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差點都將自己的性命丟掉了,看看那晚死在龍尾村裡的人,死得那麼慘,屍骨無存。我們還是不要去淌這渾水了。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吧,等那個玉茹通知,就去找那什麼回魂聖蓮,救醒蔡靜靜。
聽她提到蔡靜靜,我心裡就一陣黯然。前些日子我打電話去問白振天,問他那回魂聖蓮什麼時候出現(xiàn),他說還未到時機(jī)。
聶靈雪看我這樣子,就轉(zhuǎn)移話題,說要不過兩天是周未,帶我去逛逛街。
我問她去哪裡,她想了想,問我,要去深圳的東門呢,還是去廣州的天河城?或者去東莞太平也好。
我說那隨便吧,反正就是去放鬆一下的。她點頭,說就去廣州體育西那邊玩玩了。
雖然聽她這樣說,但我還是在想著去找那個周信義。
我一直好奇沈詩詩究竟是什麼人?爲(wèi)什麼那個怪廟如此詭異?我總想揭開沈詩詩的神秘面莎。
這兩天,我將五萬元還給了安巧波。可她怎麼說也不要。我說有借有還不是?她才無奈地收了下來。
我身上現(xiàn)在就剩下十五萬多了。
兩天之後一大早,她就拉著我坐上車,往廣州的方向而去。
下了高速,走了一段路,轉(zhuǎn)入黃埔大道。
將車子停在了地下停下室裡,聶靈雪拉著我的手就走向電梯間。
看她的樣子,對這裡挺熟悉的。
從負(fù)一層的超市開始,我們逛了兩個多小時,這纔在三樓的一間女裝店。
她試了又試,看得我頭暈眼花的。
這陪女孩子逛街真是無聊的。
在這時我突然想起,是否要去找一下我爸爸,問問沈詩詩呢?畢竟現(xiàn)在他也在廣州。
想了一會,覺得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挺忙的,等過一下再說吧。
我們走到六樓,這裡原來有一個大大的遊戲機(jī)室呢。
聶靈雪將手上買的東西塞給我,就去購買遊戲幣。看她手上拿的,好像還是會員卡。
裡面好多好玩的,格鬥遊戲,賽車,夾公仔,還有中印花什麼的。
裡面紅紅綠綠的好多人,聶靈雪和我夾了一會兒公仔,他孃的,兩個人消耗了三十從個幣才夾到一個kitty貓。
一路進(jìn)去,玩了一會頭文字D,我看到裡面有街鬥機(jī)拳王玩,興沖沖地跑了進(jìn)去。
那裡正有兩個人在對打,打得不挺激烈的。
這是拳王97,挺老的遊戲了。高中那時,我也時不時的玩。不過水平可是一般。
我們等了好一會,等得實在不耐煩了,那邊的人才起了來。
我正要坐下去,聶靈雪說,“讓我來。”
我看得納悶?zāi)兀@女老師已經(jīng)在挑人了。選了大門五郎、火舞、和八神奄。
對面那人是八神奄、紅丸、羅伯特。
我想著要是聶靈雪打不過人家,我也許可以出點風(fēng)頭呢。
可是看了十多局,這位美女將那幾個人打得毫無脾氣。
看著她纖纖玉手在遊戲控制鈕上一帶一過,然後就是一陣連擊,將對方打得慘不忍睹。有時候一個八神就能打?qū)θ齻€了。
換成了拳王99,還是將那些人打得灰頭土臉的。
當(dāng)然,十多局中,她也輸了三四局。
我們周圍圍了一大羣年輕人,都在打量著她。那眼神中充滿了崇拜之色。
高手,果真是高手,讓我佩服得不得了。
從遊戲機(jī)室出來,我說,真看不出來你打這種街鬥遊戲,還是個高手。
聶靈雪說,不是她厲害,而是對手太渣了。比她厲害的人多得是,她今天只是沒有遇到真正的高手罷了。然後問我,想學(xué)不?
我點點頭。她說,那成,但是你晚上可不能在外面過夜啊,特別不能和那幾個女孩子出去。
我吐了吐舌頭,打了個哈哈就過去了。
氣得她說我這人心太花了。
我們吃了飯,又去了北京路。最後去逛了上下九。
這女人逛街好像就開啓了外掛模式,一點也不累。不像我,一看到那長長的、人頭涌涌的街道,就皺起眉頭來。
走了一會,突然我想起,這上下九離十三行不是很近嗎?
我爸爸就在這裡呢!
想到那張相片,剛好現(xiàn)在可以過去問他老人家,是否認(rèn)識沈詩詩。
心頭撲通撲通地打了爸爸的電話,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我的心一下子緊了。
我笑著說,爸爸我在上下九逛街呢,想去你店鋪坐坐?
爸爸嚴(yán)肅地說,你是不是逃課了?
我說今天是周未啊?他才醒過神來,然後高興地給了我地址,叫我快點過去。
聽他的語氣,他也挺想我的嘛!
聶靈雪質(zhì)怪我說剛纔怎麼不早點說?可以在天河城或者正佳廣場買點東西啊,現(xiàn)在這裡都是賣衣服的,這樣過去怎麼成?
