笑里帶著柔柔的母性的光環。
“走吧!我送你回去。”釋微拉著盛夏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躲在一把小小的折疊傘下王盛夏住的地方走去。
不遠處坐在面包車上的江濠景在思索著些什么,臉色沉沉的。
“少爺,我們要不要動手?”Aken開口試探性的問了問。
“動手吧!把她們兩個都請過來做客,我倒要看看到底誰能夠威脅得到江毅彬,我也要讓盛夏看看沒有選擇我她到底有多么的有眼無珠!”江濠景弄響了自己手指的關節,然后眼睛死死地盯著前面在雨里行走的兩個人--釋微和盛夏。
“兩位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幾個人前后包抄截住了釋微和盛夏。
“你們是誰?”釋微看著這幾個人有種不祥的預感,她和盛夏交換了一下眼神。
“沒什么,只是想請兩位到我們那里去坐坐,小住幾日。”Aken痞氣的說。
“滾,我們又不認識你們,憑什么跟你們走,我警告你們快點走開!”盛夏正定的厲聲呵斥。
“呦!盛夏一段時間不見脾氣見長啊!不管則么樣今天你們都一定要跟我們走,既然用請的你們不領情那我們就不必對你們客氣了!”Aken向前走了兩步,逼近釋微和盛夏。
“盛夏他好像認識你!”釋微警覺的看著周圍逼近的人,有種直覺告訴她這些人是沖她來的。
“不好!釋微他們可能是沖你來的!”盛夏看見Aken心里大叫不妙,因為她深知江濠景的手段。
“恩?”釋微不解的看著盛夏,難道她的直覺這么準。
盛夏急聲說:“釋微他們是想利用你威脅江毅彬!”
“什么?毅彬?怎么回事?”釋微不解的看著周圍的人有看了看一臉戒備的盛夏。
“釋微,你找到機會就快跑!”盛夏盯著Aken低聲對釋微說。
“不!盛夏,既然他們是沖我來的那就你待會一找到機會就趕緊跑,不要管其他。”釋微和盛夏緊緊的靠在一起,雨越下越大,此時的小胡同里除了他們幾個之外別無他們,若是想求救怕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所以她們只能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