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兩個字像毒箭一樣刺中我的傷口，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我推開正壓在我身上的楊顯博，跳下牀撿起他隨手扔在地上的浴袍裹住。

“我不是妓女，我是你的老婆！”我大聲地喊出憋在心裡的這句話，將我滿腔的委屈在此刻傾瀉。爲什麼一定要這樣說呢？伺候？

“老婆？呵。”他沒有立刻過來抓我，只是半垂著頭，像是在思索老婆這個稱呼的定義，他冷笑，他不屑，他擡頭像看一個小丑一樣看著我。

“你可以關著我，你可以打我，你也可以罵我，但是請別侮辱我，侮辱我對你的愛。”我趁著心裡燃燒的怒火將滿心的話對他說出來。

“你愛我？”他在牀上坐下，輕撫著我剛剛躺過的地方。

“嗯！”我堅定地承認，對他的愛，我一直都清楚，我愛他，也許從見到他的第一眼我便愛上了，他的痛，他的傷，他的痞，他的才，每一樣都吸引著我，而我便是撲火的飛蛾，只求一瞬的轟烈，卻忘記了成爲灰燼之後的面目全非。

“有多愛？”他的手抓著牀單，暗青色的經脈突起。

“很愛！”依然還是這個回答，儘管他曾虐待我，曾侮辱我，但這份愛沒有減少。

“那你告訴我實話。”他的視線從牀單上移開轉向我。

對上他的眼睛，實話呼之欲出，可是張嘴的瞬間，就變成了另一句話，“我愛你，這就是實話！”

我還是沒有選擇說出，我深刻地知道這件事情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所以我不能說。他的手鬆開牀單，他離開牀，一個大跨步便站在我面前。“很喜歡你這句實話，愛我可是需要勇氣的。”

勇氣？難道我沒有嗎？此刻我能站在這裡，不就是因爲那些可恥的勇氣嗎？

他放在我臉上的手變得異常冰冷，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我已經被他壓在身下，砸在地板上的脊椎疼痛非常，我的浴袍已經被打開，而他也已經全身裸露地貼在我身上。

“不要！”我捶打他，雙腳亂踢，我不想再被強一次，上次的噩夢我還沒有能夠忘記，身體上的隱痛時刻提醒著他對我的殘暴和侮辱。

“你愛不愛我，我不在乎，我只需要你付出背叛我的代價！”他單手將我的雙手扣住放在頭頂，單腿壓住我亂踢的雙腳，無論怎麼樣努力，我都沒辦法掙脫他。

他不在乎？他不在乎！他不在乎。我絕望地閉上眼睛，我緊緊地咬住嘴脣忍著痛，感覺自己正從冰山慢慢滑下，卻又掉進油鍋，滾燙的油包裹著，將我烤焦，我以爲這樣就夠了，可是下一刻我就被丟在刀山上，無數把刀將我還未結痂的燒傷一遍一遍地劃開。

“求你停下，求你，好痛，痛。”我如夢囈一般喃喃，分不清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向他求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