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清醒過來了?”米菲兒踉蹌的后退了好幾步。
“菲兒,你不要再錯下去了,認(rèn)罪吧。”玉夫人看向米菲兒的視線還帶著一絲悲憫。
不管如何,她都是真心去疼愛這個“女兒”的。
“什么認(rèn)罪,我沒有罪,我什么罪都沒有。”米菲兒眼底滑過一絲瘋狂,隨即轉(zhuǎn)身從抽屜出掏出了一把手機(jī)。
只是有人卻比她更快一步,在她才舉起槍,一顆子彈便傳過來她的手腕。
米菲兒吃痛,手上的槍驀然掉了下去。
場面有點(diǎn)血腥,席景言眉頭一皺,隨即攬著穆思瓊出門了。
她現(xiàn)在還是孕婦,不適合看這些畫面。
穆思瓊自然沒沒有多做停留,由席景言扶著離開。
米菲兒的下場她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了,重要的是,這一切好像都要落幕了。
站在門外,穆思瓊抬頭看了一眼湛藍(lán)的天空,這么久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景言,我們回過吧,我想小寶和時雨了。”穆思瓊喃喃說道。
玉夫人已經(jīng)醒過來了,她也沒必要再繼續(xù)待下去了。
“嗯,好。”
“思瓊。”然而就在他們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身后卻突然想起一道溫柔的聲線。
穆思瓊腳步一頓,一回頭就看到了由霍啟攙扶著過來的玉夫人。
“玉夫人。”穆思瓊遮掩了眼底的情緒,只笑著向她問候。
然而玉夫人卻定定站在原地,視線緊緊落在穆思瓊身上,竟慢慢紅了眼眶。
穆思瓊有些微愣,腦海里驀然閃過一抹亮光,她該不會是……
“瓊兒。”還沒等穆思瓊理順自己的思緒,對面的玉夫人卻哽咽著聲音喊道。
穆思瓊的身子因為這一個稱呼瞬間定住了,眸光閃動的厲害。
很少有人會這么喊她,只有……她的母親。
小時候,她媽媽總是這樣喊她。
“瓊兒,對不起,你站在媽媽面前,媽媽都沒能認(rèn)出你來。”玉夫人緩步走上前,抬起手摸了摸穆思瓊的臉。
“你……”穆思瓊張張嘴,想問卻又不敢。
“媽媽都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真的對不起,沒能第一時間認(rèn)出你來。”玉夫人滿是愧疚。
在她清醒過來的時候,那些失去的記憶就一幕幕全都涌了回來,她知道自己的女兒不叫米菲兒,她知道她的女兒姓穆。
知道她的女兒叫穆思瓊。
穆思瓊強(qiáng)忍住淚水,直直搖頭。
看著面前長大成人的女兒,玉夫人只覺得險種感慨萬千,這一刻什么都不需要說,要的就是一個堅實的擁抱。
靠在玉夫人的懷里,穆思瓊突然間好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她的懷抱還如同多年前一樣溫暖,舒服。
“好了,你現(xiàn)在是孕婦,不能哭,我們母女能重逢是喜事,不哭。”好一會玉夫人才推開穆思瓊,抬起手溫柔的擦拭掉她眼角的淚水。
“嗯,不哭。”穆思瓊紅著眼睛,強(qiáng)迫自己露出一絲笑意。
這模樣看在玉夫人的眼底只覺得越發(fā)心疼。
“走,我們先回家。”玉夫人挽著她的手,喃喃說道。
“嗯。”穆思瓊點(diǎn)點(diǎn)頭,只隨著她離開。
身后的兩個男人在這一刻已經(jīng)完全被遺忘了。
穆思瓊的車子離開后,別墅大門口還停了一輛黑色的橋車。
元佳彤坐在車?yán)铮暰€一直都黏在別墅的大門口。
穆思瓊和席景言已經(jīng)出來了,霍司南應(yīng)該也快了吧。
霍司南下車前只讓她安心在車?yán)锏戎皇菑乃x開后,她的心就沒有平復(fù)過。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過去,就在元佳彤忍不住想要下車查看的時候,那個熟悉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元佳彤眸光一涼,直接打開了車門,快步朝著霍司南跑去,幾乎是沒有猶豫的一頭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
霍司南本能的張開手,接她入懷:“怎么了?等累了?”
