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侯平西,一本摻雜了愛情懸疑宮廷等等一些列事蹟,而編織成的一個宏偉藍圖。其中對於西域的變化進行了詳盡的描述,當然,這裡面不可對人言的東西或許更多一點。
在後世的評書記載之中,原本是由於高昌汗王固安對大夏不敬,派遣使臣於夏帝壽辰之時,即大夏開皇四年,向大夏國進貢了十件珍奇寶器,爲夏皇賀壽。
其間使臣餘萬季開口,麾下一員大將乃是萬夫不當之勇,欲在大殿舉起銅獅爲夏皇賀壽。夏皇大奇,遂命人將殿外的銅獅搬進大殿。(天知道太極殿外面爲什麼會有兩頭銅獅子,李信雖然來的不勤,但好歹是每月都來,就是一直都沒有發現這些個銅獅子在哪?)
璠楍也不推辭,上場就將那個銅獅舉起,繞著大殿走了三圈,而後纔將銅獅子放下。並且,請大夏武臣舉這銅獅,一衆武臣皆是上場嘗試。要麼因氣力不夠舉不起來,要麼便是走不夠三圈。當此之時,御林軍校尉柴嘉毛遂自薦,單手舉著銅獅繞殿三圈,將那胡將羞的滿面發紅。
舉罷了銅獅之後,那番將不服,又要比試槍棒。柴校尉拎著一桿方天畫戟,三十合之內便取了那番將性命。夏皇大喜,遂封其爲鷹楊將軍,執掌羽林軍。
後來,番使回國之後,添油加醋的那麼一說,高昌國王固安便發兵攻打大夏。一路是功成拔寨,旬月間便打到了長安城下。值此危難之際,柴鷹揚臨危受命,率領一萬羽林軍三日九戰高昌兵,最終是大勝而歸。而後又領兵西去,拔下了高昌王都。
在這兩國交戰之際,更有著番王王后爲其英姿所迷,各種搭救,各種曖昧。可以說是一部夾雜了衆多的,大量的,深層次的評書。
當然,評書終歸是評書,事實上這一次的戰爭發生極其快速。而戰爭的發起人也不是被後世黑成翔的固安閣下,這一次戰爭的發起人恰恰是被後世的評書中誇出了花的柴嘉柴大都護。
作爲安西大都護,柴嘉擁有著開啓邊釁的權力。事實上,對於大夏的邊將而言,只要你有把握贏,你就可以隨時開啓邊釁。贏了,鮮花美酒,加官進爵,輸了,視情況處以各種不同層次的處罰。罰的可怕,賞的喜人,是以,有夏一朝的文官清流們,很少有拿擅起邊釁這一條來起訴將領的。
當然,這是在他們贏得情況下,如果是輸的話,不好意思,身爲一個合格的優秀的帝國官員,痛打落水狗難道不是一件應該的事情嗎?
安西都護府下轄一萬二千夏軍正兵,還有一萬僕從軍,合共是兩萬二千兵馬。而這一次出征的,只有八千人。不是柴嘉小氣,而是因爲外部條件不允許。
八千士卒之中,夏國正卒都是穿戴著整齊的盔甲,身上陪著刀劍,陽光一照,便閃耀著幽冷的寒光,遠遠地望去便是讓人顯得不寒而慄。僕從軍的裝備自然就沒有了那麼奇整,雖然說他們的手裡都拿著羽林軍發下來的刀劍,但是這些刀劍卻都是大夏士卒換下來的裝備。當然,儘管只是換下來的裝備,比起他們原本的那些東西也要好出不知道多少。
沒有比較,就沒有差距,在有比較的時候,他們滿足的非常快。雖然,這是建立在都護府強橫的實力上的。一旦他們發現了都護府的軟弱之後,就會迅速化身爲狼,然後在都護府的身上撕下來一大塊肉。
不過,胡人也就是這一點比較好,在差距非常明顯的時候,他們很快就會順從下來,並且接受你的統治。這一點,從北面的威脅很容易就看出來。
只是,有些人卻不是這麼想的!譬如,某個仍舊是在醉生夢死的高昌汗國。
自從得知了回鶻汗王的態度之後,柴嘉便自然而然的將整個回鶻汗國視做了敵人。好吧,其實從一開始柴嘉就將回鶻上下視做了敵人。作爲安西都護府的大都護,柴嘉跟這些汗王王汗們天生就犯衝。作爲都督西域的大都護,治所居然是在敦煌,柴嘉覺得,自己好像是丟不起這個人。
而將安西四鎮再度納入漢家統治,呵呵,您別開玩笑了。安西四鎮離開漢家王朝的統治少說都有兩百年的時間了,如今貿然再提將他們納入統治,談何容易?
