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荔枝堪稱上品,關鍵是還含有微弱的靈氣,倒是一番好吃食。”
張小凡走后,蘇茹檢查一番確定沒毒后,拿起三倆荔枝,品嘗過后,笑吟吟的點頭。
雖說青云山上也有這等含有靈氣的瓜果,但此時蘇茹覺得這些更甜美,因為東西易得,人心難求。
更讓她感動的是,這張小凡還是從一個莫名的所長的那里得來的。
雖然當時無知者無畏,但是他的一番心思卻也能可見一斑了。
想起張小凡上山后的種種,蘇茹有感而發(fā),“小凡言語之間雖然木訥,內(nèi)里也是個犟脾氣,但是這孩子的心卻是一直如赤子一樣,從未改變!”
田不易聞言也難得的得意一次,說起來當初收徒弟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是抗拒的。
后來迫不得已收下,有了師徒的名分,這么多年下來了,他也就把對方當做自己的徒弟了,雖然平常也呵斥兩句,但那不過是惱他資質(zhì)愚笨,不堪造就罷了。
但就因為這樣任勞任怨,這個小子還能夠在第一次見到所長之后,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和他師娘。
就憑借這一點,田不易就可以得到足夠的安慰,資質(zhì)差一點算什么。
可他得意歸得意,臉上卻擺出一副風輕云淡的的表情,淡然道:“我啊,當初之所以收他為弟子,可不就是看清了他這份忠厚質(zhì)樸的的心思嗎!”
蘇茹聽完,卻饒有趣味看著他,“果真如此?”說完后,她兀自拿起一個品相極好的西紅柿吃了起來。
多年的夫妻了,誰不知道誰?
田不易不答話,嘿嘿一笑,臉上的笑容是張小凡他們師兄弟不曾見過的憨厚。
他順手拿起一根自己徒兒孝敬的香蕉,邊吃邊道:“師妹,你看這件事情,有幾分是真的?”
蘇茹聽完沉吟片刻,說道:“真真假假,去看了才能知道!”
說完,她有些擔憂的看著田不易,當時張小凡的欲言又止,他倆人都聽出來了,多半不是好事情!
雖說修行中人看淡生死,但是臨到誰身上誰難受。
想到這一層,蘇茹又說:“當然是真的最好,那樣的話,應該也有規(guī)避的手段!”
“但要是假的,那就讓對方知道我青云不是誰都能夠戲耍的!”
蘇茹最后眼神湛然,笑意冷冽。
田不易點點頭,“那我現(xiàn)在就去找掌門師兄說去!”
說完,他就要出門,蘇茹見狀連忙拉住他的袖子,“天還沒亮,著急個什么,再說離約定的時間不是還有十五天嗎?”
看見火急火燎就要跑的田不易,蘇茹瞪眼,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脾氣還和年輕一樣風風火火的。
“再者,我們也要商量一下對策才是!”
這有什么好商量的,被拉住的田不易不解的看著蘇茹默不言語。
蘇茹一看對方的表情,心中無奈,你只說老七是個榆木腦袋,你就不是啦。
“我們現(xiàn)在就當那所長的身份是真的,但是對這次卻點名叫掌門師兄去,那到時候除了通天峰一脈,我們這些師兄弟們可有什么好處!”
聽到蘇茹這樣說,田不易有點不喜,他恥于這些赤裸裸的利害,但是總歸是大竹峰的首座,故此也沒反對,繼續(xù)聽了下去。
蘇茹把田不易按到座椅上,溫聲說道:“聽這老七的意思,對方雖說是神仙一樣的人物,但是從諸天交易所的名字來看,多半是個做交易買賣的!”
田不易若有所思的點頭,蘇茹看后松了一口氣,就怕對方?jīng)_動,“那么按照所長的意思,這次去了是為了賜予交易的身份,那到時候多半就是掌門的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田不易被她繞的有點暈,頭大的說道。
蘇茹點點對方的額頭,無奈道:“到時候,無論如何你都和掌門師兄一起去,既然所長也叫鬼王宗的人去了,多半這交易的名額也不是唯一的,到時候……”
說到這里,再傻的人也應該明白了,田不易恍然大悟,“那時候,我也去爭取爭取這個交易的名額!”
見對方終于明白過來,蘇茹如釋重負,白了他一眼,又說:“那要是掌門師兄不讓你去,你怎么辦?”
田不易嘿嘿一臉冷笑,“我去保護掌門師兄,誰不讓我?”
“再說了,總不能白讓我這乖徒弟帶消息吧!”
蘇茹心說,總算不太傻。
之后兩人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些話,直到東方漸白,朝陽初升。
這一夜,大竹峰無眠,但是無眠的還有另外三座山。
…
“我說的都記下了吧!”
蘇茹遞給田不易一杯茶水,又輕輕地給讓他理理衣服。
“知道啦!”有個好媳婦是能夠省心,但是總被教導,田不易內(nèi)心蕩漾,臉上卻沒好氣的說道。
“那你叫上小凡,一起去吧。”
田不易三兩口喝掉茶水,踏門而去,走到張小凡的住所大喊一句,“老七,出來啦!”
睡的正熟的宋大仁聽到后,迷迷糊糊的說了句,“老七,老七不是下山了嗎,師傅你糊涂啦。”
在他隔壁的張小凡,想了一晚上的事情,直到剛才才剛剛睡下,但睡的卻淺的很,乍一聽到聲音,立刻就坐了起來。
腦袋蒙了一陣后才明白過來,旋即起身悉悉索索的穿好衣服,又拿濕毛巾擦擦臉,就出門了。
“走,咱們?nèi)ネㄌ旆澹チ酥螅阈∽酉仁裁炊紕e說,反正你知道的你的那幾個師兄師姐都知道,你讓他們說!”
看見張小凡后,田不易先是囑咐一陣,見對方點頭后,就大手一揮,赤芒閃現(xiàn),一把住過張小凡,就往通天峰飛去。
但是到了通天峰,他才發(fā)現(xiàn),他來的有點晚了!
只見大殿之內(nèi),道玄真人和曾叔常、蒼松和水月四人正有說有笑的閑聊,陸雪琪等人則是在各自首座的后面站立。
“田師弟,你來啦!”道玄真人笑呵呵的起身,指了指一邊的椅子,“快坐!”
“多謝師兄!”
田不易先對著道玄揖禮謝過,之后他又對三位首座點頭致意,才走到座椅邊坐下。
曾書書看見張小凡來了,對他挑挑眉,做了個鬼臉,張小凡見到后想笑又忍住,場合不對。
張小凡站在田不易后面,也對著對面的齊昊和陸雪琪打個招呼,其實也就是點點頭笑笑什么的。
齊昊見到后倒是微笑回應,但是陸雪琪也不知道怎地,看也不看他,張小凡納悶,我,我這師姐怎么了?
其實他這心底方才看過去的時候,也是不好意思,畢竟自己和她以后孩子都有了,臉都紅了,但是他臉黑看不出來。
對了那個孩子叫啥來著,張,張什么來著……
“說說吧,諸位師弟師妹找我是有什么事情,還有就是這四位弟子剛下山,怎么就如此之快的回來了?”
見眾人來齊,道玄真人溫吞說道。“昊兒,你來說!”蒼松見他們都看著他,他朝著后面擺擺手,齊昊會意出列,走到中間,娓娓道來。
“我們幾個剛下山……”
道玄真人直至聽完,表情一直祥和輕笑,沒有任何的反應,即沒有對于李溢一事的好奇,也沒有對于鬼王宗一行人也要去的驚訝!
他只是輕輕地感嘆:“這靜極思動,多少年不曾下過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