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贏啓,毅瀟臣一路狂奔,回到四年未進的家,只是曾經(jīng)溫暖的家現(xiàn)在卻空涼不已。
汪戰(zhàn)四處察看,確定馬飛那些人已經(jīng)離開了,他衝毅瀟臣道:“你父親被他們帶走了,如果現(xiàn)在就追,還來得及!”
只是毅瀟臣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你這麼做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汪戰(zhàn)一時沒有理解這話。
“好端端的背叛自己的組織,別說什麼幫我的話,我不相信!”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汪戰(zhàn)許是累了,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況且那件事結(jié)束後,你的遭遇讓我感到後悔,如果當時一力攔下那些人,你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我的路與你無關(guān),說吧,誰讓你跟來的,想獲取我的信任後得到你們要找的東西?”毅瀟臣說這話時,人已經(jīng)陷入愁思之中,在他面前的牆壁上,一張老舊的全家福勾起來他曾經(jīng)的記憶。
“我再說一次,我這次幫你只是爲了還你當初的情分。”汪戰(zhàn)正說著,忽然間腰裡的勘測儀響了,他道:“快走,有人向這個方向來了,是組織的人!”
毅瀟臣和汪戰(zhàn)當即躲入院內(nèi)的一間貯藏室,這是用來堆放雜貨的,由於外面亂起八遭滿是雜貨,也沒人會注意到這不過半人高好似狗棚的地藏有人。
不多時,數(shù)道身影翻牆進入,毅瀟臣看到,這身影有三個,雖說家裡的院牆不高,但也有小三米,可是這幫人跳入院內(nèi)竟然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汪戰(zhàn)看著幾個人,眉頭緊皺,他們外勤人員身上帶有勘測儀,同樣頻率的勘測儀在一定距離內(nèi)就會做出反應(yīng),可是這些帶著勘測儀的人顯然不是組織的人,也不是馬飛的人,難道還有其它人?
三人進入院內(nèi),他們弓著身子,躡手躡腳的跑進屋裡,三人一通亂翻,找了好一會兒,卻什麼也沒有。
“怎麼會沒有呢?”
一人疑聲道。
“可是老大給的地址就是這裡,我們的人不會聽錯的!”
“那怎麼辦?我們幹掉馬飛安置在這邊的人,卻什麼也沒得到?那豈不是虧大了?”
三人低聲細語,尋物無果,三人只好快速離開。
雜貨棚內(nèi),毅瀟臣和汪戰(zhàn)蜷縮身子耐心等待,沒一會兒,三人從屋裡出來,只是不等三人離開,牆外一陣亮光,跟著數(shù)人從牆上翻躍進來,劫了三人的去路。
三人一驚,迅速從腰間掏出飛抓,以作防禦。
被人包圍,汪戰(zhàn)一驚,認出後進來的人是馬飛的部下,倒是毅瀟臣一把按住他的肩頭,示意他不要妄動,畢竟二人處在十分明顯的隱蔽位置。
“砰”的一聲,院門被人撞開,幾道強光迎面射來,將三人照的睜不開眼,隨後幾個身影擋住刺眼的強光,來的三人面前。
盯著面前的三人,馬飛瞇著雙眼,道:“就是你們殺了我的部下!”
“是又怎麼樣?”一人硬生頂?shù)溃Y(jié)果馬飛猛然低喝:“那就去死!”
此話即出,數(shù)名部下便衝了上去,雷斌活動活動手腕,道:“隊長,你真要殺了這些人?他們可是肖老的手下!”
“那又如何?肖老的部下不是已經(jīng)回去了?這些人,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們想要對我不利!”
