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夜,月若往昔皎潔圓滿。
月滿人團圓,莫子邪站在咖啡廳外對著月亮雙手合十,“各路神仙保佑,尤其是月老,這次保佑我一定要成功,千萬不要出差錯。”深呼吸三次,挺胸抬頭扭著高跟鞋踏了進去。
典雅的咖啡廳以淡金為主色調,用深紫和藏藍作了精致的裝飾品,每張餐桌上都鋪著華美的絨布;空氣中也彌漫著咖啡淡淡的香氣,微微的苦澀;悠揚的鋼琴曲傾瀉而出,輕輕流進人們的心里。
莫子邪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靠窗桌子上的男人,微卷的頭發(fā),金色的眼鏡里有一雙如海的眼,筆挺的西裝,哇塞,中樂透了。莫子邪按捺住內心的狂喜,“金先生?”
那男人立刻起身,高大的身軀完好的呈現(xiàn)在莫子邪面前,“莫小姐貼的給莫子邪拉開椅子。
意料之中的愉快談話,那男人謙虛的態(tài)度和幽默的談吐都給莫子邪極其完美的印象,正暗自狂喜她心中的白馬王子就此出現(xiàn)的時候,一個穿著寒酸的男子抱著一個嬰兒來到他們的桌子。
莫子邪一看臉都白了,急忙低下頭去,就像把頭埋進沙子的鴕鳥。
那男子一手抱著孩子,另一手則抱著莫子邪的腿開始嚎了起來,“老婆,你不能扔下我和孩子和別人跑了啊。他才十個月啊,你怎么忍心啊。這人雖然有錢,可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就要和我離婚啊,我死都不離。”手中的嬰兒適時的大哭,引來了咖啡廳中所有人的注意。
金先生臉色發(fā)白,從皮夾中掏出兩張大票放在桌上,想要離去。
莫子邪抬起頭來,緊忙伸手抓住金先生的袖子,“金先生您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莫子邪想要起身,沒想到抱她腿的那人一用力,她不得不坐下。
“沒什么可解釋的了,莫小姐,希望你自重。”莫子邪的白馬王子就這樣消失了。
而那一直抱著他腿地人則松手。起身抱著孩子坐到剛才金先生坐地位子。喝起了金先生那杯沒喝完地咖啡。莫子邪腦中一片空白。趴在桌子上不想動彈可周圍人地竊竊私語還是傳進了她地耳朵。
“真不要臉啊。都有孩子了還來勾引漢子。”
“就是。還穿地這么露。不過這年頭有點姿色地女子都喜歡勾三搭四。”
莫子邪掩耳盜鈴般地緊緊衣服。而后猛地起身奔向門口。卻被服務生攔住。“小姐。您還沒付賬呢?”
“我當然給我老婆付錢了。”那人將金先生留下地兩張大票遞了過去。“記得要找啊。”
目睹了剛才發(fā)生地一幕地服務生滿是鄙夷地將找零地二十五元送到莫子邪手中。
莫子邪將錢摔倒了那人臉上,而后瘋似得跑了出去。
那人躬身將落到地上的錢撿起,不慌不慢的走了出去,對于咖啡廳中人們的輕蔑視若無睹。
果不其然,莫子邪已經(jīng)在門口等他良久。
“孟賢,你又玩什么花招啊?”伴隨著嚴厲質疑聲的是被尖細的高跟鞋狠狠的一踩。
“啊,疼啊,你謀殺親夫啊。”這個叫孟賢的人一手抱孩子一手揉著被蹂躪的腳。
“你說什么?”莫子邪雙手叉腰,惡狠狠的盯著孟賢。
“老處女,你這么兇小心真找不到老公,也就我能將就你,對了這是我侄子,可愛不?”孟賢拉著小嬰兒的手對莫子邪打招呼。
那孩子配合得咯咯直笑,眼睛大大的,莫子邪見了喜歡便搶過來抱,卻不想那孩子使勁用頭拱她的胸部,莫子邪囧的滿臉通紅。
孟賢仔細打量莫子邪的胸部,片刻后用肯定的語氣說了一句,“你肯定墊隱形的了,太平公主是不可能一夜之間就變成超級波霸的。”
莫子邪將孩子塞入孟賢的懷中,而后氣沖沖的離開,走之前不忘說一句,“你千萬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否則我讓你。”
“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孟賢一臉的無所謂,“老處女,這話你從小說到大,好像沒靈驗過呢。”然后摸摸自己的頭發(fā),“為了這次的造型,我特意三天沒洗澡沒換衣服,怎么樣,有沒有一種滄桑的感覺。”
莫子邪徹底無語了,懷揣著一肚子委屈在大橋上吹冷風。
又一次失敗的相親,要不是沒有那廝,自己現(xiàn)在肯定和白馬王子共度浪漫一夜。以前還好,眼看著就要三十了,自己的人生大事都沒有解決,莫非真的是孤獨一生的命運么。想自己雖無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貌,但也稱得上清秀可人聰明伶俐,這一切都是為什么啊,一定是那廝,老是接二連三的破壞自己的姻緣。
莫子邪回到家中,客廳的燈亮著,莫父莫母還沒有睡下。
“今天怎么還沒睡啊?”莫子邪疑惑的問,平時老爸老媽不到九點就睡覺了。
莫媽端過來一本熱茶,“我們是有個事和你商量。”
“哎呀,有什么大事啊?”莫子邪邊喝茶邊說,身子都涼了,喝杯茶暖暖身。
莫母略顯猶豫,捅捅莫父的胳膊,“你說。”
莫父扶了扶眼睛,“這事我咋說,你說吧。”
“到底是什么事啊?”莫子邪更疑惑了,平時這二老可不是這么別扭的。
“你個糟老頭子還能干什么?莫兒,我有話直說了,你和賢兒的事什么時候定啊?你都三十了也不小了,再晚要孩子都有危險。”莫母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莫子邪一口茶噴了出來。“媽,你說什么?”
“你別不好意思了,孟賢那孩子什么都和我說了,你也真是的,瞞了我們這么久,害我們還以為你要當那個什么單身女人呢。”
“那叫單身主義者。”莫父在一旁解釋。
“爸媽,我和孟賢一點關系都沒有,上誰也不可能看上他。”莫子邪說的信誓旦旦。
不想莫父莫母一臉的不相信,莫母還來了句,“看不上還和他天天在一起,更何況孟賢那天已經(jīng)來咱家都說清楚了。”
“孟賢那孩子挺老實的,把你交給他我們都放心。”莫父也在一旁幫襯。
“爸媽,我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困了,睡覺了。”莫子邪氣沖沖的返回自己的房間,拿起飛鏢,對著羅盤上孟賢的照片狠狠的射去。
莫子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憑什么自己要生悶氣啊,一個騷擾電話打了過去,不等孟賢反應過來,超過三百多個惡毒攻擊性詞語已經(jīng)飄入他的耳朵。
“老處女,你家打電話不要錢啊。”孟賢邪氣的聲音傳來,莫子邪氣結,結束通話。
孟賢看著桌上那包裝精美的禮物,笑的更加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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