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只是虛驚一場,但讓每個人心卻有點慌慌的。特別是張琪,第二天早上她老早就起來了,坐在牀上一直在思考今天的出差要不要去?
她打開房間的燈,看著窗外還未蒙朧的天空,感覺心就像被綁了塊大石頭似的,重重的!沉沉的!有種說不出來的那種壓抑感。電話卻在這裡時候響了起來,看了看號碼竟然是盧雪的,她一骨碌爬了起來接通了電話。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估計這個傻女人還在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張琪抱著枕頭在這邊問到。
“睡不著,你還沒起來嗎?”盧雪在昨天下午已經被轉到了小白的醫院,她看著牆上白茫茫的牆壁,總覺得有中孤獨的感覺。
本來唐海天要留下來陪她的,但盧雪怎麼說都沒答應。沒辦法最後就只要小白住在醫院,晚上如果有什麼需要就讓她撥內線電話了。看著外面還黑嘛嘛的一片,盧雪想來想去決定還是給張琪一個電話,她心裡就是擔心這女人不去出差。
“我也睡不著了,是不是心裡還有點害怕?”張琪知道董書平肯定把盧雪給嚇壞了,想到這裡她心裡對那個男人可是恨恨的。
“放心吧!我現在情緒非常穩定,小白說孩子也非常好,今天要去出差了,一路順風哦!”盧雪把話題轉到了正軌,拿著身後的枕頭墊高坐了起來。
“我……”張琪在這邊支吾著,但話到了最邊又咽了下去。或許盧雪需要被那個男人好好照顧,好好呵護!而不是單單只是朋友之間的關心!
“怎麼了?你不是要跟我說又不想去了吧?”盧雪豎起了耳朵,大聲地問到。
“放心,我會去的。如果那個唐海天敢欺負你,看我不回來收拾他!”張琪看得出唐海天對盧雪的感情,可是自己呢?
昨天趴在左渡邊的胸膛感覺到他的心跳,她覺得有種特別安心的感覺。那種感覺是邊小壘身上找不到的,可現在邊小壘的死心塌地,卻讓這個女人心裡有了愧疚的感覺。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張琪忽然覺得自己太過於小氣,才讓一切發生到現在的狀況,自己成了罪魁禍首!
“那你呢?左渡邊呢?還有邊小壘呢?難道你就打算把這一切僵在這裡嗎?”盧雪把自己心裡一連竄的問號一次性甩了出來,她擔心這個女人到了這一步會應付不來。
“不知道!不知道!現在沒辦法去考慮這個問題,真是後悔死了!原來愛情遊戲,自己纔是最後的受傷者。”張琪說的完全是自己的心裡話,她現在對邊小壘沒有了恨意,但以前的那種愛意卻蕩然無存。至於左渡邊,那顆心總是掉在半空中,卻找不到想靠岸的感覺。
“哈哈哈,現在後悔還來得急,但不能老把他們兩個吊在半空中,大家都會很累的。”盧雪忍不住笑出了聲音,還好沒向她學習,否則以自己的抵抗力估計可能都掛了。
張琪拿著電話沒有出聲,撩開被子走下了牀走到了窗邊。看著太陽出來前的那最後一絲黑夜,她忽然好想哭,有理由沒理由地哭!
“你哭了是嗎?”盧雪雖然沒有聽到哭泣的聲音,但她能夠感覺到那種不一樣的氣氛,馬上停住了笑。
“現在是預哭無淚。”張琪冷冷地笑了兩聲,刷一聲拉開了另外一半的窗簾。
她摸著落地窗的玻璃坐在了地上,在玻璃上呼了口氣。無心地在上面寫著畫著。一會兒她停住了手,看著上面寫下的竟然是左渡邊的名字。
“別這樣好不好?把一切都放開點去想,也許會好點!”盧雪試著想去安慰張琪,但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麼?
“哎!當初就是放得太開,所以纔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想想要跟邊小壘呆上一個月,我現在是一個頭變成兩個大!你不知道昨天左渡邊的那種眼神,我覺得就像要扼殺我的心一樣。”張琪回憶著昨天從醫院離開以後,左渡邊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感覺那個男人似乎已經把心掏出來一樣,結果就是告訴自己又欠了一個男人的一份感情!
“他不是向你求婚吧?”盧雪看到昨天張琪爬在左渡邊胸膛時候,那個男人臉上心疼的表情。
“沒有!不過估計快了!”張琪已經感覺到那一天將很快來臨,只是自己還沒有做好這樣的心裡準備而已。
“啊!”盧雪張的了嘴巴,這回張琪的爛攤子還真是難收了。
因爲那天邊小壘已經開始間接地詢問自己張琪喜歡的戒指款式,而且還不時打聽她現在的一些喜好。如果左渡邊也這個時候向她求婚,不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選擇最直接的方式—逃婚!
“好了!你別擔心我了,休息吧!我整理一下衣服,晚一點也要出發了。”張琪在電話這邊笑了笑,無力地說道。
看著掛斷的手機,不知道左渡邊昨晚是否睡得安心?昨晚回到家後,那小子把自己送到樓下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後來給左渡邊打電話告訴要遠行的消息,他在那邊半天沒說話,她一生氣直接把電話給掛了。她本以爲他會給自己打電話,可等了一個晚上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恩!到了那邊記得給我電話,讓一切順氣自然吧!別老把包袱掛自己胸口,很沉的!”盧雪溫柔地說道。
“恩!拜!”說完張琪把電話給掛了。
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從地上懶洋洋地站起身來。看到玻璃窗上熟悉的名字,生氣地用手把上面的字畫上了幾個大叉叉。然後退到了牀邊往後一趟,整個人又爬在了被子上。
不知不覺張琪竟然睡著了,感覺身上有點冷一下鑽進了被子裡面,臉上還洋溢著溫馨的笑容。看來這女人肯定又在夢裡跟那個男人約會了!
咚咚咚!
早上八點鐘,一連竄重重的敲門聲把張琪從夢中拉了回來,她疲憊地揉揉眼睛,在牀上亂翻了一通終於摸索到手機。看了看時間一下從牀上跳了起來,自己怎麼會睡著了?她按了按太陽穴,好痛哦!
咚咚咚!
“誰啊?王八!怎麼那麼早來敲門?肯定又是敲錯門了,最近經常有目盲的瞎子。”張琪喃喃自語地下了牀,光著腳丫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咚咚咚!
門口的聲音繼續著,張琪卻停住了腳步,她雙手插著腰一臉生氣的樣子,直接坐到了沙發上給自己點了一直煙。誰愛敲誰敲去!一大清早來煩人,本小姐今天不高興,不開了!
敲門聲終於在五分鐘以後停止,可房間的電話忽然又響了起來。張琪不耐煩地掐滅了手中已經準備抽完的煙,無奈地小跑回到了房間,拿起電話一看上面的號碼居然是左渡邊的。哈哈!看來這小子昨晚也沒睡好,不然怎麼這麼早打電話過來?她準備接通電話卻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天那!敲門的人不會就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