元佳彤依偎在他的懷里,直直的搖搖頭,可一想不對,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這是什么意思?是等累了?還是沒等累?”看著元佳彤這般樣子,霍司南只淡淡一笑。
“喂,這大庭廣眾下的,這么公然撒狗糧不太好吧?”伊恩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了兩人身后。
聽到這充滿調(diào)侃的聲音,元佳彤隨即從霍司南的懷里站了起來。
“既然不想就看就應(yīng)該直接走掉。”懷里一空,霍司南只有點(diǎn)不滿的說道。
“霍司南,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也不想想我是因為誰也才沒有時間去約會的。”伊恩氣憤。
“那我很抱歉的通知你,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可能都不會有時間去約會了。”霍司南淡淡說道。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這次不僅抓到了米菲兒,還把一直隱藏在國內(nèi)的恐怖集團(tuán)給端了,玉夫人也醒了,還能有什么忙的?”伊恩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幫忙處理國家大事。”
“我處理國家大事,你干什么?”伊恩瞪大了眼睛,話說他才是元首吧。
“我要度蜜月。”霍司南說的一本正經(jīng)。
“啊?什么?”伊恩覺得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只是霍司南卻沒有在解釋,直接攬著元佳彤直接上車了。
“喂,霍司南,你給我說清楚,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啊?”看著那車子漸漸遠(yuǎn)去,伊恩只揚(yáng)聲喊道。
“元首說要去度蜜月。”突然,身后傳來一道清冷的聲線。
“唔唔,你什么時候站在我身后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趙俊,伊恩只后退了好幾步。
趙俊沒有回他,只是抬眸看著霍司南車子消失的方向。
“剛才不是我聽岔了,霍司南他說的真的是去度蜜月?”這個時候,伊恩才抓到重點(diǎn)。
“嗯。”
“XXX!”一向以貴公子形象示人的伊恩不由的爆了一句粗口。
“那家伙什么時候結(jié)婚了啊?新娘是誰啊?”伊恩憤憤不平的吼道。
不過這不用別人回答,他自己就已經(jīng)有答案了。
“那家伙還當(dāng)真是夠了!”伊恩從來沒有像這個時候這么失控過,“誒,等等,你為什么一點(diǎn)都沒有受到驚嚇的感覺?”
伊恩扭頭看著異常冷靜的趙俊,皺眉問道。
趙俊卻并不怎么想回答這個問題,邁步直接離開了。
說實話,在他知道霍司南已經(jīng)和元佳彤登記結(jié)婚的消息,他并不比伊恩好。
當(dāng)霍司南拿出證件給他看的時候,他才真的明白霍司南是以同樣認(rèn)真的態(tài)度在對待這份感情的。
所以,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他都沒有任何理由出現(xiàn)在他們的感情中間。
“喂,你等等,剛才我失控的樣子你可不能說出去。”伊恩也邁步追了上去。
……
玉夫人直接吩咐司機(jī)把穆思瓊帶回了別墅,隨后更是將她帶進(jìn)臥室,將兩個男人全都擋在了門外。
“我書房里有棋,會下嗎?”霍啟沉默了一下,只沖席景言問道。
“略懂。”席景言自然是不會拒絕。
當(dāng)天穆思瓊和玉夫人一直待在房間里,直到晚飯時候才開門出來。
兩個人的眼睛都紅紅的,看樣子是哭了很久。
席景言和霍啟上前,分別攬住了自己的老婆。
晚飯只有四個人,這算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家長。
晚飯全程,玉夫人的視線都一直落在穆思瓊和席景言身上。
看著席景言對穆思瓊貼心的照顧,玉夫人的臉上只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
這邊碗飯溫馨恬靜,而霍司南這邊卻顯得異常安靜。
霍司南一回來就放了別墅里所有傭人的假,所以此刻整棟別墅就只有他和元佳彤兩個人。
客廳沒有開燈,顯得有點(diǎn)黑。
然而餐廳的位置卻閃爍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亮光,在暗夜里看上去顯得分外耀眼。
此刻元佳彤正坐在餐廳的一側(cè),霍司南將今晚上最后一個菜擺上桌。
“好了,可以開動了。”霍司南起身紳士的給元佳彤倒酒。
這滿滿一桌子的菜都是霍司南親手做的,甚至連餐桌上的擺件都是他親自弄的。
他說,就算沒有喜宴,也要和她來一個燭光晚餐。
元佳彤的視線從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霍司南,當(dāng)他坐到對面,抬頭看向她的時候,只覺得心口一緊。
燭光下的元佳彤整個人都好像是染上了一層淡淡的亮光,看上去要迷人到不行。
特別是她的那雙眸子,好像是將閃爍的燭光都裝了進(jìn)去,只讓人以小心就迷醉在她那晶瑩的眸光中。
霍司南覺得自己還沒有喝酒就已經(jīng)有點(diǎn)醉了。
“元首夫人,余生,請多多指教。”霍司南穩(wěn)了穩(wěn)情緒,只端起酒杯沖對面的元佳彤示意了一下。
元佳彤的眸光猛地一顫,帶著一絲動人心魄的美。
只是當(dāng)她拿起酒杯的時候,手都有點(diǎn)顫抖。
艷紅色的酒隨著手指的顫抖在杯子里漾出了一圈圈淡淡的波紋,元佳彤只覺得它們好似蕩進(jìn)了她的心。
“余生,請多多指教。”元佳彤喃喃重復(fù),這一句話好像是從心底深處擠出來的一樣。
余生,多么美好的一個詞。
倘若余生有你,也不枉有此一生。
這一頓飯大概是元佳彤這么長時間以來吃的最沒有壓力的一頓了。
飯后,元佳彤起身要想要收拾一下餐桌,霍司南卻緩步走到她身后,彎腰直接一把將人給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