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朝陽緩緩升起,帝魂靜靜的站在壽仙宮中長大雙手,任由一位位侍女爲他穿戴洗漱,而在他的身後九尾天狐清雅如寒梅般安靜的站在那裡。
在帝魂回來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靜靜守候在門前的她,她一句話沒說,帝魂也沒有問,或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或者本來就沒有去想那麼多。
帝魂從來沒有怪過九尾天狐,因爲她有她的無奈,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可憐人而已,帝魂痛恨的只是自己,恨自己的無力,恨自己無法守護住那份小小的幸福。
龍德殿,帝魂還未走進便是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吵鬧之聲,帝魂腳步微微一頓,隨即暗自冷笑一聲便是大步走入,看來他主導的這場風暴終於是吹了起來。
“怎麼,都不說話了?剛剛在談什麼談的這麼熱鬧?”,看著因爲自己到來都沉寂下來的一衆大臣,帝魂笑著開口說道。
一衆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個看起來很是年邁的老臣走了出來,問說道,“大王,不知爲何突然要封了曹氏商鋪?”
砰!帝魂直接將那片記載著捐贈物資的清單丟給一衆大臣,“你們自己看!”
一衆大臣當然不會傻的真的去看,能站在這裡的都或多或少的能夠猜到一些,此時只是驗證了心中的想法而已,然而就在這時,那老臣竟是再次問道,“大王,那不知爲何要處死比干皇叔呢?”
靜!死一般的安靜,在一衆大臣的注視下帝魂久久未回過神來,死了?比干皇叔死了?帝魂下意識的在下方尋找著,漸漸的帝魂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沒有!真的沒有!
“比干皇叔死了?”,帝魂轟然站了起來大聲的問道。
“死了!”,老臣點了點頭應道。
“那屍體呢?”
“掛在宮門外。”
砰!
帝魂無力的坐倒在椅子上,爲什麼會這樣?歷史不是這樣的,歷史......,帝魂眸中精芒一閃,是的,他又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總是下意識的以歷史傳聞來判斷一切。
“去,將比干皇叔擡進來!”,帝魂無力揮了揮手說道。
“是!”
那老臣領命去了,不一會兒便是見到有兩個侍衛擡著一個一身儒衫的男子走了進來,而一看那清逸的面孔不是比干又是何人,只是此時他雙目大睜,面上一片青白之色顯然已經死去多時,而且在他胸口位置竟是有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竟是連心臟都被人挖了去。
帝魂輕輕將比干雙目合上然後便是大步離開了,他的面色一片沉凝誰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許久,他輕聲道“我要離開幾天!”
九尾天狐安靜的跟在他的身後無聲的點了點頭,然後自己默默的離開了!。
龍德殿中,一衆大臣相顧無言紛紛搖了搖頭,然後隨著他們的離開,很快一場風暴再次席捲整片大陸,曹氏商行被查封以及比干皇叔被處死之事幾乎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便是傳遍整片大陸,一時間大街小巷到處都是紛議之聲,而其中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帝魂搜刮錢財逼迫曹氏商行關門,然後比干盡忠直諫被處死的言論悄然間流傳開來。
而此刻,在各地的官道上都可以看到一輛輛馬車拉著一個個厚重的大箱子緩緩前行著,在馬車兩側一個個身著重鎧的守衛警惕的掃視著四周,他們滿臉肅容渾身散發著迫人的殺氣。
“少爺,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估計商會那邊很難交代過去!”,在隊伍前方曹無息和管家各騎一匹高頭大馬走在車隊最前方。
曹無息冷冷一笑,“交代?有什麼要交代的,一羣不思進取的老傢伙,我幫他們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他們應該感謝我纔對,誰覺得不滿意就滾回家養老好了!”。
老管家身體一顫,一張老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道,“少爺,我可一直都是支持你的!”。
曹無息心中暗罵一聲老狐貍,他敢百分百肯定朝歌城的消息絕對是他第一個傳回去的,此刻又在他面前表忠心,這樣到時候不論那邊得勢他都不得罪,只是這種人看似聰明其實也是最傻的,想著兩邊都不得罪的時候其實已經將兩邊都得罪了。
當然曹無息此時不會傻的去說什麼,他只是輕輕拍了拍老管家的肩膀,笑道,“放心吧,以後有我曹無息的就有你王管家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老管家頓時眉開眼笑的連連點頭道,“是是是,以後無息少爺有事儘管吩咐老奴就是了!”
“哈哈哈哈!我要是你現在就笑不出來了!”
突然一陣大笑傳來,緊接著只聽一聲轟然炸響,在車隊前方不過百米處一道雷霆自天際滑落,然後一道一身灰白衣衫面容俊朗絲毫不遜與曹無息的青年出現在眼前,他看都未曾看過老管家一眼,直接緊緊的盯著曹無息,說道,“跟著我們曹大少爺後面你還想討得好,真是不知道說你傻還是說你笨好!連在一起那麼多年的同門師兄弟都能出賣,更何況是你了,我們的曹大少爺,你說是不是啊!”
“你...你是何人,竟敢在此胡說八道!”,曹無息還未說話,那老管家就急不可耐的大聲吼道,“快,來人給將這個瘋子殺了!”
只是作爲當事人的曹無息卻是絲毫不怒,揮了揮手將一衆侍衛揮退後,反倒是微微一笑,說道,“大師兄真是說笑了,無息又怎敢做出出賣同門之事,這個罪名無息可是萬萬不敢承擔的!”
姜尚只是邪意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雖然曹無息勾結通天門徒的確讓他很是惱火,但是曹無息畢竟沒有做出直接傷害同門的事情,此時倒也不好太過怪罪。
這時,曹無息又是接著問道,“不知道大師兄爲何突然出現在這裡攔住我們去路?”。
“沒什麼,欠了別人一個人情總是要還的,現在你們將貨物留下,你們就可以走了!”,姜尚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