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不遠處的官道上緩緩駛來一輛馬車,馬夫有著一張飽經風霜的滄桑的臉,他見到前面的城樓后很高興,這次的車主是個富翁老爺,知道他要回故鄉才讓他駕車而且報酬還很高,他也有臉回去見老婆子了,雖然他之前賺的錢都不小心被自己賭輸光了,但這次賺的都是金子啊,比以前的多好幾倍哩。
“老爺,湘城到了。”
朱桓從馬車里探出頭來看了看,城樓上金光閃閃的“湘城”兩個字直入眼簾。嗯,朱桓滿意地點點頭,看來這個地方挺富裕的。“我們走吧。”朱桓把宋佳玉抱在懷里下了車,等宋佳玉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大叔的肩上多了個白色球狀物體。哇哇,宋佳玉使勁眨了眨眼睛,豹子還可以變小,很萌有木有!默默地把伸出一半的爪子收回來,宋佳玉悲催地發現自己現在不比變小的豹子大。這一路上宋佳玉受到了豹子追風無微不至的照顧,除了喝茶需要朱桓喂,其他都是豹子一手包辦,對于豹子這個離化形只有一步的高階靈獸來說,為娃娃清理尿布,偶爾讓娃娃在空中漂浮,載著娃娃散步等等已經是很小兒科的事了,一路上連車夫都對豹子照顧嬰兒感到見怪不怪了。就這樣,到達湘城的時候他們已經一路游山玩水8個月了,從白雪皚皚的北方到了四季如春的南方,宋佳玉小豆丁哦不,現在應該叫朱顏了。在路途中有過想收養她的人家,但是都被這個彪悍的小豆丁采取了一哭二鬧三不理的政策給轟走了。漸漸地,朱桓對這個狡猾無賴偶爾賣個萌的小東西已經到了束手無策的地步了,每當感覺自己堂堂一個元嬰期的大修士被個娃娃搞得團團轉的時候都想殺人泄憤了,但是娃娃被養成這樣都是自己靈獸的錯(有好多次想教訓娃娃,娃娃都被豹子偷走了),而且每當有人來領孩子,豹子都跟要吃了人家一樣,所以,朱桓認命了,娃娃是送不走了,只好養在自己家,就用自己的姓隨便組了個詞給娃娃安上了名字。如果朱顏知道自己的名字是隨便敷衍的,她會憤怒的,當初看朱桓(也知道了大叔的姓名)冥思苦想了好久才說出口的朱顏二字,她以為是寄予了大叔對她的美好期望的(只能說孩子你想多了)。
朱顏現在已經是八個月大的娃娃了,按照正常的嬰兒來說已經能說話了,但是我們的朱大小姐已經被養得很懶了,有什么要求都是眼神示意,往哪個東西上瞟一眼,豹子都會狗腿地把東西送過來,所以,按照朱顏的想法,現在用不著說話,而且跟朱桓名分未定,不知道叫他什么好,況且!一人一豹根本就沒想過教小孩子說話,自己先說不就露餡了嗎?
朱顏憂桑地坐在朱桓懷里東張西望,湘城果然是個好地方,據說這里是南方四大城市之一,人口密度是不用說了,連街邊擺的攤兒種類都比較多。除了賣胭脂水粉蔬菜水果冰糖葫蘆的,竟然還有碗兒糕這種小吃,嗯,還有臭豆腐,什么捏糖人的投環的賣藝的。。。。。。看來除了拋繡球的電視里見過的這里都有啊,湘城人的生活水平真不錯,要不是自己還要修仙,肯定就在這里定居。朱桓發現小娃娃目不暇接地看四周,就想逗逗小娃娃:“小顏顏,這里看上去很有趣啊,就把你養在這里好了,這樣我也能放心了啊。”果然,一聽到這種話朱顏立馬轉過頭來死拽著朱桓的衣襟,豹子也對著朱桓的耳朵呲牙。朱桓立馬就笑了,“哎呀呀,不要這么緊張,不會丟下小顏顏的,小顏顏已經是我們朱家人了,怎么還能給別人家抱過去呢?”咬死你丫的,讓你嚇我!朱顏立馬在朱桓臉上添了一灘口水,朱桓淡定地擦擦口水:“不用感謝我,誰讓我的心腸好呢?”朱顏吐血。。。。。。
其實湘城已經是朱桓這次游歷的最后一站了,在這里呆不了多久就要回宗門了,本來想在回去之前給小東西找個人家收養的,但是小東西自己不愿意也沒有辦法,只能帶回宗門了,雖然自己的院子不大,但安置個小孩子還是沒問題的。關鍵是怎么跟長輩說呢?私生女肯定不行,自己元陽還在;收的小徒?娃娃有沒有靈根還不知道呢;養女?嗯,這個行,反正都是撿回來的,有靈根的話收她為徒,沒靈根的話也能保她一世無憂。
朱顏知道朱桓是修仙者,但是從出生在這個世界以來就一直在凡人界生活,朱桓也沒對她說起過修仙界的事,她所知道的只有小說上看到的一些,對修仙也是一知半解。現在朱桓要回師門了,她就想到了一個要緊的事,據說修仙是要靈根的,沒有靈根的話是不能修仙的,這么說她有可能這輩子還是個凡人。想到這些,朱顏的情緒低落下來,朱桓意識到娃娃不開心,便把朱顏往空中拋了拋,這種游戲朱顏曾經很感興趣,但現在已經不感冒了,于是,朱桓又在不知不覺間被朱顏鄙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