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綠了十次，落了十次。

我照著鏡子刮掉了鬍子。

“爹爹真臭美……”雪雪穿著一身女裝，將全身的氣質襯托十分輕靈。

“閉嘴！”我瞪了他一眼，細心地貼好人皮面具。

“暢哥哥又睡著了。”雪雪一臉無奈，“聽書的時候不帶他，好不好？”

我點點頭：“好，反正叫他起來他一定會發牢騷的。”

“爹……我覺得他長得不像你。”雪雪摸了摸自己那張和我有五分像的臉。

我扣好釦子：“他長得像你娘。”

“哦……對了爹，緣姐今天又來找海哥。”

“她不是嫁人了嗎？”我整理了一下發冠，“人還是她自己選的。”

“可是爹……你怎麼能把他嫁給一個小偷呢？”雪雪蒙上面紗。

“他是我徒弟！再說了你緣姐不是特別中意人家嗎？”我穿好鞋子。

“可是姐夫喜歡海哥啊……所以才……唉……”雪雪搖了搖頭。

“他們自己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再說了，意姐不是還看著呢嗎？”我推開門。

“得，不管了！”雪雪聳了聳肩膀。

“話說這醉月教教主冷月然，長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只可惜……心太狠……”我臉上頓時掛滿黑線。

“聽說這冷月然有個女兒，芳名冷雪，長得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她年約十二，聽說見過她的人，無論男女，都被她勾了魂兒！”

雪雪嘴角抽搐了兩下：“我又不是牛頭馬面。”

我搖搖頭：“誰叫你總是以女裝扮相出現？要是以男裝……肯定被視爲人妖了。”

在我的調教下，雪雪和暢暢學會了拼音，英語和一些網絡術語，我告訴他們，如果我用拼音或者英語寫信，一定要看得懂才行。

“人妖……”雪雪沉下臉，咬牙切齒。

“這冷月然殺人無數，還強x少女，強搶人家新娘，真該千刀萬剮，天打五雷轟，七竅流血而死！”說書的老頭義憤填膺。周圍的茶客也紛紛開始譴責。

我輕輕灌下一口茶，向那名說書人走了過去：“這位老先生，您還真是見多識廣，有些事情，連冷月然自己都不知道，您居然如此清楚？”

“什麼意思？”他擡頭看我。

我對他做了個揖：“在下姓冷，名月然！”

看著他驀然變黑的臉，我笑了。

因爲害怕以軒那邊走漏消息，所以，我們全家，再次光榮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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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又要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