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東帶著自己的人從香港飛回京城,和老爺子見面以后,他才知道,葉利欽這個事情,不是一般的麻煩。雖然不至于牽連到劉家,但多少會有些影響。
要知道,現(xiàn)在的劉家,可不是前世那樣,二代當中,最為杰出的大伯,前世這個時候,都還僅僅是一個副部,而且還是計委一個不太重要部門的副部。而現(xiàn)在,眼看著自己的大伯就要接手計委主人這一職位,自己的老爸現(xiàn)在也是相當于封疆大吏的存在,但就算這樣,都對劉家有些麻煩。
可想而知,如果現(xiàn)在的劉家,還如前世那般,這個所謂的麻煩,就絕對能讓劉家元氣大傷。還好劉東自己本就很重視這件事情,要是還在香港拖延一段時間,說不定就有人會找上門來了。
對于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劉東真心感覺莫名其妙。就算那些人看不慣劉家,想要以此做為攻擊的手段。但遠在蘇聯(lián)的一個高層起落,和這些人的關(guān)系真就有那么大么?抓住這點不放,對他們又能有什么好處?
看到劉東那一臉不解的樣子,老爺子也嘆了一口氣,說到:“本來這件事情,和你的關(guān)系不大,可以說是八桿子都打不著的關(guān)系。但之前你不是和葉利欽簽訂了一個合同么?現(xiàn)在那個合同出了問題,那些人就以此為借口,攻擊咱們,道理上,他們還是有一些的。”
“有道理?開什么玩笑?我那個合同,就是純粹的商業(yè)合同,難道正常的商業(yè)行為,也有錯?而且我也沒有聽說,我們的合同出了問題啊?這么大的事情要是出了問題,我們公司的人早就給我打報告了,不至于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啊?”劉東奇怪的問到。
“我說的合同出問題,不是你那個合同出了問題,而是我們這邊的合同出了問題。現(xiàn)在戈爾巴喬夫那邊,對于建立新的,同樣的合同,存在很大的疑慮。我們國內(nèi)的那些國企,想要通過這個合同,再從蘇聯(lián)挖人才,基本上是沒有可能了。正是因為這樣的問題,所以,其他人就有了一個歪嘴的理由。要知道,這件事情在你把經(jīng)驗交流以后,就有一個部門專門管理這件事情,而且級別相當高。但什么準備工作都做好以后,現(xiàn)在這條路卻又被戈爾巴喬夫給堵死了,這人力物力方面的損失,總是要有人站出來承擔責任的!”老爺子意味深長的說到。
聽到老爺子這話,劉東才知道,原來那些人鬧騰,并不僅僅是因為葉利欽的問題,還要加上這個事情。本來一個大有前途,并且還能撈取足夠政治資本的事情,現(xiàn)在卻因為葉利欽出現(xiàn)問題,而被戈爾巴喬夫無限擱置。浪費的人力物力如果沒有一個好的解釋,就不太好辦。正好劉東又是那合同的唯一受益人,并且還是劉東把經(jīng)驗傳授出來的,怎么看,劉東都適合頂崗。
以他們的邏輯來分析這個問題,那就是,如果沒有劉東的成功經(jīng)驗在前,那他們就不會對這件事情有所了解。而如果沒有劉東傳授經(jīng)驗,那他們也不會浪費人力物力來推動這件事情。而如果他們不推動這件事情,那現(xiàn)在葉利欽出事以后,也就不會被戈爾巴喬夫無限擱置這個事情。沒有這個事情,他們哪里又會出現(xiàn)損失?一切的一切,都是劉東弄出來的事情,那不找劉東頂缸,還能找誰?
反正在他們的思維當中,這件事情成了,那是他們的領(lǐng)導(dǎo)有方,政績什么的,都是他們的。劉東不過是起到了一個引導(dǎo)的作用,功勞什么的,那絕對是沒有的。但如果這件事情沒有成功,一切的責任,都可以推到劉東身上,反正如果沒有劉東,他們也不可能啟動這個項目,不怪劉東還能怪誰?
