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現在這個時候出現,這廝完全就是來找茬的啊!
可是,劉正風卻仿佛看不出來一般,依舊面帶微笑。
“不必客氣。賢侄是千丈松史賢侄吧?”
劉正風看著來者,那漢子正是嵩山派門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達,他聽得劉正風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外號,心中不免得意,微微躬身
“弟子史登達拜見劉師叔。”
緊跟著又搶上幾步,又向天門道人、岳不群、定逸師太等人行禮,道:“嵩山門下弟子,拜見眾位師伯、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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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劇情一如方遠所熟悉的那般演變,嵩山十三太保接連登場,劉正風的金盆洗手不僅泡湯,眨眼間就到了連家人性命都難以保全的地步!
“左盟主吩咐了下來,要我們向你查明,劉師兄和魔教教主東方不敗暗中有什么勾結?設下了什么陰謀,來對付我五岳劍派以及武林中一眾正派同道?”
費彬看著劉正風,眼神之中滿是森然的說道。
劉正風聞言眉頭一皺,冷哼了一聲道:“在下一生之中,從未見過魔教教主東方不敗一面,所謂勾結,所謂陰謀,卻是從何說起?”
費彬沒有接話,而是轉身看向自己的三師兄陸柏
陸柏當即會意細聲細語的道:“劉師兄,這話恐怕有些不盡不實了。魔教有一位名字叫作曲洋的護法長老,不知劉師兄是否相識?”
“曲洋,他怎么會知道曲洋!”
劉正風本來十分鎮定,但聽到他提起“曲洋”二字,登時變色,心中震撼的同時,卻是立即口唇緊閉,并不答話。
嵩山派眾人有備而來,又豈是不答話就能應對的過去的?
果然,接下來一陣逼迫過后,劉正風終究是認了這個事,但是,到了這一步,他竟然都不肯答應殺了那魔教長老曲洋。
眼見劉正風死活不肯殺那曲洋,費彬當即從史登達手里接過令旗下了第二道殺手锏:
“左盟主有令,你若不應允在一個月內殺了曲洋,則五岳劍派只好立時清理門戶,以免后患,斬草除根,決不容情!”
“左盟主有言吩咐:自來正邪不兩立,魔教和我五岳劍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劉正風結交匪人,歸附仇敵,凡我五岳同門,出手共誅之。接令者請站到左首。”
岳不群起身說道:“劉賢弟,你只須點一點頭,岳不群負責為你料理曲洋如何?你說大丈夫不能對不起朋友,難道天下便只曲洋一人才是你朋友?”
“難道你全家老幼的性命,五岳劍派師友的恩誼,這里千百位同道的交情,一并加將起來,還及不上曲洋一人?”
岳不群說了一通,見劉正風始終不為所動,不由長嘆一聲,走到了天門道人身側。勞德諾、岳靈珊、陸大有等也都隨著過去。
這時,向大年怒目看向費琳朗聲道:“我們受師門重恩,義不相負,劉門弟子,和恩師同生共死。”
劉正風熱淚盈眶,道:“好,好,大年!你說這番話,已很對得起師父了。你們都過去罷。師父自己結交朋友,和你們可沒干系。”
米為義刷的一聲,拔出長劍,說道:“劉門一系,自非五岳劍派之敵,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哪一個要害我恩師,先殺了姓米的。”
丁勉冷笑一聲,左手一揚,嗤的一聲輕響,一絲銀光電射而出。
劉正風一驚,伸手在米為義右膀上一推,內力到處,米為義向左撞出,那銀光便向劉正風胸口射來。
爭斗于電光火石間發生,向大年護師心切被銀針正好射中心臟氣絕身亡,緊跟著劉正風又眨眼之間點了費彬穴道,將他擒下,緊跟著將視線看向站在一旁的丁勉與陸柏。
“丁師兄、陸師兄,劉某斗膽奪了五岳令旗,也不敢向兩位要脅,只是向兩位求情。”
丁勉與陸伯對望了一眼,皺著眉頭問道:“求什么情?”