得到確切的答案,雷斌不再廢話,擡腿衝了上去,三人雖然身手敏捷,好似某種功夫流派,但是雷斌這些外部特勤人員可都是實打?qū)嵉挠矟h,不過五分鐘,三人已經(jīng)被殺了兩人,雷斌將剩下這人提溜到馬飛身前,馬飛一把揪住他的頭髮,應(yīng)著強光照射,馬飛清楚的認出這傢伙正是秦漢的部下。
“秦漢這傢伙玩的有點過頭了,想要借這個機會幹掉我,那他真是想多了。”馬飛暗自想著,讓後衝眼前的傢伙道:“我不殺你,留你條命,回去告訴秦漢,不要把別當傻子,看在同一個組織的份上,這事就算了,下次,不光你得死,他也活不了!”
聽到這話,雷斌放開這人,就要讓他走,結(jié)果馬飛掏出槍,對準他的胳膊就是一槍:“回去用腿就行了,胳膊沒必要留著!”處理掉暗中給自己添亂的傢伙,馬飛將毅父從後面脫出來,冷聲道:“老頭,這就是你的窩,來,把東西拿出來,你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了!”
毅父面色有些蒼白,短短的日子裡突然發(fā)生這麼多,讓他無法接受現(xiàn)在兒子再度消失不見,老婆也被人抓走,這一切的變化就是要逼死的。
院中雜貨棚內(nèi),毅瀟臣本來還很鎮(zhèn)定,但是猛然看到父親,他瞬間躁動起來,汪戰(zhàn)感受到他的變化,心中暗叫不好,立刻去制止毅瀟臣,只是已經(jīng)晚了。
“誰!”
由於毅瀟臣情緒波動,導(dǎo)致自身魂力瞬間散溢,馬飛和雷斌同時感受到那股陰冷的氣息,隨後二人將注意鎖在院中角落的雜貨棚上。
馬飛衝部下試了個眼神,三個部下抽出武器分散開圍了上去。
汪戰(zhàn)看到馬飛的人向所在的雜貨棚走了,心中又氣又惱,而毅瀟臣早已衝了出去,看到毅瀟臣從中出來,馬飛大喜,身旁的雷斌更是乾脆,擡手一槍射了出去。
符靈彈拉著火紅的焰尾朝毅瀟臣飛來,只見毅瀟臣沉浸在憤怒中,他死死盯著馬飛,一縷縷青灰色的魂力緊緊纏繞在毅瀟臣身前,陰冷的威勢直接將符靈彈阻止在身前一尺的地方。
“什麼?”
面對魂力盡放的毅瀟臣,雷斌有些詫異,回頭看去,馬飛同樣的表情,上一次,他們抓捕毅瀟臣是那麼輕而易舉,基本都沒費什麼力氣,怎麼數(shù)日不見,眼前的傢伙就像從墳?zāi)寡e出來一樣,讓人沒來由的驚恐。
“小毅,小毅,是你麼….”
自毅瀟臣從雜貨棚衝出的那一瞬間,毅父驚呆了,離別四年,他再次看到了兒子,與秦漢給他看的視頻錄像不同,眼前的毅瀟臣雖然更冷,更讓人可怕,但是他的的確確是自己養(yǎng)大的孩子。
猛地聽到父親的呼喚,毅瀟臣像是受到莫大刺激,心魂驟然一顫,無盡的欲惡殘念和曾經(jīng)的記憶相互衝擊壓迫,讓他痛苦不已,而心魂內(nèi)的妖靈在這一瞬間陡然出現(xiàn),頓時,一股極強的陰風(fēng)在院中四起,馬飛的部下面對眼前突入其來的變化顯露出恐懼之色,若要描繪這時的感情,那他們就像進入一座塵封百年的墳?zāi)挂话恪?
“混蛋!”雷斌雖然稍有驚愕,但他畢竟是外勤特戰(zhàn)人員,經(jīng)歷過不少離奇駭人的事件,當下,他抽出自己的腰間四寸長、刻滿金文的匕首衝了上來,見此,毅瀟臣怒眼狂正睜,一聲低吼,濃厚的魂力迅速集聚在斷臂處,青灰色的魂手再次顯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