雖然這個邏輯,放到一般人的眼中,這絕對是天方夜譚。老百姓都知道,點背不能怨社會,命苦不能怨政府。但對于這些有著政治頭腦的人來說,占便宜是理所應(yīng)當,但要是吃虧了,也絕對不是自己的錯。而且這個事情還關(guān)系到國外的內(nèi)政,這就更加不是他們能夠控制的了。
但是呢,因為這件事情消耗的資源比較多,所以就必須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要不然,這個窟窿,也不是那么好填補的。算來算去,除了劉東,好像就沒有別人可以在這件事情上承擔責任,再加上劉家一些敵對勢力,就比如王家什么的,還有一些更加深層次的東西。
就造成了現(xiàn)在輿論方向,對于劉家很不利。
而劉東,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真意,他那有限的政治敏感度,還達不到能夠理解這么困難的東西。雖然加上前世的經(jīng)驗,但這太過厚黑的東西,他這個從來沒有真正進入過官場的小蝦米,是絕對體會不到的。
所以,當劉東聽到老爺子那話以后,差點沒有氣得跳起來:“這不是扯淡么?承擔責任?憑什么要我承擔責任?早知道,我壓根就不告訴那些人,我的經(jīng)驗了。好處一點沒撈著不說,居然還要我承擔責任,人不能無恥到如此地步啊!”
“無恥?你還沒見過更無恥的。要不是老首長說,這事兒和你沒關(guān)系,就連你在國內(nèi)的那些工廠,都會受到影響。別人可是對你那鋼鐵廠,刀具廠,很垂涎呢?”老爺子也有點憤憤的說到,要不是他早就知道這個消息,現(xiàn)在也不至于這么平靜。
要知道,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可是直接對著王家那個老不死的開罵,弄得那老家伙灰頭土臉的。差點沒當場發(fā)飆,但王家這幾天,也在其他領(lǐng)域給劉家找不自在,顯然是在報仇。
聽到自己的工廠居然也受到了這消息的影響,劉東可嚇得不輕。趕緊問到:“老爺子,您這話沒開玩笑吧?這毫無關(guān)系的事情,怎么就能牽連到我的工廠?要真的這么亂,我的計劃可就要改變了。”
“計劃?什么計劃?這計劃和你的工廠有關(guān)系么?”老爺子納悶的說到。
“有關(guān)系,當然有關(guān)系。這次我不是去香港小半年么,就是為了弄一筆資金,準備好好的在國內(nèi)把我的實業(yè)發(fā)展起來。但如果投資環(huán)境真像您說的那樣,我還真不敢投資了,我可不想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都拿去打水漂。”劉東苦笑道。
聽到劉東這話,老爺子眉頭一挑,說到:“你要投資就投資,難道我們老劉家還保不住你?這點風浪,我們劉家還是頂?shù)米〉摹D阏f你又在香港弄了一筆資金?有多少?”老爺子問到。
“不算本金,這次單純的盈利有二十一億七千萬美元。如果算上之前的本金,有三十四億七千萬美金。但由于其他投資,這次我大概能抽出四億七千萬美金投入到國內(nèi)。”劉東說到。
他在香港這段時間在做什么,一直沒有和老爺子匯報,老爺子也沒有管過他。所以,他在美國股市上撈了這么多錢,老爺子今天才知道。
聽到劉東那話,老爺子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再度問到:“你說什么?你這小半年的時間,在香港賺了多少錢?”
“純利潤有二十一億七千萬美元。”劉東再次確認到。
劉東這再次確認的聲音,讓老爺子的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幾分。要不是這些年來,知道劉東在國外賺錢的確不少,而且劉東賺錢的本事,已經(jīng)得到他的認可了。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劉東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面,又賺了那么多錢。
老爺子可是唯物主義者,但劉東這賺錢的速度,實在讓他這個唯物主義者也受不了。要這美元那么好賺,現(xiàn)在國內(nèi)又豈會缺乏外資?想方設(shè)法的想要弄美金。
“你小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老老實實給我說。現(xiàn)在可真是越來越能耐了。”老爺子現(xiàn)在直接就把之前的問題給忘了,反而開始注意起劉東到底怎么賺錢,要是劉東的經(jīng)驗?zāi)軌虻玫酵茝V,那對于國家來說,實在是一個好消息。
看到老爺子把注意力放到自己怎么賺錢上面,劉東也就老老實實的把這段時間在香港的生活,一點一滴的都匯報給老爺子,并且講明了這次美國股災(zāi)當中的風險和利益。
要說劉老爺子,本對這些金融方面的事情不甚了解,因為他原本擅長的東西,就不是這個方面。但由于劉東在商業(yè)上有所成就,并且還以商業(yè)拉動了一些就連老爺子都看得上眼的關(guān)系,所以,老爺子有空的時候,也在了解這方面的知識。
到了老爺子這樣的高度,要想知道個大概的知識,有大把的專家教授為他解惑。所以劉東那一番話,他也能聽得明白。而他聽明白了以后,也知道這樣的成功,沒有復(fù)制的可能。
想要劉東傳授經(jīng)驗,這根本就沒多少用出,也就熄滅了這個想法。再說了,股市這玩意,國內(nèi)現(xiàn)在都還在討論,這東西要不要建設(shè),劉東那經(jīng)驗就算有用,也不一定能夠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