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什么在這里?”
突然升起的燈光,閃的馬進人都有些恍惚,還沒等回過神來,耳邊就突然傳來張總的大聲質問。
他回過神來,眼神戀戀不舍的從前方輪船中突兀升起的白熾燈中收回,投向了已經得到張總示意,大步走向那個突然出現的陌生青年的楊洪身上。
“誰特么允許你進船里的!”
船內的物資實在是太過豐富,不容有失,與這些物資相比,突然出現的這個陌生青年本身一點都不重要,或者說可以先往后壓一壓,眼前輪船才是最緊迫的。
所以,得到張繼強示意的楊洪眼神很兇,并且伸手就要向看起來只是有些稍稍強壯的方遠衣領子上抓。
抓的同時,另外五六個跟著他們的男人也都面色不善的圍了過去。
“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有問題的話,我們就通過道理來解決啊!”
楊洪伸過去的手被方遠一只手擋住,他看著對方表情認真的說道。
“講道理?”
楊洪輕笑一聲,旋即臉上重現猙獰,一腳向方遠踹過去。
“老子怎么不講道理,老子是在給你講硬道理!”
楊洪這一腳踹的很兇,用的力氣也很大,近距離之下這突起的一腳也顯得速度很快,但是令他感到詫異的是,這一腳竟然踹空了。
抬頭一看,方遠向后撤了半腳,剛好躲過了他這一腳。
“真的要講硬道理嘛?”
看著楊洪,方遠輕輕的問道。
“我講你……”
“嘭!”
“噗。”
既然決定動手,那自然是越無情越好,楊洪表情一猙,隨后便被方遠一腳踹翻,并打著滾向后滾了兩三米。
“啊,哦……”
生受了一腳,楊洪頓時就不由自主的慘叫了一聲,捂著腰不停的發出呻吟。
被方遠腳踢中的地方傳來一陣鉆心的疼,與之相比,被方遠巧勁弄倒在地上的疼痛反而不怎么重了!
“還敢動手,一起上!”
被驚了一下的王總回過頭來,稍稍愣神了一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后突然大聲喊道。
“上。”
“船里面吃的喝的穿的應有盡有,不能讓他搶了!”
“打他!”
連續被困孤島許久,再加上又是深夜出行,這些人的神經本就很脆弱,此時眼看著美好就在眼前,更是容易被挑撥。
如此在張繼強的三言兩語之下,人群瞬間被挑動,理智喪失之下,一齊向方遠沖了過來。
“喪失理智可不是好事。”
向來喜歡做好人好事的方遠,覺得自己很樂意幫他們把理智找回,于是他雙手握拳,開始施展一身功夫向他們講道理。
“小心腦袋!”
身形閃動之間,方遠速度極快,來襲的人只能看到黑影一閃,伴隨著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提示方遠就忽然出現在了自己眼前,并下意思的照做。
緊跟著他就感到肚子間傳來一陣絞痛。
“哦!”
肚子疼到一定程度,其實也是非常疼的——好像哪都是一樣。
被攻擊的這個憨皮瞬間疼的臉頰青紫,捂著肚子就倒在了地上。
“讓你小心腦袋,沒讓你把肚子露出來啊!”
方遠無奈的點了點頭,下一刻連忙移開原地,躲過了一只踢來的腳。
“嗷,草,誰特么踢我!”
剛被踢得倒在地上的憨皮又被攻擊了一次,可是人影閃動之下又看不請誰是誰,心里悶死。
但好在,他緊跟著就看到接二連三有人倒下,心里莫名平衡,肚子仿佛都沒那么疼了。
“都上,沖啊,打他,不能讓他搶我們東西,上啊,上……”
正在瘋狂煽動氣氛的張總忽然覺得哪里不對,他緩了一口氣,抬頭一看,那個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從哪來的青年正在自己跟前微笑。
“……”
張繼強看了看連馬進小興兩人都沒能幸免,不知不覺就倒了一地的同伴們,腿一軟,自己倒在了地上。
………………………………
“說說,你們誰啊,為什么出現在這里,又對我們待得這半條船了解多少?”
船艙房間里,坐在椅子上的方遠旁邊放著一根木棍,他一邊把玩著手里的兩幅撲克,一邊面無表情的向對面站著的十幾號人問道。
“額,我們是一個公司的,之所以來這里是在團建的時候遭了災,被水沖過來的。”
“我們旅行大巴在徹底不受控制前碰到條貨輪,這半艘船應該就是那艘船的一部分,里面有很多東西,除此之外就不知道了。”
聽到方遠的問話,張繼強還沒來得及思考怎么答,就立即有個鼻青臉腫的憨皮像機關槍一樣,叨逼叨的就把他所所掌握的所有信息一股腦全交代了上去。
有些氣急的掙了掙眼睛,但下一刻他又恢復了正常。
沒辦法,誰讓他們這十多個人被眼前這一個人給俘虜了呢?
這么不講理的事情都成了事實了,他上億的公司都能瞬間沒了,還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接受的呢。
“哦,實在。”
方遠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屈指一彈,把一張黑桃三彈給了他。
對方愣了愣神,旋即連忙笑著接住。
“這座島上,有且僅有兩幅撲克,我決定,把這當成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的貨幣,你們可以用自己得到的撲克牌換取等量的一切。”
“至于一張牌換多少,你們都是搞公司的,肯定比我清楚,我要你們以最快的速度給我拿一個可行的章程出來。”
“對了,提醒一下,現在你們私自闖入我的地盤,還向我發起攻擊,按照規矩,被俘虜的你們就成了我的奴隸了。”
“奴隸是不能從主人那里賺到錢財的,所以除非我主動賞你們,要不然你們就算是干活也得不到工資。”
方遠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但說出來的話卻讓馬進,張總頭皮發麻。
“當然,大家都是現代人,也就不扯什么奴隸的了,你們就給我干五個月的活,以任我差遣為代價來做為擅闖領地的補償吧,”
“當然了,這只是最初步的想法,你們有什么意見可以提,意見我都會聽,只不過,每一個意見讓我聽了,你們干活的時間就會多加點,干他個八個九個月的,你們看,怎么樣?”
把玩著撲克牌,方遠臉上盡是善解人意的寬宏笑容。
“…………”
“那好,既然沒有人提出什么別的意見,那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說到最后見沒人吭聲,方遠當即拍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