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看著他,眼中帶著一點驚詫,但更多的是感動,她沒有料到他會當(dāng)著所有媒體,解釋他們的事情。
他頓了頓,接著道,“齊夏是我赫連城合法的妻子,請各位媒體朋友以后不要再捕風(fēng)捉影,發(fā)布一些不切實際的報道。”
他最后一段話說得有些重,有人覺得被冒犯了,高聲質(zhì)疑道,“赫連先生,既然您說齊小姐和您是戀人關(guān)系,為何她又與北堂先生訂婚?”
赫連城面無表情地回答,“我太太和北堂深只是義兄妹,他們的訂婚是假訂婚,目的是為了引起我的嫉妒之心。”
沒料到堂堂大總裁竟然會這么直白的回答,那位提問的記者愣了愣,緊接著問道,“之前有消息說齊小姐的兩個孩子,也是北堂先生的,請問這個消息屬實嗎?”
赫連城神色嚴(yán)肅,“當(dāng)然不是,小寶、小乖和小翼,都是我和我太太所生,赫連家也承認(rèn)了他們的身份。”
又有人問道,“赫連先生,我很好奇,為什么齊小姐五年后才出現(xiàn)?”
大家都很好奇,齊夏既然給赫連城生了孩子,為何要等五年,才回來找赫連城?
赫連城臉色沉了沉,這個問題關(guān)乎到齊夏和孩子們的**,他并不愿意回答,他正打算開口,拒絕回答,沒料到齊夏拿過了麥克風(fēng)。
她看了看赫連城,拋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后面向媒體,說道,“這個問題,由我來回答吧。五年前我和我先生之間,產(chǎn)生了很大的誤會,我遠(yuǎn)走他鄉(xiāng),生下了孩子,本來不打算再回來,沒想到我們的女兒患了重病,我不得不回來向他尋求幫助。”
她的眼中漸漸泛起了淚光,繼續(xù)說道,“我愛我的三個孩子,我不希望他們被暴露在公眾的視線下,甚至被人嘲笑,所以我選擇將事情全部都說清楚,希望諸位朋友看在我這個做母親的份上,留給孩子們一片寧靜的天空,謝謝大家。”
說完這番話,她的眼淚掉下來了,赫連城不顧臺下灼灼的視線,攬住了她的肩膀,他臉上展現(xiàn)出的柔情,眼眸里流露出的心疼,都打動了臺下的記者們,大家紛紛抓拍著夫妻情深的一幕,臺下一片寂靜。
角落里有人“啪啪”拍掌,立刻得到了回應(yīng),掌聲如雷般響了起來。
陸子皓代替兩位正主,禮貌致謝。
突然,臺下傳來一個犀利的男人的聲音,“赫連先生,我想請問一下,我們大家都知道,五年前,你和蘇希雅小姐就已經(jīng)是戀人了,為何你又說,你跟齊小姐是戀人?難道齊小姐是第三者,介入了你和蘇小姐之間?”
赫連城抬頭看向說話的男人,他長著一張國字臉,濃眉,胸前的吊牌上寫著,晚報記者梁志平。
赫連城盯著他,眼神深邃,帶著森冷的氣息,“五年前,蘇小姐去英國發(fā)展事業(yè),我們已經(jīng)和平分手,我太太從來不是什么第三者,請你說話放尊重點!”
梁志平嗤笑了一聲,語氣帶著嘲諷,“我怎么聽說,齊小姐是在酒吧偷了您的種,之后又和北堂先生,私奔到了日本呢?”
這個人絕對是來攪局的,赫連城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隱藏在記者群里面的阿虎,阿虎得到他的眼神暗示,點了點頭,悄然起身,向梁志平身后走去。
赫連城面不改色,淡淡道,“沒想到你比我們這些當(dāng)事人都清楚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我是應(yīng)該夸你無所不知,還是應(yīng)該感嘆你似乎知道得過多了一些。”
酒吧偷種的事情,沒有任何媒體曾經(jīng)報導(dǎo)過,更沒有傳出這方面的風(fēng)聲,這個提問的記者如何得知?臺下在座的,都不是笨蛋,從赫連城略帶嘲諷的話語里就可以揣測出,此人居心不良。
梁志平怔了怔,還想說什么,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頂在自己腰間,旁邊一個穿黑色西裝,身材魁梧的男人攬住了自己的肩膀,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赫連先生,我朋友喝多了,亂說話,我這就帶他走。”
赫連城唇角勾了勾,“請便。”
“我”梁志平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完,一股電流從腰間傳來,他立刻癱軟在了阿虎的肩膀上。
阿虎抱歉地笑,“沒想到他醉成這樣,各位,打攪了。”
阿虎就這樣扶著梁志平,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發(fā)布會現(xiàn)場。
在座的記者,根本沒有留意到阿虎電暈梁志平的動作,還以為兩人真的是朋友,而那個大放厥詞的人也確實是喝多了酒,你想啊,哪個正常的人敢哪影子都沒有的事情誣陷到赫連城身上?!
