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這邊突然損失了三位使徒,在東西兩片大陸上都引起了軒然大波。【殉道者】【天空騎士】和【圣騎士】等十二使徒可以說是教廷的中間力量,千年里他們經(jīng)歷的無數(shù)次戰(zhàn)爭,踏過無數(shù)個最慘烈的戰(zhàn)場,早就已經(jīng)成為了教廷軍力的代表,可以說每一個使徒的離去,都代表了教廷的一次衰落。
再加上之前死去的【詩人】和【狂信者】,和叛逃離去的【比翼】愛德絲,現(xiàn)在教廷的力量竟然只有全盛時期的一半。不但如此【持槍者】韋絲坦和【歌者】雅閣也不知所蹤,教皇施展神術只是探查到他們的一絲氣息,只知道他們還沒死,應該是被困在某個法器中。
之前的那個雨夜,教皇向【比翼】愛德絲問道:“你會與我為敵嗎?我的使徒。”
此時他的雙手緊握,神輝隱藏在期間,根據(jù)愛德絲的回答,他可能讓這里多一出一具使徒的尸體。
愛德絲自然注意到了教皇隱藏的殺招,她毫不畏懼的看著教皇的眼睛說道:“夠了,我不會加入你們任何一方,這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和我沒有關系了。”
“那你那徒弟呢?”
愛德絲說道:“賽菲利亞不也是你的徒弟嗎?”
教皇搖了搖頭說道:“他早就不再是我的徒弟了,他偏離了神的道路,我已經(jīng)將他除名了。”
愛德絲笑了笑,有些挑釁的說道:“您確定那是神的道路,而不是你自己的道路嗎?”
教皇沒有生氣,只是說道:“那又如何,我的路早晚要變成神的路。”
愛德絲眼里燃氣怒火,她指著三人的尸體吼道:“他們是因為你才死的,在你眼中他們就是父親,就是神,是你殺了他們。”
“那又如何?當我成為神的時候,我將會拯救他們的靈魂。”
“成神?成神就可以做到這種事情了嗎?遠古之前那些神明是多么強大,可你聽過有誰復活過別人嗎?確實,他們其中有戰(zhàn)死的神明用某種秘法蘇醒了過來,但那都是不完全的,他們不算是還活著,只能說是沒有完全死去。死了就是死了。死人是不會再回到我們身邊的。”
教皇咪起眼睛,他的目光睿智又清明,好像可以看到無垠的星空,他語氣鄭重的說道:“如果神明做不到,那我就成為神明之上的存在。”
愛德絲有些驚訝,她好像從新認識了這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這個老人無時無刻不在工作,一有時間就在修煉,甚是比他們這些使徒都要刻苦。他的目光是那么的遙遠,好像能看見她無法看見的前方,現(xiàn)在的這個教皇強大的就如一個巨人一般。
愛德絲這次收起所有的不恭,她對教皇鞠了一躬,說道:“也許教皇猊下您的路無比遠大,但是我們的徒弟賽菲利亞她的路同樣堅定無比,她的路比我的更加艱苦,但是她也比我更加堅強,我覺得她會堅定的走下去,即使她的路橫在了你的前方。”
說完愛德絲提劍離去,并且絕對再也不會回到這個戰(zhàn)場。
“是嗎,那你就在你的路上慢慢走吧,但是你要記住,一旦你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你。”教皇看著她的背影緩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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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處勝利的消息并沒有傳到洛陽城中,衛(wèi)軍十多萬人馬浩浩蕩蕩的扎營在城外,他的糧草和輜重都很多,這些都是在樓蘭城和一切沿途的小城市繳獲的。
因為這件事情,溫泉遭到了朝廷上下幾乎一半大臣的彈劾,當然基本都是讓他辭去官職的,很少有要求直接處死他的。正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尋,如果只是因為一次戰(zhàn)斗的失敗就殺一個將領,那么朝廷上下的將領根本不夠殺,也培養(yǎng)不起。
但鄭莊公卻并沒有給予他什么實質的處罰,他將溫泉的官職降了兩級,但卻又授予了他實權將軍,讓他統(tǒng)領洛陽城的一切防務,城內勉強湊齊的六萬守軍全部都歸他指揮。
鄭莊公這樣做是聽取了張大人,和宰相祭仲的意見,祭仲說道:“戰(zhàn)時換將乃是兵家大忌,現(xiàn)在的幾萬守軍都是各地抽調回來的,基本全都聽從過他的指揮,已經(jīng)在他的手下磨合很久了。現(xiàn)在幾乎很難再找到一個人能指揮的了這只部隊。”
張大人也說道:“樓蘭城之敗,實屬無奈,就算沒有中計也會由于兵力的碾壓而淪陷。現(xiàn)在溫將軍已經(jīng)熟悉了方華的戰(zhàn)術,以他的心性一定會越戰(zhàn)越勇。”
不僅僅聽了他們兩個的話,鄭莊公自己也思考了好久才下定決心,以敗軍之將迎常勝之軍,更是將自己的性命也賭在了上面,這樣的壓力就連他也要考慮考慮,最后終于一咬牙,終于下達了這條命令。
溫泉接到這道命令后并沒有做什么感恩戴澤,天恩難尋的表現(xiàn),而是第一時間選擇了閱兵,他請來了鄭莊公,集結起了所有的可戰(zhàn)之兵,在洛陽城城墻上,當著衛(wèi)軍十幾萬人的面前舉行了一次盛大的誓師。
鄭莊公身穿盔甲,手持皇帝御劍,當著兩軍所有人的面說道:“孤就在這里,寡人的性命就交給你們了。”
溫泉也說道:“城墻失守的時候,我的尸體一定會在這里。這城墻,我們一步不退!”
