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宸腦子里轟的一聲,震驚的睜大眼睛,心,像沉入無底深淵。。。
這真是雪上加霜,原本因?yàn)橄挠沿?cái)?shù)乃溃呀?jīng)趟了滿身的渾水,沒想到現(xiàn)在文莉又揭露一個事實(shí),讓原本僵持的局面更加惡化。
黎歌震驚得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要胡言亂語,她父母去世的時候,我才九歲,怎么可能會殺人?”夜天宸凌厲的瞪著文莉。
“九歲?”文莉嘲諷的冷笑,“九歲的你囂張跋扈,任性妄為,簡直就是個沒有教養(yǎng)的二世祖,你喜歡車,你爺爺因?yàn)槟阈。唤o你買,你就玩公司下屬的車,把夏如星的車弄壞了卻不告訴她,而你媽媽生性妒忌,僅僅因?yàn)橄娜缧悄翘祉斪擦怂龓拙洌凸室饷钏_車去機(jī)場送合同,她明知道你把夏如星車?yán)锏膭x車弄壞了也不說,結(jié)果害得夏如星和她老公出車禍,當(dāng)場慘死!!!這就是事實(shí)的真相,不信的話,你回去問你那個惡毒的媽!!!”
夜天宸感到很不可思議,同時也很沒有底氣,因?yàn)樗荒芸隙侨嗽遣皇钦娴淖鲞^這種事,之前聽說那人渣十三四歲開車撞殘夜世煊,他已經(jīng)夠震驚了,沒想到他九歲就間接害死黎歌的父母。
“這是什么時候的案子?”梁警官職業(yè)化的問,“我回去查查。”
“恐怕已經(jīng)查不到了。”文莉冷冷的笑,“夜家為了安撫夏家,說他們是意外死亡,給了一筆安葬費(fèi)就草草了事,夏家還把他們當(dāng)恩人一樣敬著,真是可笑。以前我一直為如星感到不值,現(xiàn)在才知道……”
文莉恨之入骨的盯著黎歌,“她是被她女兒克死的,如果那天你爸爸媽媽不是為了趕回來替你過生日,也不會那么著急,把車開得那么快。你真是個克星,小時候克死你爸爸媽媽,現(xiàn)在又對你舅舅見死不救,你會遭報(bào)應(yīng)的!!!”
這些話就像一個惡毒的詛咒,帶著徹骨的寒意,讓黎歌毛骨悚然,她不停的哆嗦,驚恐的搖頭,不敢接受這個事實(shí)。
“這就是因果報(bào)應(yīng),老天爺讓你嫁給自己的仇人……”
“閉嘴!!!”夜天宸凜然怒喝,“你再多說一句,我殺了你——”
“殺我?來啊!!!”文莉瘋了一樣撲向他,“反正我兒子要坐牢,我男人已經(jīng)被你們害死了,你殺了我,殺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make眼神一獰,揮掌往文莉后勁處劈了一下,文莉馬上軟軟倒下。
“喂,你對她做了什么?”梁警官嚴(yán)厲的質(zhì)問。
“只是讓她安靜一下。”make冷冷的說,“難道就這么任她鬧下去?”
夜天宸拉著黎歌,焦急的解釋,“歌兒,你別聽她胡說,這件事還沒有查清楚……”
“我不想看到你,你走!!”黎歌無力的推著他,這雙重打擊讓她無法承受,她覺得自己的頭腦都快要爆炸了,心臟已經(jīng)無力負(fù)荷。
“胡醫(yī)生!”這時,一個護(hù)士匆匆跑來,“胡老太太知道她兒子去世的消息,激動的翻下床,病情突然惡化,情況十分危急,你趕快過去看看吧。”
聽到這句話,黎歌一個踉蹌,差點(diǎn)倒下,夜天宸馬上扶住她:“歌兒……”
“放開我。”黎歌激動的推開他,歇斯底里的哭喊,“我不想見到你,你滾,滾——”
“你先走吧,你現(xiàn)在留在這里只會讓她更激動,等她緩一緩再說。”胡鋒急切的勸道。
夜天宸皺眉看著黎歌,千萬個不愿意在這時候離開她,但他知道,現(xiàn)在他說什么也沒有用,他對她來說就像是心頭刺,只要看到他,她就心如刀割,他不想再刺激她。
于是,他愧疚的說;“關(guān)于你舅舅的事,我很報(bào)歉,我會找出兇手,給你一個交待。”
說著,他轉(zhuǎn)身匆匆離開,make連忙跟在后面。
“喂,夜總,查案是我們警方的事,你可不要亂來啊。”梁警官在后面大喊了一句。
夜天宸沒有理會梁警官,梁警官向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名警察馬上跟上去。
“黎歌,你冷靜點(diǎn),先跟我過去看你外婆吧。”胡鋒扶著黎歌。
黎歌步伐蹣跚的跟著胡鋒一起去老年住院部……
走進(jìn)電梯,夜天宸馬上拿出手機(jī)打電話:“半小時,我要秦三跪在我面前!”
“是!”