也有幾個人心有懷疑,梁志平醉得太突然了,不過他們并沒有時間深想,因為陸子皓已經(jīng)開口發(fā)話,“諸位朋友,今天的發(fā)布會到此結(jié)束,各位所有的開銷我們總裁全部承擔(dān),接下來,會有禮儀小姐發(fā)給大家一些小禮品。”
漂亮的禮儀小姐提著包裝精美的手提袋,按照座位,給每人都發(fā)了一袋,有人悄悄翻看,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個厚厚的紅包,還有一瓶價格昂貴的紅酒。
不愧是赫連家的大少爺,出手這么大方。
接下來的報道該怎么寫,大家都心領(lǐng)神會,還有記者上前祝賀赫連城和齊夏百年好合,赫連城禮貌感謝,一派紳士風(fēng)范。
赫連城攬著齊夏的腰,在一片祝福聲中,坐上了汽車。
這家酒店是赫連家的產(chǎn)業(yè),阿虎將梁志平弄出發(fā)布會現(xiàn)場之后,走員工通道,將他帶出了酒店,扔到了汽車的后備箱里面。
半個小時之后,阿虎將車在一處別墅前停了下來,他打了一聲招呼,立刻有人從別墅出來,將仍在暈迷之中的梁志平扛到了地下室里面。
阿虎命令手下,“將他弄醒。”
手下采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一盆冷水潑了下去,梁志平打著哆嗦蘇醒過來,茫然地看著眼前矗立的兩個男人,“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抓我?”
阿虎一把扯下他胸前的記者證,冷冷道,“我查過,晚報根本就沒有一個叫梁志平的記者,你的真名是什么?到底是誰派你來砸場子的?”
梁志平知道自己冒名頂替的事情敗露了,但是他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自然不肯將幕后指使說出來。
“剛子,把他的嘴給我撬開!”
阿虎懶得跟他廢話,叫了一個小兄弟,讓他負(fù)責(zé)從梁志平嘴里掏信息,用什么手段都可以,只有一條,別把人玩死了。
交代好之后,阿虎到客廳悠閑地喝茶,這棟別墅從外表看,就跟普通的豪宅沒什么兩樣,根本沒有人會想到,這里是a市最神秘的幫派龍幫的聚集地,這棟別墅依山傍水而建,周圍也沒有其他居民區(qū),所以行事很方便,就算殺了人再棄尸荒野,都沒有人會查出來。
一刻鐘后,那個叫剛子的小兄弟屁顛屁顛地跑了上來,“虎哥,那小子說了,聯(lián)系他的是一個女人,對方給了他五萬,讓他趁亂挑起事端。”
阿虎一米八幾的個頭,身材魁梧,一張國字臉,濃眉皺了起來,“他不是炎幫的人?”
“不是。”
“這小子,跟夫人門外抓到的那兩個假記者,不是一伙的?”
“不是,我拿那兩個人的照片給他看了,他說不認(rèn)識他們。”
阿虎眉頭皺得更緊了,看來,想要對付大少爺和夫人的,有兩撥人。如果那兩個假記者,是教父派來的,梁志平又是誰派來的呢?
這么大的事,他得趕緊報告給大少爺。
赫連城接到阿虎的電話的時候,正在齊夏家里,齊夏回房換衣服,他拿了手機到陽臺上通話。
阿虎把審問出來的情況匯報了,赫連城眉頭擰了擰,說道,“把梁志平放了,順藤摸瓜。”
“明白了,大少爺。那兩個假記者怎么辦?”夏著驚但風(fēng)。
“把他們也放了,不過,留下點紀(jì)念品,想留什么,你們自己看著辦,警告他們,如果再敢與我作對,下次留下的,就是性命了!”炎幫的人總是陰魂不散地纏著他和齊夏,他對他們簡直是深惡痛絕,不敲山震虎一番怎么行。
“阿虎,教父的行蹤調(diào)查得如何?”
“還沒有查出來,兄弟們問過很多人,都沒見過教父的真面目,更不知道他的落腳點,要打探他的消息,還要花一點時間。”
赫連城聲音沉冷,“你派兩個人,到蘇星辰所在的醫(yī)院去打聽,我懷疑他跟蘇星辰關(guān)系匪淺,如果真是這樣,他極有可能在醫(yī)院出現(xiàn)。”
“是。”
結(jié)束通話之后,齊夏已經(jīng)卸了妝,頭發(fā)披散在背后,換了一條棉質(zhì)的白色長裙,穿著居家的拖鞋,看起來清爽靚麗。
他唇角彎了彎,拉她坐到沙發(fā)上,“老婆,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奶奶想讓我們搬回老宅。”
她正幫他倒茶,聽到這話,動作僵了僵,半晌,笑著回答,“好啊,我現(xiàn)在是你們家的媳婦,是應(yīng)該回去盡一個做媳婦的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