“一步不退!”
“一步不退!”
“一步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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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士兵平時都是最下層的老百姓,別說見到皇帝了,就連見到一個九品小官他們也會跪在地上,畏畏縮縮的不敢看上一眼。而此時這鄭國的天子,整個國家最尊貴的人就站在他們前方,與他們同生共死,他們的士氣又如何不高漲,如何不敢拼死一戰(zhàn)。
閱兵之后,溫泉又做了兩件事情,第一件就是訓練民兵,他在每家每戶都挑出了一個壯年男子,加入民兵團,每天都在抓緊訓練。無論是平民之家,富家,商家還是官家都必須執(zhí)行這條命令,必須要挑出一個男子,就連宰相家的次子也不例外。
這次的命令異常嚴格,由張大人主持,葉子房親自執(zhí)行,全城上下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反抗。這條命令在大臣中引起了很大的不滿,每天都有雪片一般的奏折堆到鄭莊公的前邊,要求他換掉溫泉。但是所有的反對聲音都被鄭莊公用強權強行壓制下去了。
他知道溫泉的這條命令是有苦衷的,洛陽城和樓蘭城截然相反,他太大了,而守城的人又太少了,幾十里的城墻任何一處都可能是衛(wèi)軍發(fā)起進攻的地點,更別說還要防止挖地道這種戰(zhàn)術。這些緊訓練出來的民兵雖然算不上什么戰(zhàn)力,但是做一些體力活和警戒還是可以的,這樣可以讓六萬正規(guī)軍最大限度的發(fā)揮他們的戰(zhàn)力。
溫泉的第二條命令,目標不是在城內,也不是衛(wèi)軍,而是燕國那五萬騎兵。衛(wèi)軍的戰(zhàn)力和素質極高,已經(jīng)用短短的三天就在外邊筑成了一排排籬笆和柵欄,這些是騎兵天然的敵人,在這些東西面前,騎兵沒法發(fā)揮出他們最大的優(yōu)勢-----速度。
燕國魚長工帶領的騎兵早就到了附近,但是他知道這樣去沖擊衛(wèi)軍的陣營無疑是以卵擊石,在衛(wèi)軍的步卒面前,他們這五萬人估計不用一天就會被蠶食殆盡。
正常來說,在任何一個將領的軍事理解中,這支騎兵最好就是在外邊牽制衛(wèi)軍,在衛(wèi)軍發(fā)動工程的時候斜插入后方大本營,以速度捅穿衛(wèi)軍大營,再同時配合城里面攻出的鄭軍反撲。
但是方華經(jīng)驗非常老道,他來這里的三天沒有發(fā)動任何一次進攻,而是一直在修建防御工事,而且早就組建了一只預備隊,專門來防御這支騎兵。魚長工知道面對這樣的衛(wèi)軍大營,可能只有曾經(jīng)萬里邊關的踏盾,孤勇兩只騎兵才能沖的下,他們這只騎兵則不可能。孤勇踏盾,冠絕天下可不是說說而已的,在大陸將領的眼中沒有這兩只騎兵沖不開的營地。
魚長工的這支騎兵現(xiàn)在處在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他們被衛(wèi)軍隔絕在外邊,沖也沖不下來,而且他們是急行軍,根本就沒帶多少干糧,這樣下去他們恐怕不得不打道回府了。
而溫泉的目的就是把這支騎兵,他打開城門,把所有軍隊集結在城門兩側,擺出了一股決戰(zhàn)的態(tài)勢。方華有些警惕,他完全不明白溫泉為什么這樣做,所謂反常即妖,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關注鄭軍的動向上。
可這時一直沉寂的燕國騎兵卻突然發(fā)難,以可怕的騎士沖向衛(wèi)軍的營地。
方華冷笑道:“哼,終于來了,等你好久了。”
他下命令道:“全軍聽令,留下兩萬部隊配合迎敵阻擊騎兵,剩下的所有人一會隨我殺入洛陽城。”
可是鄭國的軍隊只是打開城門卻并沒有沖出來,而燕國的騎兵沖擊到了一般則突然改變了方向,以全速向城門沖去。
方華此時終于意思到了自己中計了,原來溫泉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衛(wèi)軍,而是這五萬騎兵,此時再去攔截已經(jīng)晚了,他嘆了一口氣,心中知道只能用最傳統(tǒng)最困難的方法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