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山莊的人領(lǐng)著齊夏去了高爾夫球場,她老遠(yuǎn)就看到穿著一身運(yùn)動(dòng)裝的赫連璧手里拿著球桿,對著高爾夫球,瀟灑地?fù)]出。一望無際的草坪上,球緩緩進(jìn)洞。
齊夏笑著鼓掌,“好球!”
赫連璧轉(zhuǎn)身看著她,她穿著短袖的運(yùn)動(dòng)裝,下面穿著露膝蓋的短裙褲,長發(fā)束起一條馬尾,清新可愛,就像是活力四射的中學(xué)女生。假的無轉(zhuǎn)場。
赫連城挑了挑眉,吹了個(gè)很流、氓的口哨,毫不掩飾對她身材的贊賞,修長的狐貍眼滿是笑意,“要不要比一比?”
“算了,”齊夏連連擺手,“我就是菜鳥一只,可不敢和你這種高手比試,不然會(huì)輸?shù)煤茈y看的!”
她雙手握著球桿,對著球?yàn)t灑一揮,頗有些女將風(fēng)范,只可惜……
球跑遠(yuǎn)了……打到了赫連璧的球……
赫連璧笑得前俯后仰,“夏夏,你太天才了,居然能打中我的球,你是怎么成功偏離軌跡那么遠(yuǎn)的?你簡直太有天分了,哈哈哈……”
齊夏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見笑了,這就是我正常的發(fā)揮,如果你感興趣,我可以教你,免費(fèi)的喲親。”
“哈哈哈……”赫連璧抱著肚子爆笑,恨不得滾到草坪上打幾個(gè)滾,“夏夏,你真是太可愛了,看到你,我所有的煩惱都沒有了,你簡直就是我的開心果……”
“好吧,看在我能消除你的煩惱的份兒上,你是不是應(yīng)該提供給我報(bào)酬?”她笑米米的看著他,伸出手,攤開,明顯不懷好意。
他雙手抱胸,警惕地后退兩步,夸張地叫道,“你想做什么?我可是事先申明,我賣藝不賣身!”
齊夏翻白眼,“安啦!我可是很善良的,不會(huì)逼迫你做出那種慘無人道的事情。”
“那你想要什么報(bào)酬?”
她眨了眨眼,“教我打球!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她將球棒一放,雙手抱拳,恭敬地行禮。
“好說好說,乖徒兒,先給為師拿杯飲料來。”赫連璧無恥地開始行使師父的權(quán)力。
“好,師父等著。”
齊夏往休息區(qū)跑去,馬尾在背后一甩一甩的,真是青春靚麗啊。赫連璧眼中笑意更勝。
“師父,你看你喜歡哪種,隨便挑!”齊夏抱著一堆的飲料跑了回來,一股腦的塞到他懷里。
赫連璧嘴角抽了抽,隨手挑出一瓶,遞給她。
“謝謝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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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爛的笑容,清脆的聲音,赫連璧開始覺得使喚她有種罪惡感了,咳嗽了兩下,說道,“先休息幾分鐘,然后你再把剛才的動(dòng)作重復(fù)一遍,我看一下問題出在哪里。”
“好的,師父。”她狗腿地替他揉著肩膀,“師父辛苦了。”
“行了行了,別拍馬屁了,我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夏夏,你該不會(huì)是在耍什么花招吧?”赫連璧惡寒地聳了聳肩。
“師父,您這樣說,人家太傷心了,人家只是想要尊師重道,好好孝敬您一番的。”她撅著紅唇,可憐兮兮地說。
“停——”孝敬這詞都出來了,他哀嚎一聲,舉起雙手投降,“我服了你了,我道歉,我不該嘲笑你爛到家的球技!把你那副柔弱無助的表情收起來,那真不適合你。”
“好說,”她笑意盈盈地拍拍他的肩膀,“下一期咱們雜志的人物專訪定的是當(dāng)紅女明星林薇薇,雜志跟她的經(jīng)紀(jì)人商談,被經(jīng)紀(jì)人拒絕了。我記得好像你跟她關(guān)系匪淺,幫幫忙咯?”
“喂,你該不會(huì)是因?yàn)檫@個(gè)原因,才同意跟我出來打高爾夫球的吧?”赫連璧不滿地瞪著她。
“怎么會(huì)?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的二少爺約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huì)抱有這么不純潔的想法?”她無辜地眨著眼,“怎樣?你可以幫忙的,哦?”
“好了好了,不過是一個(gè)電話就能解決的問題。”赫連璧真是拿她沒辦法,沒好氣地把球桿遞給她,“開始吧,打球。”
她笑米米地?fù)]出了球桿,這次,她的球終于沒有撞到別人的球,而是呼啦呼啦飛了老遠(yuǎn),然后打在了遠(yuǎn)處打球的人的身上。
那人肩膀被砸了一下,很自然的回頭,然后齊夏有種想要撲地的沖動(dòng)。
赫連城,尼瑪,誰能告訴她,赫連城那貨為什么在這里??
