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蕭陽從修煉中醒來,感受到經脈中澎湃的真氣,蕭陽忍不住一聲輕吟,“突破感覺真爽啊!”
拉開軍帳,一縷細微的陽光照在蕭陽臉上,頓時感覺空氣都清晰了,“難道是昨天將血煞之氣吸得太猛?將這里的血煞之氣全都吸完了?”蕭陽驚愕。
“嗚……”這時遠處傳來一聲號角聲,悠悠不絕,在這寧靜的早上傳的格外遠。
“這是?”蕭陽意動,走出軍帳,就聽見有人大聲說道:“滄月帝國要全面戰爭了,所以滄瀾帝國的人全部集合,整頓出發!”
“果不其然,該來的還是來了!”蕭陽嘆道。
“蕭陽,你小子快出來,你看誰來了?”這時,小胖子忽然出現在蕭陽面前,頗為神秘的對著蕭陽說道。
“師尊?您怎么來了?”蕭陽心喜,因為他看見了小胖子身后正是子俞大師,蕭陽直接無視小胖子,而是拜見了子俞大師,讓小胖子極度無奈。
“我來看看,然后帶你走。”子俞微笑,但是聲音依舊平靜,即便是全面開戰了,也不能讓他心中激起波瀾。
“走?離開帝國?”蕭陽問道。
“走吧,去了你就知道,還有你道玨,也跟我走吧!”子俞搖搖頭,說道。
“大師,我也要走?太好了,我早就想走了,殺人多暴力,我多么純潔的一個人啊!”小胖子,也就是道玨欣喜道。
于是蕭陽和小胖子道玨隨著子俞大師離開了軍營,而是前往更前方,有子俞大師的關系,蕭陽他們一路上暢通無阻,連續進入防線,終于到了一塊大平原,這是一塊血色的土地,蕭陽知道,這并不是土壤是紅色,而是被鮮血染成的紅色是數百萬人的鮮血來染成的,即便幾十年后,就算挖地三尺也還是紅色,可想而知這場大戰有多慘烈,而且它還有個名字叫“血煞平原”。
遠處,迎來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麒越,他依舊背著他那把闊劍,見到蕭陽,面露微笑。而麒越一旁,是一名神采奕奕的少年,十三四歲的樣子,此人蕭陽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前世因為他的泄密,讓蕭陽被敵人埋伏身受重傷,最終被逼上死路,化成灰蕭陽都不會忘記,此人正是乾符。
“乾符,今生今世要你百倍償還。”蕭陽心中暗語,將殺意和憤怒埋在眼底。
“見過師尊。”蕭陽向前行禮,對著子俞大師恭敬道,然后看向蕭陽,拱手說:“想必這位就是蕭陽師兄了,傳聞蕭陽師兄乃是一個雜役弟子,實力低微,我原本不信,今日一見果不其然,人中龍鳳,曾聞師兄實力才武師初期,就能應付武師后期強者,當真強橫,師弟乾符,今后望師兄多多關照啊!”
聽到乾符說蕭陽以武師初期對抗武師后期高手時,子俞大師和麒越都雙眼一亮,頗為震撼。
“這是?”蕭陽將憤怒內斂,心中嘲笑,“看來你將我了解的很透徹嘛!不過那又如何?我已經看出了你的為人,難道我還會在被你的外表欺騙嗎?”蕭陽并沒有直接回答乾符,而且對著子俞大師佯裝疑惑道。
“這是你小師弟,為師叫他頗有天賦,而且心性可以,于是便收他為徒。”子俞說道。
“原來如此,小師弟不需如此的,你小小年紀就已經是武師初期了,就連師尊都夸你天資不錯,師兄愚鈍,尚不能說什么指點,但是還要師弟指點指點才行,慚愧慚愧!”蕭陽言外之意就是,你心機頗深,不該是我來指點你,而是你要教教我啊!