畢竟,如果讓柴嘉當了幾十年的土皇帝,最後忽然再來一個委派的上官。柴嘉覺得吧,自己把他做掉的可能性要比自己甘心接受的可能性大得多。不提那些個爲了自由故,生命亦可拋之類的虛頭八腦的東西。但就是從權力二字上,這就非常不好解決。
“生不能五鼎享,則必爲五鼎烹!”又或者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小丈夫不可一日無錢,”等等一系列惡俗到爆的口號,早就已經將人類的本質彰顯的淋漓盡致。須知道,即便是在猴子的社會裡都可以見到他們爲了交配權打的不可開交。更不要說,比猴子社會複雜了百倍有餘的人類社會。
如果說在猴子的社會他們競逐的是交配權的,那麼在人類的社會裡他們競逐的就是徹徹底底的權力。一個做慣了大王,習慣了起居八座的人類,他是絕對接受不了粗茶淡飯所帶來的生活。
同樣,一個手中掌握著權力的人,你想要讓他放棄手中的權力,那估計只有可能做到。一是拿刀逼在他的脖子上,玩管理層收購。另一個則就是死亡的大劫到來,他迎來了人生的大限。無論是千古一帝還是絕代豪俠,在死亡到來之際,他們會放下一切的東西。因爲,到了那時,他不放已經不行了!當然,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還會誕生出來一種奇怪的人類,在功成名就之時,他們選擇了功成身退。
譬如:西漢三傑中的張良,元末明初的劉基,還有吳越之交的范蠡,此三人全部都是選擇了功成身退的人物。只是,此等的人物在浩浩青史之中,也不過是隻出現了三人而已。數千年的歷史,三個人,這個比例著實是小的有些微妙。
而且,還有一點就是,柴嘉自己的功名之心非常的濃厚。
柴嘉欲使安西都護府重回西域,再度重現漢家王朝興盛之時對於這裡的籠罩。只是,在兩百年的獨立生涯中,西域這裡的權力範圍早就已經劃分完畢。如果柴嘉打算這麼做的話,那麼勢必會影響西域的勢力分配。這是一個無可置疑的事實,最起碼,那些個汗王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頭上再多一個掌權的太上皇帝的。
於是,就這樣,矛盾出現了。
矛盾不出現則已,一旦出現,那麼就不好解決。而且,還是國與國之間的矛盾。這種矛盾不像是少男少女之間的那些小矛盾,大傢伙說說談談,然後基本上就沒事了。在這裡,在國與國之間,如果出現矛盾的話,那基本上就是要見血的了。一旦見了血,那事情的走向就不會向原本的那麼平淡了。
出征高昌,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比如水,比如水,再比如水。作爲每年極少降水的乾旱地帶,水資源永遠都是第一寶貴的東西。所以,關於這些,柴嘉需要早早的做好準備。
高昌汗國好死不死的壓在了後世新疆行省一片,哪裡的天氣是絕對的讓人慾仙欲死,而且還有著不小的風沙。對於初至貴寶地的菜鳥們來說,這絕對是讓人難以接受的。不過,令人慶幸的是,柴嘉手下並沒有多少這樣的菜鳥。
在來到敦煌的幾年間,他柴嘉除了觀看那些禿頭雕刻的大佛以外,剩下的可就只剩下了學習這一片的生活習慣。如今兩年過去,柴嘉雖然不敢說自己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但是卻也不再受這裡環境侵擾倒也是真的。要不然的話,他爲什麼會在這麼長時間之後才試常攻打高昌,還不就是因爲已經萬事俱備,對於這裡的些許東西再也沒有不適應。
否則的話,他寧可是再等兩年,也不會貿然出兵。須知道,在武監的時候,李信給他們講的最多的可就是那些個領兵大將因爲某些個可以讓人笑出來的原因而失敗的例子。柴嘉自問還不想以這個方式名垂千古,畢竟,被萬人當做笑談的事情,真心不是什麼令人舒適的感覺。
如果有可能的話,柴嘉還是想當做演義小說裡面的主角被後世的人們所稱頌。所以,這樣屈辱的失敗方式,柴嘉是絕對不會接受的。於是乎,他精心準備了兩年的時間。
對於兵卒的訓練,大夏似乎有著屬於自己的一種方式。當李信攻打吐蕃的時候,就曾先派遣軍卒過去,適應那裡環境,然後等適應了環境之後,在開始大戰的準備。儘管這樣的方式並不是如何的高明,甚至可以說是笨拙,但是就西夏目前的收穫來看,這個辦法的效果還是相當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