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馬上離開,我不想見到你?!彼渎曊f著。
尹少棠上前握住她的肩膀,“路路,你就這么不想見我?你知不知道五年前你突然消失,我的心有多痛,你又知不知道,我不惜刊登尋人啟事來找你,為什么你如此的冷血,都不愿出現(xiàn)見我一眼?”
每每回憶起當(dāng)年的感受,他的心就仿佛被人狠狠的撕扯。
望著他眼中的悲痛,她愕然,他找她?
他不是處心積慮的離婚,迫不及待的要她離開嗎?那她走后,他找她做什么?
“你找我做什么?嫌傷我不夠深?”心中涌起酸澀,淚水浮上眼眶。
“路路?!彼念^哽塞,雙手捧著她的臉蛋,看著她疑惑的眼神,心中悔恨萬千,當(dāng)她愛他如命的時候,他只懂得傷害她,當(dāng)自己發(fā)現(xiàn)對她的愛,卻沒有及時告訴她,眼睜睜的看著她突然消失,從自己的生活中蒸發(fā)。
路筱草的心里涌起陣陣酸楚,望著他眼中的深情,迷茫而疑惑,一向冷漠的尹少棠為何眸子里會泛起晶瑩的淚花?
“路路,我愛你。”
“我知道,你可能不再需要我的愛,可是,我就是壓抑不住這份感情,當(dāng)初是我笨,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對你是什么樣的感情,我以為我對你的不順眼就是厭惡,卻不知道自己對你的占有欲太瘋狂,我見不得你和其他的男人接觸,我更無法忍受突然百依百順的你反抗我,路路,我現(xiàn)在做什么事情都想著你,幻想著如果我們沒有離婚,那該多好?”
“我承認(rèn),當(dāng)初是我的錯,是我混蛋,不相信你,我也承認(rèn),我后悔了,我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要跟你離婚,讓你帶著孩子獨自受罪。路路,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好嗎?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和孩子?!彼话褜㈠e愕的筱草拉入懷里,緊緊的抱著她,害怕只是一場不真實的夢。
心狠狠的抽痛,他承認(rèn)自己是混蛋,承認(rèn)自己只是一個俗套的男人,會后悔當(dāng)初對她的殘忍,如果世界上存在后悔藥,他會不惜用整個尹氏來買一顆,換回筱草的心。
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在蒼白的臉蛋上,淚水迷蒙 了雙眼,她等這句話,等了多少年了?
日日夜夜期盼他會愛上自己,苦苦相等,受盡了傷害,她終于還是等到了這一句話,可是——
已沒有了少女時的悸動,有的只是無盡的心酸。
當(dāng)她愛他的時候,他視她的愛為糞土,當(dāng)她離開,不再妄想,他卻突然告訴她,過去的傷害只是另一種愛的形式?
因為他是一個不懂愛,不懂自己的男人,所以只懂用傷害來證明自己對他的愛情到底有多深,她的淚水與死心虐肺的痛苦就會讓他滿意。
只是,這一句愛說的太晚了,她不是鐵人,她的心臟不是銅墻鐵壁,早已死心的愛情,她已經(jīng)不再奢望,就連一絲幻想都沒有了。
對于曾經(jīng)的傷害與背叛,她無法做到毫不計較,因為,她始終忘不了,自己的額頭上的疤痕是怎么來的。
當(dāng)初,他那嗜血的眼神,惡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恨不得要掐死她的模樣,深深的印在她的心里。
她更不能接受他的愛情是在背叛了她之后,才恍然大悟的覺醒,是在和別的女人重組家庭后,才來告訴她自己錯了。
筱草默默的推開他,抹去淚水,冷眼睨著他,“尹少棠,我們之間,早在五年前就斷的干干凈凈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只要你給我一次機(jī)會,一切都不晚?!彼久?,焦急道。
她冷冷嗤笑,“不晚?你都是孩子的爸爸了,還不晚?你都結(jié)婚了,還不晚?尹少棠,你是不是覺得婚姻就是兒戲?你想離就離?想結(jié)就結(jié)”
“在你口口聲聲說愛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在家里等你的程希雅?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兒子小鑫?為什么你一直都這么自私?”她蹙眉冷聲罵道。
尹少棠沉默須臾,眸子里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愫,對于希雅,更多的是虧欠!