赫連城自然也看到了她,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他對隨行打球的合作伙伴說了幾句話,然后向著齊夏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齊夏捂著臉,不想見人了。
赫連璧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感嘆,“就憑爾等這球技,吾輩深感慚愧。”
“赫連璧!你再嘲笑我一句,我咬死你!”赫連城走過來了啊,朝著他們走過來了啊!她已經(jīng)很煩躁了,這貨還來火上澆油。
赫連璧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正朝他們走來的人,唇邊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別擔(dān)心,有我在。再說,不過是砸到他而已,他還不至于殺人滅口吧。”
嗚嗚,給她一塊豆腐,撞死算了吧。
赫連城穿著一身白色的運(yùn)動(dòng)裝,亮麗的顏色,讓他看起來比平時(shí)少了幾分冷硬,多了幾分瀟灑隨性的味道,趁著一望無際的草坪,緩緩而來,還真有些芝蘭玉樹的感覺。只是,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你的球。”
他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深邃的黑眸看著齊夏,伸出手臂,緩緩張開手掌,里面是她剛才打出去的高爾夫球。
于是,他不是來找茬,而是來還球的?
齊夏大腦瞬間當(dāng)機(jī)了,“額,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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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從他掌中拿球,手指從他的掌心劃過,立刻有種酥麻的感覺從他的掌心流過,他的心一緊,倏地握住了手,連帶著將她的手也包在自己的掌心里。
齊夏身體一僵,用力抽了抽手,沒有拔出來。
赫連璧上前一步,將手臂搭在她的腰間,一副保護(hù)著的姿態(tài),臉上帶著恰如其分的歉疚的笑意,“哥,夏夏球技不好,不是故意砸到你,請你原諒她。”
“對,我是不小心的,對不起,麻煩你放開我。”
赫連城看著赫連璧放在她腰間的手,臉色刷的一下黑了,繃得緊緊的,手下的動(dòng)作也是一緊,將她猛地一拉,拉出了赫連璧的勢力范圍,拖著她走了好幾步。
齊夏急了,“喂,你干什么?赫連城,你給我停下!”
赫連城拉著她箭步往前走了好幾步,終于停了下來,“就在這里,我教你打球。”
“你放手,我不要你教,我已經(jīng)有師父了!”齊夏用左手掰著他的手。
“哥,夏夏已經(jīng)拜我為師了,就不麻煩你了。”赫連璧跟了過來,臉上帶著笑,但是眼中卻是冰冷一片。
赫連城渾身的寒氣又增加了幾分,眼刀子刷刷打在齊夏身上,“既然打到我,就要賠禮道歉。”
“我已經(jīng)道過歉了!”
“不夠誠摯,我不接受。”
“你到底想怎樣?”齊夏完全不明白他到底在發(fā)什么瘋。
“跟我學(xué)球技,直到球順利進(jìn)洞,不會(huì)再打到人為止,我這是為你的殺傷力負(fù)責(zé)。”他抱著手臂冷漠地看著她。
“你是在開玩笑吧?”
“我從來不開玩笑。握著球桿,”他不等她反駁,霸道的把球桿塞到她的懷里,冷酷地下令,“現(xiàn)在開始!”
她怒了,瞪他,“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他悠悠道,“因?yàn)槟愕那蛟业搅宋遥鳛槭芎φ撸矣袡?quán)利要求你做出補(bǔ)償。”
“……”
赫連璧攔在他面前,“哥,夏夏已經(jīng)說了不愿意,你不要逼她。”
兩個(gè)同樣出色的男人,一左一右地站在齊夏身邊,對峙著,用眼神互相廝殺,她幾乎能感覺到茲茲的電流在空中交匯,被夾在中間的她深感壓力山大。
她悄悄的邁出右腳,往后撤退,接過被赫連城一把攬住了腰,輕描淡寫地說了兩個(gè)字,“荒島。”
齊夏立刻僵掉了,可惡的冰山男,居然威脅她!但是,她偏偏要受他威脅!
赫連城又道,“我逼你了嗎?”
她僵硬地笑了笑,“沒有,怎么會(huì)呢?”
“既然沒有,那我們開始吧。身體放松,右手放在這里,左腳這樣放……”赫連城根本就無視掉赫連璧,認(rèn)真地指導(dǎo)著她的動(dòng)作。
赫連璧那個(gè)氣憤啊,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齊夏,齊夏討好地對赫連璧笑,笑容還沒有展現(xiàn)完整,就被赫連城一把扭過了臉頰,“打球的時(shí)候,專心一點(diǎn)。”
赫連璧氣呼呼地摔桿子而去,坐在休息區(qū),看著那個(gè)人將手放在她的腰間,替她糾正姿勢,看到他扶著她的手臂,幫著她揮出球桿……
赫連璧氣得將球具一甩,扭臉就走,開著他那輛騷包的汽車風(fēng)馳電騁而去。
赫連城視線余光看到赫連璧生氣暴走,唇角緩緩勾了起來,靠著某人的身體也更近,不知不覺,聲音也變得柔和,“就這樣握著球桿,眼睛看著這邊,對準(zhǔn),很好……”
齊夏按照他教的方法退后了一步,一不小心踩到他的腳,連忙回頭道歉,“對不起……”
回頭之后才發(fā)現(xiàn),兩人的距離這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體溫,聽到他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