我聽她說得凝重,就只好和她跑進(jìn)一間便利店裡買了一支酒和一條煙。
兩個人拉著手走到他給的地址,這地方是一個批發(fā)大廈,我爸就在一樓進(jìn)去不遠(yuǎn)的一個地方。
一進(jìn)去,這店鋪也實在太小了些吧,看來還不到十個平方。
裡面放的都是牛仔褲,爸爸正在那裡招待顧客呢。
我們就站在一邊。
待那幾個顧客一走,我就笑道:“爸爸,我看你來了。”
爸爸轉(zhuǎn)過身,看了看我,看到聶靈雪時,雙眼一亮,說道:“這位是你朋友?”
聶靈雪連忙叫了聲“叔叔你好。”
我說,“是我老師。”
爸爸的臉色變得古怪。不過非常高興地拿過兩張椅子叫我們坐。拿了水給我們喝。
聶靈雪將東西放了在小小的收銀臺上,爸爸說下次不用買這些東西來了。
聊了一陣,今天是周未,又有顧客過來。
我和聶靈雪不懂行情,只好從椅子上起來,站一邊聽爸爸的介紹。
我問爸爸現(xiàn)在生意怎麼樣,爸爸說過年時回了小半的本錢,但是現(xiàn)在行情不怎麼樣,每個月都要虧點店租。
說完他就不理我了,一個勁地笑著和聶靈雪說話。聶靈雪坐得筆直,我爸爸問什麼她就答什麼,我爸爸問我在學(xué)校裡成績怎麼樣。聶靈雪說沒有掛科。
我想起那張相片,待他們說話停下的一個空當(dāng),就問他:“爸爸,你認(rèn)識一個叫沈詩詩的漂亮女人不?”
爸爸聽到我的話,皺眉問:“什麼漂亮女人的?這位老師這麼漂亮的,你這小子還想起招惹誰?”
我擺手說道,“不是啊,我是受人之託,查了一下沈詩詩,查到以前你年輕時好像認(rèn)識她呢!”
爸爸變得嚴(yán)肅起來,說,“我年輕時認(rèn)識的漂亮女人?”
他想推託掉不是?難道這沈詩詩和我爸爸真有什麼瓜葛不成?我想起媽媽,要是我爸爸真是與這個沈詩詩有過一腿,那怎麼辦?
我直盯著他的眼睛,心想這一次怎麼也得讓你吐露實情。
“那個沈詩詩好漂亮的,看過她的人都說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我說道。
“哦!”爸爸說道,“你這樣說,我倒是遇到過這樣一個女人。”
爸爸喝了一下水,說道:“我之前去過一個地方,好像你爺爺叫我去採一種草藥,但是迷路了。後來就遇到了森林裡有一個女人,真的長得太漂亮了。”
說完他乾咳了兩聲,也許想到在他兒子面前不好意思說這種話。
“我走上去問她怎麼走出去。她就指了一條路,然後我就出來了。”爸爸淡淡說道,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
“真是這樣?”我問。
“你認(rèn)爲(wèi)是哪樣?”爸爸掃了我一眼。
我急忙閉嘴。
他這人說的話就是不讓我反駁。
“說真的,要是你不說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我還真將這事忘記了。”爸爸補(bǔ)充說道。
這時候,又顧客過來,爸爸朝聶靈雪笑著說叫她坐著。
然後他去接待客人。
我在腦子裡想著他說的話,好像這也挺平常不過的事啊,不過爲(wèi)什麼那張相片中的他卻和沈詩詩那麼親暱呢?這完全不像是問路的人啊。
但他都這樣說了,我又能怎麼說?
我們坐了一會,爸爸確實是忙,我看著他的背影,爸爸也有四十多歲了,身上還背了這麼多債,還要養(yǎng)活一家子,身上肯定揹負(fù)了很大的壓力,確實不簡單。
當(dāng)下心裡就有些愧疚。
想起身上還有十五萬,但是這幾天一下子去了一半,心裡像肉痛一樣,又捨不得給他。再說了,我給了媽媽十萬,給爸爸周圍一段時間綽綽有餘了。
我們坐了一陣,然後我對爸爸說我們要回學(xué)校去了。
爸爸說,明天週日啊,晚上就在這裡吃了飯再回去。還叫聶靈雪一定要留下,他請我們兩個去吃地道地粵菜。
我不想在這裡逗留了,就撒了個慌說,聶靈雪明天還要去做一些工作,我們兩人今晚就得回去。
爸爸無奈,囑咐我們開車要注意安全,不要開得太快了。然後笑著和聶靈雪說,說如果謝雨有欺負(fù)她的話,給他打個電話,他就過來揍我。
說得好像我平時喜歡欺負(fù)人一樣。
然後給了聶靈雪一張名片。
我實在不明白,我爸媽怎麼都這麼喜歡聶靈雪呢?看她年紀(jì)可比我大了好幾歲啊,要是在我們農(nóng)村,女大男的一般家裡都會反對的。
我們兩人開車返回學(xué)校。
在車上,我老想著爸爸的話,上次問他認(rèn)識葛蓉蓉不,他踢倒了一個保溫瓶。這次表現(xiàn)好像挺正常的,但是我直覺中總覺得爸爸和這位沈詩詩不像他表面上說的那麼簡單。
過了幾天,我就和聶靈雪說,我們得去找那個周信義一趟。現(xiàn)在有了這個線索,我們就查一查。將這事料理好,心裡也踏實些。對盛世朝歌地下室裡的鬼魂也有一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