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皺著眉頭,擠出兩個字:“平身。”
劉映秀面無表情的起身,倒是看到小紫跪在一側,不由的擔心起來,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么,跟在君臨身后進了飛鳳宮的正殿。
小貴子則吩咐眾人退下,房中只余下下君臨和劉映秀。
隨意的坐在椅上,君臨嘴角掛起譏諷的笑:“無論怎樣你也是堂堂南朝皇后,掌管后宮之人,穿著如此隨意怕是有失體面吧。”
跪在君臨面前,劉映秀說:“臣妾知罪。”
沒有聽到求饒,亦沒有聽到哭聲,君臨不免有些失望。
“想必你已經聽到傳話,以后不要再給我送美食了,皇宮之中美味眾多,朕不想累壞了皇后。”話說的好聽,但語調中的輕蔑之意卻是毫不遮掩。
劉映秀略微皺起眉毛,但很快就舒展開來,面無表情的說:“是。”
眼前跪著的女子就像是一個悶葫蘆,從未有人如此輕視于她,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恭送皇上。”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在身后傳來,君臨無名的怒火更旺。
小紫還跪在庭院之中,君臨見了她,想起了剛才那雙哭紅的雙眸,顯然剛才是哭的,計上心來。
“都言相由心生。朕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果然最毒婦人心。”君臨親自扶起了小紫。受寵若驚地小紫雙頰緋紅。嬌艷如花。
看著那絕美地容顏。君臨笑問:“跟我回去可好?御書房中還缺一個宮女。是吧小貴子?”
識情識趣小貴子急忙點頭稱是。
一直靜呆宮中地劉映秀沖了出來。皺著眉頭說:“不可。”
君臨挑起了眉毛:“為何不可?”
不忍小紫落入火坑地劉映秀沒有行禮。急急地說:“這個宮女我已經答應放出去了。飛鳳宮其他宮女任憑皇帝挑選。”
小紫咬住下唇,心中不知罵了劉映秀多少回。
君臨終于見到了她除了平淡之外的神色,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卻嚴肅道:“想不到皇后連個宮女也舍不得,還是因為她生地好所以故意攆出宮去?”
面色的激動之色已經漸漸褪去。劉映秀又恢復了云淡風輕的模樣,輕聲說:“回皇上,是因為臣妾事前答應了這個奴婢的請求,允許她回家去。而非舍不得。”將話滴水不漏的推回去。
“哦,是這樣么?你想回去,不想給朕當差?”君臨問地巧妙。
小紫急忙道:“奴婢愿意。”說完就深深的低下了頭,沒有看劉映秀一眼。
“如此,就請皇上將她領走吧,臣妾無異議。”劉映秀內心翻騰,面上無異。
君臨心情舒暢的離去,劉映秀恭送他離去之后。身上再無半分力氣,身乏心更乏。
是夜,小紫侍寢。另日封為紫才人,而皇后劉映秀因為舉止失禮,被太后禁足一個月。
一個裝飾豪華的馬車不分晝夜地疾馳。
莫子邪過起了吃來長口,穿來伸手的生活。
似乎顧忌什么,血隱從不單獨與莫子邪同在馬車,大部分時間都與車夫同座。
為了照顧莫子邪,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個丫鬟,但看那丫鬟手中厚繭就知道絕非手無縛雞之力。而是個功力身后的練家子。
“我餓了。”
莫子邪才開口。那丫鬟就遞過來了一盤蜜餞。
撿起一枚放入口中,細品那酸酸甜甜的滋味。
“你吃不吃?”善心大發的莫子邪撿起一枚遞給那丫鬟。哪知那丫鬟急忙搖手。
吃飽喝足的莫子邪怕自己一閑下來就會胡思亂想,就拉著那丫鬟扯動扯西。
“你是哪的人啊?你怎么來當丫鬟啊。當丫鬟一個月的工錢是多少啊?”莫子邪稀里嘩啦說了一堆,卻只看那丫鬟對自己甜甜一笑,收拾東西去了。
她肯定是個啞巴,逃了無趣地莫子邪打了個哈欠,昏昏沉沉的睡去。
不同于莫子邪的悠閑之旅,穆秋墨與樂天地江南行倒是充滿風波。
兩人出了京城,行至一個小鎮前去投棧。
那白白胖胖的掌柜流著口水,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兩人破爛的衣衫,不時偷瞄樂天的絕世容顏,說什么都要交押金。
買東西從不愁錢的穆秋墨習慣性的將手放入衣衫之中,不想,面色一變。
樂天見他神情不對,低聲問:“怎么了?”
“錢沒了。”穆秋墨臉色難堪的很。
樂天仔細想了想,咬牙切齒地說:“定然是剛才那一對母子干地。”
原來兩人經過一個偏遠的村落,發覺一個母親正拿著掃帚使勁地追打一個小孩子。
“你個小兔崽子,給我站住。”那高大健壯的母親氣勢洶洶地揮舞掃帚。
那小孩身子靈敏,躲過了好幾下子,哭著喊著撒丫子向前跑:“殺人了,救命啊,救命啊。”
一見穆秋墨和樂天,小眼睛放光,如見救星一般的纏了上去,抱著穆秋墨的大腿說啥不撒手,邊哭邊說:“大叔,哥哥,救救我吧。”
這邊話正說著,那村夫已經揮舞著大掃帚追了上來,對著那孩子就打。
那孩子機靈的很,圍著穆秋墨上竄下跳,樂天皺了皺眉頭,穆秋墨已經伸出一只手接住了那只亂揮的掃帚。
“大嬸,你怎么打孩子呢。”樂天雙手抱臂問。
那村婦惡狠狠的瞪了那孩子一眼,看了看穆秋墨和樂天兩人,語氣才漸緩:“兩位大哥,你們怕是不知道這小兔崽子有多可惡。”
“怎么?”樂天看這那個眼珠子滴溜溜轉的小鬼,臉上露出了笑意。
“他不學好啊,天天調皮搗蛋不說,先在竟然還,竟然還學會了禍害姑娘。”村婦顯然是氣極了,又惡狠狠的瞪了那小子一眼。
樂天一瞧躲在穆秋墨身邊的小子,頂多歲,不禁失笑:“他才這么小,怎么可能?”
“隔壁老李的丫頭十八了,這小子一肚子壞水,天天對人家摸摸索索的,老李告到我這來了,說那姑娘天天躲在被窩哭,你說我能不急么。”
穆秋墨皺起眉頭:“如此是該好好管教,只是你打也無意,倒不如給他將明白道理。”
那村婦想想,憨厚的說:“也是,這位大哥你說的對。”說完從他身后揪著那小子的耳朵向家走去。
穆秋墨與樂天對視一笑,繼續前行。
且說那白胖掌柜等穆秋墨摸索了半天也沒有音訊,又瞄了一眼樂天,緩緩開口:“要是沒錢也住店也行,不過,你們住幾天,他陪我幾天,算是抵房錢。”
眼見穆秋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仿佛要吃人一般,那掌柜嚇的后退兩步說:“不愿意就算了,快走快走,不要耽誤我做聲音。”
樂天嫣然一笑,那掌柜的嘴巴張大,雙眼冒心。
不想下一刻,樂天已經拉著穆秋墨離開,臨行前注意了一下這件客棧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