“主人,您要親自去辦?”make怯怯的問,“您剛才都說這件事另有蹊蹺,萬一秦三背后真的有人撐腰,那您的身份豈不是會暴露?”
“暴露就暴露。”夜天宸惱怒的厲喝,“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動我的人??!!!”
make低著頭,沒有說話,神色十分凝重,他知道,夜天宸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理會所謂的大局,這件事比他想象中要嚴(yán)重很多很多,夏友財(cái)死了,黎歌的外婆也倒下了,現(xiàn)在文莉還揭穿一個事實(shí),說夜天宸就是害死黎歌父母的兇手,這三重大罪,足以判夜天宸的愛情死刑,還是即刻執(zhí)行,沒有緩期,并且不留余地!!!
夜天宸必須找出真兇給黎歌一個交待,還要坦白他的真實(shí)身份,親口說出他不是夜天宸這個事實(shí),只有這樣才能夠得到一絲諒解。
否則,他就會永遠(yuǎn)失去黎歌。
可是這樣一來,整件事情的性質(zhì)都變了。。。
胡鋒在手術(shù)室搶救外婆,黎歌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外面,眼淚已經(jīng)流干了,十幾度的氣溫,醫(yī)院沒有開空調(diào),她卻覺得好冷好冷,雙臂緊緊環(huán)抱在胸膛,身體不停的發(fā)抖,心臟幾乎都快要凍結(jié)成冰。。
忽然,有人將一件白色外套披在黎歌身上,帶著熟悉的體溫,瞬間溫暖了黎歌冰冷的身體,黎歌緩緩抬起頭,看到一張優(yōu)雅清俊的臉,夜世煊單手捧著她的臉,疼惜的看著她:“別怕,我回來了,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和你的家人!”
“世煊……”黎歌撲入夜世煊懷里放肆的大哭,灼熱的眼淚滑下臉龐,浸濕了他的肩膀,將他的心也淋濕了,他心疼的抱緊她,不停的安慰,“沒事,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黎歌哭得撕心裂肺,“為什么會弄成這樣。。”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沒能守護(hù)好你!”夜世煊心疼的親吻她的發(fā)絲,“以后不會了,以后我會守在你身邊,寸步不離!”
郊區(qū)某廢棄的地下停車場。
燈光昏暗,氣氛詭異,“哐鐺”一聲,鐵門被打開,幾個黑衣人持槍挾制著二十多個人走進(jìn)來,將他們踹倒在地上一頓痛打,拳拳兇狠,三兩下就把他們打得頭破血流,癱軟倒地,狼狽求饒……
墻角放著一排廢棄的油桶,有人將浸了柴油的布塊丟在上面,然后將點(diǎn)燃的打火機(jī)丟上去,“砰”的一聲,一排油桶都燃起熾烈的火焰。
頓時,偌大的空間變得明亮如晝。
“媽的,有種就殺了我們。”秦三不服,站起來怒吼,“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在太歲頭上動土?這里是我的地盤,你們敢動我,休想離開上海。”
“太歲?”夏佐嘲諷的冷笑,“秦三,你手下幾百號人,在夜總會看看場子,搞點(diǎn)地下小賭場,賣點(diǎn)小藥丸,你就敢稱自己是太歲??”
“砰!”鐵門被打開,夏佐回頭看去,“真正的太歲來了!”
秦三和手下惶恐不安的看向入口,黑暗中,一道修長挺撥的身影闊步走來,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霸氣,光明在向他讓路,黑暗退到他身后,仿佛他就是世人畏懼的神將,當(dāng)他走近,一張不怒而威的雍容俊貌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身上那股盛氣凜然的王者之風(fēng)令人膽寒!
秦三愣住了:“是你???”
“夜天宸?”一個不怕死的小混混氣焰囂張的大喝,“一個做生意的商人,也敢跟我們斗?你有錢又有什么樣?錢用擋刀擋子彈嗎?”
夜天宸眉頭一獰,目露寒光:“錢不能擋刀擋子彈,但能殺你。”
話音剛落,只見一道紅光飛逝而來,如道凌厲的刀刃割斷那混混的喉嚨,鮮血如噴泉般涌出來,鮮紅的百元大鈔像刀片一樣鑲在他喉嚨里,鮮血濺在鈔票上,顏色更加亮麗。。。
那混混驚恐的睜大眼睛,還來不及懺悔就已經(jīng)跪地倒下。
秦三的額頭滲出密麻的汗水,其余手下惶恐的后退,大氣都不敢出。
“主人,請坐!”隨從搬來一張黑色皮椅,夜天宸姿勢狂傲的坐下,凌厲的盯著秦三,“聽著,我只問一遍,是誰指使你殺夏友財(cái)?三秒,說出真相!超出一秒,殺一個人!!”
“這件事是個誤會,我……”
“一!”
“不是我指使的,我早就警告過我的手下讓他們不要動您的人……”
“二!”
“您相信我,兇手不是他們……”
“三!”
話音剛落,隨從就開槍打死一個,秦三打了個寒顫,撲嗵一聲跪在地上:“求您讓我把話說完,殺死夏有財(cái)?shù)恼娌皇俏疫@些手下,是猴子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