“師兄過謙了。”乾符感覺很奇怪,蕭陽對他有一種拒人千里的感覺,而且似乎有一種淡淡的敵意,讓他十分不解。
“好了,現在不是寒暄的時候,麒越,蕭陽和乾符就交給你了,帶著他們跟著宗門弟子一起離開帝國。”子俞大師對著麒越說道。
“不,師尊,我們走了你怎么辦?”蕭陽搖頭,前世就是因為這場戰爭失去了這個師尊,這一世蕭陽不想再讓子俞大師離開他。
“不用擔心我,為師自有辦法離去,還有你道玨,你師父也讓你回山了。”子俞大師平淡的說道。
“哦?沒想到那老頭還有點良心,也不忘我日日夜夜的思念他,我就說像我這種純潔的人,就不適合這種殺人打戰的事,而且還是這種大兇之地,大師啊,你也應該和我們一起走的。”小胖子道玨說道,兩腮的肥肉顫抖,小眼睛更是瞇成一條線了。
“不可,師尊不走,我也不走!”蕭陽目光堅定,子俞大師不離去,他也不會走的,而一旁乾符也目光猶豫,終于似乎做出了決定,要和蕭陽一樣留下來。子俞欲語,但是還是沒有說出口,他不能走,而且就算走,還是逃不過命數。
“也罷,麒越,帶著道玨和師弟們一起走吧,離開帝國,他說如果有能力,也可回來復國。記住不到武域境界,不要回來。”子俞一聲長嘆,擺手讓麒越帶有道玨先走。
“大師保重,蕭陽師弟保重!”麒越拱手道,一臉鄭重。
“變態小子,希望你還可以活著,他日還能看到你變態的身影。”道玨對著蕭陽說道。
“哎,即便是命數,逃也逃不過啊,走吧,我們去看看現場,這一戰,他們等了十幾年了吧!”子俞嘆道,然后向一座高山走去,蕭陽和乾符緊跟其上,高山之上,一張張藍色大旗飛揚,那是滄瀾帝國的標志,而且無數士兵在他們眼前走過,整齊而有序的涌進戰場,氣勢如虹,戰意昂然。
一條山路直上山頂,山上有個百米大的平臺,可以看到整個戰場的景象,而平臺上已經站著十幾人,而且每個人都氣息如虹,深不可測。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身穿金龍紋袍,上面紋著五爪金龍,身上龍氣濃郁,皇者之氣在其周圍圍繞,中年男子面色凝重,而在他的身后,則是清一色的老頭子,一個個氣息淵虹。
“那是滄瀾帝國的國主吧,而他的身后,應該是蒼幻宗和地仙宗以及其他實力的強者……”蕭陽目動,他還是第一次見過滄瀾帝國國主和各方大佬,而今危難當頭,他們都出現了。
“大師,你真的不離去嗎?滄瀾帝國終歸敗的,而且為什么不將令徒送走,滄瀾不保,必須留下火種啊!”滄瀾國主對著子俞大師客氣的說道。若是是普通人,定然不可能讓一國之君客氣相待,但是子俞大師不同。
“即是劫數,那又是逃的了的,能在有生之年多殺幾個血魔教的人又何嘗不可呢?”子俞淡然道。似乎并沒有因為對方是滄瀾帝國國主而放下身段。
滄瀾帝國國主看向蕭陽與乾符說道:“按理來說,我也算你們的師兄,我也曾經受到過子俞大師的指點,我與大師亦師亦友,你們就算是我的師弟了,但是師兄無能,不僅保護不了帝國,而且還保護不了我的師弟們,著實慚愧!”
蕭陽吃驚,沒想到堂堂滄瀾帝國國主居然還受過師尊的指點。
“國主師兄不必自責,滄月帝國太不留情面,滄瀾帝國太弱,我們都不要責怪誰錯誰對,只要盡力就好。”蕭陽淡然道。
“不錯,還是小師弟看的開啊,看來我們一大把年紀了還不如一個少年淡定呢!”滄瀾帝國國主大笑。
“血魔教已經來了嗎?”子俞大師忽然說道。
“的確,我們失算了,石瀾宗背叛帝國,和血魔教暗中勾結,秘密在血煞平原布下了一個"血魂煉劍陣",這是想讓我們整個滄瀾軍隊為他做嫁衣啊!”
“嘶……”一向平靜的子俞也不由倒吸一口氣,大睜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內心并不平靜。
“師尊,何為血魂煉劍陣?血魔教又是什么魔教?”蕭陽疑惑道,就是前一世他也不曉得這些東西。
“血魔教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教,在北荒域的東南區稱王稱霸,整個門派都修煉邪功,至于"血魂煉劍陣",則是血魔教的一種修煉大陣,與其說是修煉大陣,倒不如說是血祭,利用人的血肉和靈魂血祭,是一種邪惡的陣法。”滄瀾國主說道。
“那這么多血煞之氣不是無意,而是有意為之,血魔教打算用滄瀾帝國和滄月帝國數百萬人的血肉和靈魂來血祭?”蕭陽心中大駭,這是一個多么可怕,多么恐怖的陣法。
“的確,血魔教就是這個目的。”滄瀾國主苦笑道。
“那為什么還要望血煞平原送人呢,這不是間接幫助他們嗎?”蕭陽不解道。
“呵呵……你以為退兵就可以逃過一劫嗎?在我們身后,還有數千萬之巨的百姓,因此我們不能退!”滄瀾國主苦笑不已。
蕭陽沉默,這是一場不能退兵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