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工受不了這裡陰冷的氛圍,上前催促道:“老周,趕緊把門打開,拿了裡面的東西,咱們走!”
老周頭應聲,實則心裡卻在算計,如何把他們?nèi)剂粼诙囱e做陪葬。
大鬍子領(lǐng)著弟兄們一道驚慌的往外鑽,半個小時候,他們終於拱了出來,此時天空又飄起來濛濛細雨,並且空氣裡似乎還飄著一股淡淡腐肉味兒。
“哥,這是啥味啊?咋這麼難聞!”
幾個小兄弟亂遭的問起來,大鬍子那會知道這原因,便呵斥道:“問什麼,趕緊走,別讓你們老賴哥等急了!”當下一幫人也不敢在拖沓,穿過滿是泥漿水坑的樹林和工地,在平時拉木材的出道東邊四里地的找到了拉著小板車的老賴。
看到大鬍子,老賴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道:“胡哥,咱們趕緊走吧,這出大事了!”
“怎麼了?”大鬍子不明所以。
“剛纔天上下雨時,咱們工地上伙食棚裡養(yǎng)的雞全死了,從工地到這你就沒注意路邊地上的死鳥麼?太嚇人,那鳥飛著飛著就載下來了!”
說著大鬍子轉(zhuǎn)頭往路邊看去,果真是成片的死鳥,還有那些從草窩子跳出來的青蛙蛤蟆,一個個是真的反了肚。
“不行,趕緊走!”
當下,大鬍子一幫人趕緊幫忙推著小板車,順著道往東走,只是沒走幾步,大鬍子哎呀一聲,這讓老賴一驚“哥,你弄啥呢?”
“少人了?”
聽此,衆(zhòng)人一看我我看你,只是同村的人都在,沒少啊!
“哥,你傻了吧,咱們?nèi)藟蛄税。俊崩腺嚧舐暤馈?
“放屁,那個娃子呢?”大鬍子轉(zhuǎn)身再看了一遍,果然沒有毅瀟臣的影子,跟著他一把拉起二狗子幾人人,大聲質(zhì)問:“你們看見那個娃子沒?”
二狗子被嚇了一條,使勁搖著頭,弟兄幾個眼看雨越下越大,那股莫名的懼意也越來越濃厚,說:“胡哥,咱們走吧,興許那娃子自己走了!”
“就是,咱們又不認識,走吧!”
這時一道驚雷響起,雨再度大起來,大鬍子瞪著眼,看著眼前的弟兄,氣的直咬牙:“狗屁,你們這幫玩意兒,不認識就不管了,你們這幫只會惦記錢的傻子,沒有那娃子,二狗子你早死了,沒有他,我跟老賴根本就知道這會出事!”
一語道出,衆(zhòng)人一驚,只有老賴猜摸出個大概。
“二狗子沒死,不是祖宗顯靈?”
“顯你先人的靈,這不是老家,你家祖宗知道你在這?”大鬍子氣不過,他衝老賴道:“你帶著弟兄趕緊走,我回去找那娃子,不管怎麼說,咱們欠人家一條命,欠人家一個天大的情,那娃子,不能出事!”
聽此,老賴把小板車放下,從板車上抽出一把鐵鎬跑到大鬍子跟前:“哥,我跟你一塊去。”讓後老賴衝二狗子道:“你給老子聽好,帶著弟兄們往東走,啥時候看不見這些死鳥,就在那等我們!”
見此,大鬍子還沒開口,老賴道:“哥,不用說,咱都是從小長大的弟兄,有事老弟不會跑!”
於是大鬍子也不再廢話,從板車上拿出一根鐵鎬,倆人踏著泥漿往工地方向跑去,只留下二狗子幾個人面面相覷,完全不清楚發(fā)生了什麼。
在門前室入口的拐角,毅瀟臣仔細看著牆壁上的壁畫,從頭到尾,這壁畫上只有一個內(nèi)容,烹人,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絕對不是烹人那麼簡單,這時,監(jiān)工的聲音從門前室傳來,毅瀟臣往前走了幾步,站在拐角處看去,監(jiān)工大聲衝那幫盜墓賊吼。
“怎麼回事,這都半個消失了,連個破門都打不開?要你們有什麼用!”
老周也不答話,全部注意都放在門上,這些石門都是古人建造,開門方式不外乎機關(guān)和陣法,只是那些壁畫卻是驚到他了,讓他不敢擅自妄動,盜墓的,不怕一萬,就跑萬一,真要是釋放出什麼先人妖怪,他們這幫人得全報銷!
毅瀟臣站在暗處,細細觀察著這些人,由於監(jiān)工這些人手一把強光手電,只把門前室照的透亮,他正好可以看清東西兩面牆上的壁畫,只是看了一眼,毅瀟臣愣住,這壁畫比石壁上的要大不少,也清楚很多,因此他看清了那鼎前石桌上的東西,是一塊巨大的橢圓形玉石,僅此一眼,碎心玉三個字愕然從腦海裡浮現(xiàn)出來,難道這墓室是贏族的墓冢?
“好了沒有,我說你行不行,實在不行用炸藥炸開!”
老周被催的的煩了,回一句:“這刑冢裡面有什麼你知道?如果不查明白,出來妖物怎麼辦?你真以爲你那幾把破槍能殺得了那些妖魔鬼怪?蠢豬!”
一句話說的監(jiān)工面色通紅,他上前一步,掏出槍指著老周的後腦勺:“雜碎,這槍能不能殺了妖魔鬼怪我不知道,但是殺了你,老子把握足足的!”
“的,把槍從我大哥頭上拿開!”
一小賊叫囂著從揹包裡抽出一把鐵砂槍,這麼一搞,兩幫人轟的掏出槍,紛紛指著對方的腦袋。
毅瀟臣盯著這景象,心裡生出一絲快感:“骯髒的畜生!”不過那個盜墓賊的口中刑冢倆字引起了毅瀟臣的注意。
他依稀記得蒙老畜生臨死前說過,這碎心玉是原名聚魂石,是用來納氣的寶物,如果聯(lián)想一下某些煉屍暗養(yǎng)的法則,不外乎都是用人命,如果壁畫上那個老者是贏族的人,而他面前石桌上的橢圓形玉石是碎心玉,那麼他用鼎來烹人,肯定是在煉化碎心玉。
想到這,毅瀟臣迷茫的心境緩緩生出一絲透亮,同時他不由的譏笑起那個蒙族老畜生,這個被逐出族羣的傢伙一生都在煉化那顆偶然得來的碎心玉盤,爲的就是重鑄自己的妖靈,只是他至死都想不到,他的地下密室離這座有可能是贏族刑冢的墓穴不過數(shù)公里,這種結(jié)果絕對是造化弄人。
門前室中,監(jiān)工和老周的盜墓賊到底撕破臉了,眼看就要開槍走火,結(jié)果一個小賊道:“大哥,那幫工人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