可是——
筱草堅決的走到門口,拉開門,“請你出去,今天的話我當(dāng)沒有聽見。”
黝黑的眸底像大海一般深沉,高深莫測的情緒讓人看不透,也許再多的說辭也不能挽回她的心,他已不是孑然一身,說什么她都不會再相信自己。
悲痛與懊悔襲上心頭,尹少棠方知再說下去也不能改變什么,心灰意冷,她早已不屑他的愛情。
“好好照顧小楽,——我今天說的話?!鄙陨酝nD,尹少棠還是道出,“都是真的?!?
語畢,邁著步子離開。
她趕緊關(guān)上房門,胸口的情緒涌動,翻騰。
她以為自己在他的眼里永遠(yuǎn)是不屑一顧,可是,這個男人卻開口說愛她?
扣心自問,路筱草,你敢說剛才聽到那一句愛,沒有短暫的感動?可是,你可以如此無私的去原諒他嗎?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么寬廣的胸懷,心茫然而混亂。
望著床上的小楽,那濃眉厲眸仿佛是尹少棠的翻版,難怪他會起疑心,就算是陌生人見到他們兩,也毋庸置疑的認(rèn)為是父子。
天!她到底該怎么辦?
鈴鈴鈴——
手機(jī)鈴聲打亂了筱草的思緒,壓抑著心中的煩悶,接通電話。
“喂,路姐,我是嘉嘉,我——”
里頭吞吞吐吐,筱草疑惑,“你怎么了?有事就說吧。”
“我——我就想問你,今天來花店的那個男人,有沒有女朋友???或者結(jié)婚沒有?”
電話里傳來急迫的聲音。
筱草心頭一頓,思忖須臾后,才淡淡回答,“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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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說,筱楽在做早操的時候突然昏倒了,校醫(yī)認(rèn)為這個孩子嚴(yán)重的貧血,才會突然昏倒。
醫(yī)生為小楽打了葡萄糖,補(bǔ)充能量。
待小楽醒后,路筱草才將小楽帶回家,回家的途中買了好多的補(bǔ)品,如果小楽是因為身體差,貧血,那么她一定要給他好好補(bǔ)補(bǔ)。
回到家后,只有蕭允宸一人在家,蕭允宸一瞬間似乎成了大閑人,待在家里一整天,都沒有踏出家門半步。
唇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意,讓人無法發(fā)覺到他心底的失落與惆悵。
蕭允宸和小楽在客廳里打游戲,玩得不亦樂乎,而筱草在廚房里忙活。
時不時的往門口瞄了一眼,心中涌起些許的復(fù)雜的情愫,卓僥怎么還沒回來?
都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去醫(yī)院拿個檢查結(jié)果,至于到現(xiàn)在還不回來嗎?
她在等待他回來,卻又不想他回來,腦海中回想起起嘉嘉的苦苦相求,“姐,你就幫幫我,我第一次看上一個男人呢,你就幫我撮合一下嘛。”
面對嘉嘉的苦苦相求,她還能說什么?拒絕?她有什么資格去拒絕嘉嘉喜歡卓僥?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幫忙?可是——心頭為何如此煩悶。
將熬湯的砂鍋蓋打開,舀起一匙湯放在唇邊嘗了嘗味道,突然間覺得如此難以下咽。
湯,似乎不是這個味道!
待到深夜,路筱草都不見唐卓僥回來,憂心的蹙眉,問著默默佇立窗前的蕭允宸,“卓僥有打電話跟你說今天要回來嗎?”
蕭允宸偏過頭,深深的睨著她,心中若有所思,這已經(jīng)是第五遍了,從吃完晚飯后到現(xiàn)在,她一共問了五次唐卓僥回不回來。
蕭允宸垂下眼瞼,“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打電話問問他?!?
筱草一愣,趕緊解釋著,“我——我只是——只是要睡覺了,待會沒人給他開門。”
臉蛋浮起些許的紅云,她支支吾吾道。
“去睡吧,我再等他。”蕭允宸幽幽嘆氣,褐色的雙瞳緊縮著。
“哦。”她趕緊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夜好深好深,她卻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煩悶與混亂的心情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牢牢的將她捆綁,尹少棠的表白,小楽的檢查報告,蕭允宸時而悲傷的背影,唐卓僥的深情,王佳佳的祈求!
天哪!她怎么都睡不著,越是想理清楚頭緒,卻越加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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