劉正風道:“求兩位轉告左盟主,準許劉某全家歸隱,從此不干預武林中的任何事務。劉某與曲洋曲大哥從此不再相見,與眾位師兄朋友,也……也就此分手。劉某攜帶家人弟子,遠走高飛,隱居海外,有生之日,絕足不履中原一寸土地。”
丁勉微一躊躇,道:“此事我和陸師弟可做不得主,須得歸告左師哥,請他示下。”
劉正風道:“這里泰山、華山兩派掌門在此,恒山派有定逸師太,也可代她掌門師姊作主,此外,眾位英雄好漢,俱可作個見證。”
他眼光向眾人臉上掃過,沉聲道:“劉某向眾位朋友求這個情,讓我顧全朋友義氣,也得保家人弟子的周全。”
定逸師太外剛內和,脾氣雖然暴躁,心地卻極慈祥,首先說道:“如此甚好,也免得傷了大家的和氣。丁師兄、陸師兄,咱們答應了劉賢弟罷。他既不再和魔教中人結交,又遠離中原,等如是世上沒了這人,又何必定要多造殺業?”
天門道人點頭道:“這樣也好,岳賢弟,你以為如何?”
岳不群道:“劉賢弟言出如山,他既這般說,大家都是信得過的。來來來,咱們化干戈為玉帛,劉賢弟,你放了費賢弟,大伙兒喝一杯解和酒,明兒一早,你帶了家人子弟,便離開衡山城罷!”
陸柏卻道:“泰山、華山兩派掌門部這么說,定逸師太更竭力為劉正風開脫,我們又怎敢違抗眾意?”
“但費師弟刻下遭受劉正風的暗算,我們倘若就此答允,江湖上勢必人人言道,嵩山派是受了劉正風的脅持,不得不低頭服輸,如此傳揚開去,嵩山派臉面何存?”
定逸師太道:“劉賢弟是在向嵩山派求情,又不是威脅逼迫,要說‘低頭服輸’,低頭服輸的是劉正風,不是嵩山派。何況你們又已殺了一名劉門弟子。”
陸柏哼了一聲,卻毫不理會的看向一旁站著的一個嵩山弟子,說道:“狄修,預備著。”
嵩山派弟子狄修當即一點頭應道:“是!”
手中短劍輕送,抵進劉正風長子背心,緊緊的貼著肌肉。
陸柏轉身看向劉正風說道:“劉正風,你要求情,便跟我們上嵩山去見左盟主,親口向他求情。我們奉命差遣,可作不得主。你立刻把令旗交還,放了我費師弟。”
劉正風卻是慘然一笑,依舊沒有松手的意思。
陸柏眼中殺機一閃,當即冷聲喝道:“殺了!”
狄修神情一動,當即就要將短劍刺入劉公子心窩,五岳劍派的人心中都是一驚,站在后面的劉夫人及劉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股無形之力突然襲來,狄修身子一動,控制不住的向后倒飛而出。
“誰!”
看著突然倒飛出去的狄修,陸柏,費彬,丁勉乃至場中的所有人心中一驚,陸柏更是大聲喝問,目光如電般在場中掃過。
突然升起的變故使得場中的氣氛一靜,但這還沒完,緊跟著劉正風也忽的遭到攻擊被人打一巴掌,人雖然站在原地,但臉卻都被扇腫了!
“啪!”
耳光聲及其清脆,庭院之中頓時寂靜無聲,陸柏見狀眼神一狠,心道機會,剛要繼續下手,一道聲音忽的從門外傳來。
“嵩山派真是好大的威風,禍不及家人,難道堂堂名門正派的嵩山連行事竟是用如此手段?”
話音落下,一身穿白衣手持長劍的錦衣公子面帶不忿的從門外大步走來。
“這是……”
“福威鏢局少鏢頭,林平之,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