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赤色旗子,上面繪有密密麻麻的符文咒印,仔細觀察下旗桿表面更是刻有山川奇景,隱約間符文流動似要攝人魂魄般。
深坑旁,張淵看到這樣的場景急忙倒退了兩步。
“這旗子有點邪性?!崩@著深坑走了兩步,張淵皺了皺眉頭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深坑之中被扎成豪豬的兩只兔子突然抽搐了幾下,隨后掙扎著站了起來。
如果說剛才在血色月光的照耀下兔子眼神中還有些許迷茫,那么現在兔子的眼神則是完全清醒了過來。
斬魂旗。
自古至今不管是在神話中還是僅有的那幾本密錄里面都屬于至寶級別,此物專門針對元神,無盡歲月以來死在這桿旗子下的絕世強者,兩只手都數不過來。
不過這一次斬魂旗并沒有直接斬斷了兔子的元神,反而像是幫助兔子脫困一樣,斬斷了囚困在元神上的枷鎖,這讓原本渾渾噩噩的兔子瞬間清醒了過來。
噼里啪啦——
下一刻深坑之中傳出陣陣掉落之聲,兩只兔子抖了抖身上被扎的密密麻麻箭束露出了原本厚重的毛發,被斬斷枷鎖的它們不僅僅是恢復了神志,似乎連身體都發生了其妙的改變。
隨著一陣筋骨拉伸的聲音結束,兩只重獲新生的兔子看了眼彼此,隨后咬著斬魂旗的旗桿快速沖出了深坑中。
嘎巴——
斬魂旗被扔在了張淵的腳下,同時兩只重獲新生的兔子匍匐在了張淵的身前。
“干嘛?”
看到兩只兔子突然蘇醒,然后叼著旗子來到了自己的身前,張淵有些不解。
雖然他不知道這旗子的具體來歷,但是他知道這旗子絕對不簡單,肯定是一件寶物。
現在這兩只兔子把旗子扔在自己的腳下,是要送給自己嗎?
“這.....多不好意思啊?!?
場上氣氛沉默了兩秒之后,張淵滿是不好意思的將旗子給收了起來。
不知道中間是不是因為太過高興的原因,在拿起旗子的那一刻,張淵好像感覺那兩只兔子也在笑,而且好像笑的比自己還要開心。
“咳咳....那啥這個旗子我也不白拿你們的?!?
將小旗插在腰間,張淵看著面前的兩個兔子表情瞬間嚴肅了很多,說實話他剛開始見到這兩個兔子長相的時候被嚇了一跳,畢竟前半生他就沒見過比這還丑的兔子。
結果他是萬萬沒想到兔子長得雖然丑,但是心地很善良,而且現在看起來這兩只兔子長得好像也沒有那么嚇人了。
“謝謝您救我們脫困......”
就在張淵這里不知道該拿什么感謝面前這兩只兔子的時候,一道稚嫩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旁響了起來。
“嗯?”
而張淵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后,瞬間就愣住了。
什么玩意?
這是在和自己說話嗎?
兔子成精了?
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兩只兔子,張淵意識到問題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只看見最初毛色晦暗雜亂的兩只肌肉兔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正常大小的兔子,而且毛發此時也是變得像綢子一樣充滿了光澤。
兩只兔子此時都是抬起了兔頭,紅彤彤的眼睛更是像是寶石一樣充滿了靈性。
這模樣和之前相比不能說是絲毫不差吧,只能說是脫胎換骨,用判若兩兔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對方這形象,讓張淵莫名的想起了前世川渝地區的辣油兔頭.....
呸,兔兔那么可愛,怎么能吃兔子呢。
想到這里,張淵急忙的搖了搖頭,要吃還是辣兔腿更好吃一些。
不過仔細感知的話,依舊能在對方瘦小軀體下感受到那股爆炸性的力量,似乎是之前那一身的蠻肉此時都被對方隱藏了起來。
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張淵只是愣了一瞬間,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畢竟他自己的書店還帶系統呢,兔子會說話又怎么了,就算對方變成兔女郎他也不意外。
想到這里,張淵又有意無意的朝著兔子多看了兩眼。
好吧,沒有什么兔女郎,那還是兩只兔子。
面對眼神中滿滿感激的兔子,這一刻張淵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畢竟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站在這里沒挪過窩,就算是要感激也是應該自己感激對方把旗子送給自己,對方感激自己算什么事。
不過對方既然強烈要求這么說了,他也不好反駁什么,畢竟腰間的這桿小旗他確定挺喜歡的,再說了小兔子能有什么壞心思呢,它們只是想感謝自己而已。
想到這里,張淵故意咳了兩聲,隨后說道:“沒什么,這都是舉手之勞。”
而兩只兔子在聽到張淵這句話之后,則是感激之情更深了,同時紛紛再次低下了兔頭,心說這才是絕世強者該有的心態。
或許它們真的有救了。
“你們在這里多久了?”
下一刻或許是想到了什么,張淵忽然開始套近乎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之后,兩只兔子紛紛揚起腦袋看向了張淵而后又看向了彼此,一時間竟然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而且她們兩個也確實不知道說些什么。
畢竟她們兩個被困在這里實在是太久了,久到她們都忘記自己被困多長時間了。
而且在被困的這段時間,她們的神識向來都是渾渾噩噩的,比之那些喪失理智的野獸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對時間這個東西也沒有什么概念。
“吾......”
“算了,估計你們兩個也不知道?!?
而張淵在看到兩只兔子迷茫的眼神后,則是直接搖了搖頭,看那樣子他就知道這個問題對面不知道,不過他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兩只兔子應該在這里挺長時間了。
“那你們知道這附近有什么類似的地方嗎?”
深吸一口氣后張淵轉換了一個問題,因為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知道的問題。
畢竟自從這桿名為斬魂的小旗插到他腰上之后,面前這座血色山峰就變得對他毫無吸引力。
由此可見朦朧中的那股指導,就是在指導他找到腰間的旗子。
“魔氣深淵!”
“魔氣深淵!”
下一刻兩只兔子異常默契的回答道,要是問時間她們不知道,但是要論危險的地方她們還真知道而且知道的很清楚。
畢竟理智喪失的時候,她們兩個可沒少亂跳,這血色的世界無論哪里都充滿了危險,但是要說能和這血山相提并論的,大概就只有那座深淵了。
不過二兔不知道,她們的這位救命恩人問這個干什么。
“那我們出發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