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毅瀟臣暗自聚息,覺察到這一點的巡山員轉身,隨後抽出腳邊的腰刀朝毅瀟臣飛擲過來,毅瀟臣閃過後退,腰刀擦著他的肩膀飛過。
卻不妨巡山員眼神射出一道精光,他箭步衝來,執起獵槍的槍把朝毅瀟臣的肩頭打來,只覺的一股悶痛從肩膀襲來,毅瀟臣踉蹌一步,險些摔倒。在擡頭時,巡山員已經逼至身前,那雙渾濁卻凸顯明光的牟子似乎看透毅瀟臣的全部。
“你根本不是什麼巡山員,你到底是誰?”
毅瀟臣咬牙怒問,其中的複雜思緒讓巡山員皺了皺眉:“毅氏的人,果然都是狂傲的傢伙!”
話落,巡山員擡手將毅瀟臣打翻在地,一腳踩在他的胸前:“原以爲三兩句話就能騙了你這傻子,不成想你還挺有腦子的!”巡山員擡起腳,將毅瀟臣提拉起來,頂在石館前:“看看,裡面這個傢伙就是當初那個雲遊老道,不過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毅族人,至於他叫什麼,我早忘記了!”
毅瀟臣雙目大睜,盯著石館裡早已化成骨骸的毅者,內心滿滿的都是憤恨,可是不知怎麼,在巡山員面前,他的力量全都使不出來,就像有什麼封禁了他的體軀一般,巡山員陰陰笑著:“當初我爲躲避某些人的追殺,來到這偏僻的地方茍延殘喘,不成想竟然撞到一個毅者,原先我以爲同命相連,大家都是可悲者,不如就此隱藏在這,誰知這個毅者混賬竟然想趁我休息的時候,要了我的命,既然如此,我就只能痛下殺手,解決他,隨後我發誓,只要我碰到毅姓的混賬,不管他是不是毅者,我都會殺了他!”
說到這裡,毅瀟臣感受到巡山員卡主自己後頸的力道在微微加大,那股子莫名的危機感讓他逐漸躁動起來,到這裡,毅瀟臣有些後悔,自己剛剛從陰相境域內莫名其妙的撿回一條命,還沒有鬧明白怎麼會來到這裡,就再度步入危險。
“毅氏的混賬,沒有一個好東西,什麼鑄命續生之術,全都是操控人心慾望的幌子!”
巡山員怒罵起來,跟著他一手握拳,鼓足氣力,朝毅瀟臣腰間打去,那感覺就像鐵錘砸下一般,不過這一拳直接將毅瀟臣心魂內的裂魂猊兇兕給打醒了。
在陰相境域,裂魂猊兇兕被陰相力量侵蝕消耗,可是這個巡山員此時渾身憎恨憤怒氣息迸射,那絕對是裂魂猊兇兕的力量索取首向,隨著魂息慢慢釋放,毅瀟臣的身軀開始充滿力量,當巡山員又一拳打來時,毅瀟臣空蕩蕩的左臂忽然迸射出一道氣暈,這青色氣暈快速集聚,化作魂手,魂手凝力,反手一拳朝巡山員的小腹砸去。
巡山員不慎,直接被巨大的魂息力量充斥到身軀內,可是讓毅瀟臣驚訝的是這看似沉重突然的攻擊竟然毫無作用。
“竟然還像求生,你太癡心妄想了!”
巡山員大罵,雙臂發力揪起毅瀟臣,直接將他扔了出去,撞到洞壁纔算停下。
‘噗通’毅瀟臣摔下,只是他很快就起身,擡頭看去,巡山員已經拎起獵槍,他面目猙獰,雙目凸出不滿血絲:“都說毅氏的人命長比天起,今日我就要看看,子彈打到你們的身軀裡,到底會不會流出紅色的血!”
眼看巡山員就要扣動扳機,毅瀟臣逼迫自身,裂魂猊兇兕虛尊顯現附著於身,只聽砰的一聲,獵槍冒出一團煙霧,而毅瀟臣已經飛撲起身,不過他到底感受到右腿似乎被什麼東西打中,那股子麻木感瞬息擴大,火辣辣的痛處取代麻木從右腿遍佈全身。
“該死的,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毅瀟臣在裂魂猊兇兕的附著下明顯妖化,森白的犬牙,鋒利的指爪就像利劍一樣飛撲捅入巡山員的身軀,只是巡山員全然不在乎,他嘿嘿笑著:“忘記告訴你了,那時候,那個該死的毅者混蛋試圖吞噬我的心魂,不成反倒被我吞噬,用它的生命作基,我學著那些邪人煉化行屍的辦法煉化了自己!”
“煉化自己,你太高看那些邪術了…”
本來毅瀟臣還不知道怎麼滅了這個身份可以的巡山員,可是他這麼一說,毅瀟臣知道如何做了,行屍無生無魂,但是煉化後的卻是有心魂的,眼下這個巡山員看似與常人無恙,不過是用邪術的皮毛強健了自身體魄,當下,毅瀟臣魂手散化,魂息洶涌,直接沒入巡山員身軀,僅此瞬間,巡山員面色驟變。
“你…”
“你不是煉化自己了?現在我就從裡面毀了你這個身份不明的混賬!”
毅瀟臣叫罵著,魂息烈焰瞬間涌漲,直接將巡山員給纏繞住,在魂息烈焰的吞噬下,巡山員怕了,他不想死,當即開口求饒,只是毅瀟臣那會由著他來?故而毅瀟臣緊緊卡住巡山員的脖子,問:“你到底是誰?這是最後一次問你!”
“我叫蒙構!”
“蒙族的人!哼!”毅瀟臣冷喝,這讓蒙構膽寒:“怪不得你知道這麼多,原來也是個道途中的敗類,既然如此,你與毅族又有什麼區別?”
“沒區別,沒區別!”此時蒙構怕了,怎麼還會抗爭,說實話,他實在沒想到眼前這個殘廢傢伙竟然這麼厲害,當初他不過是蒙族中的一個小嘍囉,後來蒙族生亂,被族中大長老給滅了,他身爲炮灰,自然怕死,就逃了出來,碰巧遇到一個老朽的道者,由於老者知道很多道途的事,其中包括傳言中的毅氏,故而他將老者殺害,用它的生息輔之族中的煉屍術,煉化自己,只可惜他本事低微,根本沒有成功,眼下聽到一個迷路的毅者,他便想像以前一樣,殺了這個毅氏道者,用其生息爲自己煉化體魄。
“說,關於川中於兆清的事件,其中隱秘,你還知道多少,全都說出來!”
在毅瀟臣的逼迫下,蒙構絲毫不敢隱瞞,只是他根本就是胡猜的,二十餘年前,他不過是個小嘍囉,聽聞毅氏覆滅,是組織中有些人執杖,爲的就是消滅毅氏這個存在危險的族氏,只可惜水系支族被發現,全支亡滅,其它的根本無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