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著何祁他們到何家,他們問了傭人後得知何爸爸在書房,何丹泠就跑著衝上樓,她似乎比我們這裡任何一個人都要著急,都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想而知,我剛纔對她的逼迫有多深,以前何祁說過,她是個善良的孩子,只是因爲(wèi)那一年的事情,性格有點扭曲了,但是本性還是沒有變,所以在我的控訴下,她無法冷靜下來,她也無法相信她一直敬愛的爸爸會爲(wèi)了她而綁架我的孩子。
“爸爸,我有事問你!”何丹泠沒有敲門,直接進去就衝何爸爸喊道。
“什麼事?泠兒。”何爸爸看到我們幾個目光一沉。
“是不爸爸你綁架了林止暖的兒子?”何丹泠站在何爸爸面前,急切地問他,她要馬上知道答案,所以不願意繞彎子。
何爸爸的目光掃過我們幾個,最終落到何丹泠的身上,“是。”
他的承認讓我詫異,原本還以爲(wèi)他會否認,沒想到這麼快就答應(yīng)了,難道他早就已經(jīng)知道我們會來質(zhì)問他的事情?我想,我原本要嫁的人就是他的手下,看來在我們?nèi)サ穆飞希氖窒略缫呀?jīng)通知了他。
“您爲(wèi)什麼要這麼做?”何丹泠艱難地開口,她原本抱著一絲希望,以爲(wèi)是我騙的她,而現(xiàn)在何爸爸親口承認,讓她不得不信。
何祁在我們的身旁緊握著拳頭,他也很難相信他的爸爸會做出這麼卑鄙的事情,雖然他自己也曾經(jīng)卑鄙過,可是何爸爸在他心目中一直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也許是自從他接手公司後,何爸爸就沒有管過,而他們的概念裡,何爸爸只是一個深情的丈夫,和藹的父親。但是,何祁又慢慢鬆開拳頭,他看著何爸爸跟何丹泠,似乎明白了,明白了何爸爸的用意,他低下頭,走離我們。
楊顯博聽到何爸爸的回答,早就急了,要是我死死地拉住他,他已經(jīng)衝上去了,現(xiàn)在是何丹泠在調(diào)節(jié),其他人衝
上去都沒有用,解鈴還需繫鈴人。
“我有我的想法你不要管。”何爸爸沒有說出自己的目的。父親都希望爲(wèi)自己的兒女撐起一片天,用自己偉岸的肩膀抗住。
“爸爸,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讓我跟他永遠沒有機會了?”何丹泠並沒有理解何爸爸的意思,她怪罪何爸爸,以爲(wèi)是出自於他自己的目的而綁架寶寶。我看到何爸爸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傷心,但很快就被他掩蓋住,他爲(wèi)什麼不告訴何丹泠呢?
“他都要跟你離婚,你還想要跟他在一起?還要護著他的兒子?”何爸爸生氣地對她說,我不明白爲(wèi)何他要這麼說,他不是要幫何丹泠的嗎?我看向楊顯博,他示意我別急,他倒是平靜下來了,觀察著他們父女兩個。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操心,你把孩子還給他們。”何丹泠氣急敗壞地要求何爸爸放人。
“這件事輪不到你來插手,我自己會處理!”何爸爸不買何丹泠的賬,我心下一抖,難道我賭錯了,何爸爸根本不在意何丹泠的想法,不會放了孩子。
“爸爸,你!”何丹泠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急得看著何祁,向他求救。
“泠兒,爸爸是爲(wèi)你好,他想博不要跟你離婚,才逼小暖嫁人的。”何祁擡頭看向何爸爸,心痛而無奈。
“什麼?爸,你是,爲(wèi)了我?”何丹泠這纔想起,先前被我刺激到,她已經(jīng)混亂,經(jīng)過何祁的提醒她才明白何爸爸的用意。之前是她衝動了。
“好了,什麼都不用說了,你們都先出去,我跟林止暖談?wù)劇!焙伟职植幌爰m纏在這個問題上,他的目光射向我,要直接找我談。
楊顯博緊張地抓住我的手,怕何爸爸再傷害我,之前就是他看著我被綁走卻找不到我。
“爸,如果真的是因爲(wèi)我,那就請不要傷害他的孩子。”何丹泠看到楊顯博緊張的表情,再
次求何爸爸,她不能讓孩子出事,這樣她跟他纔會還有點希望。
“不要說了,先出去,我有分寸!”何爸爸惱怒地瞪了何丹泠一眼。
何祁把何丹泠拉出門,但楊顯博不出去,他想跟我一起面對何爸爸,他們兩個對視,都互不相讓,這樣下去怎麼談?“博,你先出去吧,你們都在,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在這裡也解決不了問題對不對?”我一邊說,一邊將楊顯博推出門。
屋裡就剩下我們兩個人,寂靜無聲,我等著他說話,是他要跟我單獨談,那他就一定有計劃。
“林止暖,難怪博兒跟祁兒都看中你,你確實挺有意思。”他沒有直接進入正題,反而開始誇獎我,雖然我知道這樣的誇獎充滿著威脅。
“是嗎?多謝誇獎了。”雖然謙虛使人進步,但是過分的謙虛就是虛僞了,他要誇獎我,我就接受。
“你居然違抗約定,用泠兒來賭自己的孩子,你覺得自己會贏嗎?”他的手指敲擊著桌面,每一記都帶動著我的心跳。
“我不會贏!”我看到他滿意的臉色,“但是我也不會輸!”我隨後又說道。我大膽地利用何丹泠來跟他交易,對於何丹泠,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比我清楚,現(xiàn)在何丹泠知道了事情,如果何爸爸再傷害我的兒子,何丹泠不會原諒他。只要抓住何丹泠愛著楊顯博這個弱點,就可以賭這一把,我相信何丹泠爲(wèi)了楊顯博什麼都願意做,我承認這樣很卑鄙,但是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哈哈,林止暖啊林止暖,不得不說,你的感覺很準,也很瞭解泠兒對博兒的感情。”他走近幾步打量我,這讓我想了他害我早產(chǎn)的那一個晚上,他總是能笑得很有壓迫感,讓人不敢放鬆。
“那就請您歸還我的兒子。”我忍住對他的害怕,向他提出要回兒子的要求。剛纔他說的話已經(jīng)肯定了我,但就怕話裡有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