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劉振昊打來的電話。
“喂。”她輕輕的應了一聲。
“楚歌,你沒有受傷吧?今天的事情究竟怎么回事?你在什么地方?”劉振昊忙不迭的問出。
白楚歌聽出了劉振昊聲音里的急切,她站在洗手間里,手指緊緊地握著手機,等他說完,并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劉振昊,今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秦珊珊讓人做的?我和她說明白了,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為什么她還不肯放過我?”
為了救她,害的凌羽瑟受了那么嚴重的傷,她痛恨死自己了。
“應該不是秦珊珊讓人做的,她見過你以后一直和我在一起,根本沒有某時間安排人做這些。”劉振昊徒勞的解釋,白楚歌的聲音里充滿了質問。
那語氣像是在質問一個犯罪嫌疑人,讓劉振昊十分的不舒服。
白楚歌的聲音一頓,遲疑地問道:“真的不是秦珊珊讓人做的?”
“你連我的話都不相信了嗎?我沒有必要為了維護她而欺騙你,更何況這件事情和你有關系。”
“她是你的未婚妻,你為了保護她說謊是很正常的事情。”白楚歌說出的話沒有經過大腦,直接脫口而出。
話音落下,手機兩端的人都愣住了。
白楚歌咬了咬舌頭,明明知道劉振昊是不會欺騙自己的,為什么還會這么說?
或許是太擔心凌羽瑟,凌羽瑟的受傷讓白楚歌亂了手腳。
良久,都沒有聽到劉振昊再開口,白楚歌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才知道通話還在繼續。
“我要去照顧凌羽瑟了,再見。”說完,白楚歌就準備掛斷電話,她覺得自己沒有什么話要和劉振昊說的。
“等等。”劉振昊叫了一聲,“楚歌,我會讓人去調查,如果真的和秦姍姍有關系,我給你一個交代。楚歌,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是最不希望你受傷的人,因為,你受傷我會心疼。”
通話被掛斷,白楚歌帶愣在原地,盯著手機看了一眼。
游輪上劉振昊的房間里。
他臉色灰白的握著手機,剛剛白楚歌語氣里的冷漠,都是因為凌羽瑟,他第一次感覺到白楚歌對凌羽瑟的愛。
身后傳來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他轉過身,冷冷的看向門口。
一襲紅色長裙的秦珊珊走了進來,她站在門口看著劉振昊。
男人的眼睛里不帶一絲溫度,那目光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進別人的房間之前,不知道敲門嗎?”劉振昊冷冷的說了一句,不耐煩的從窗前走到沙發旁邊,坐了下來。
秦珊珊扁了扁嘴,提著裙擺走到凌羽瑟的面前,“我們已經訂婚了,我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別人。”
她提醒著。
劉振昊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用力的拉扯一下,秦珊珊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劉振昊好久都沒有她這么熱情。
心里一喜,抬頭看向了劉振昊,男人的眼底帶著毫不掩飾的冰冷,緊緊地盯著她。
秦珊珊的心涼了半截,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劉振昊的眼神,讓她嚇了一跳,忍不住想要逃跑。
“振昊,你怎么了?”秦珊珊尷尬的問出口。
“秦珊珊,今天傷害白……弦逸的人,是不是你派去的?”劉振昊死死的盯著她,一字一句的問出口。
原來是為了白弦逸?又是這個女人。
“我倒是真的想讓人去把她殺掉。”秦珊珊冷哼了一聲,被劉振昊握著的胳膊傳來一陣疼痛,骨頭似乎要斷裂,“不過,這里是我們的游輪,如果白楚歌在這里出了問題,會給我們惹上麻煩,所以我不會這么做,我不是那種沒腦子的女人。”
她快速的解釋道,生怕自己解釋的慢了,胳膊就斷掉。
劉振昊沒有立刻松開她的胳膊,盯著她的眼睛看了良久,沒有看出秦珊珊眼睛深處的慌亂,才松開了自己的手。
秦珊珊捂著通紅的手腕,尷尬的站在那里,“嗚嗚,劉振昊,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我是你的未婚妻,以后要做你妻子的女人。”
他一挑眉,不屑的輕哼了一聲,“我為什么會和你訂婚,你應該很清楚,不要用我未婚妻的身份做任何的事情,否則,我隨時可以收回這個身份。”
秦珊珊嘟起了嘴巴,卻沒有再說什么。
好不容易利用兩家的壓力,逼迫劉振昊同意訂婚,她不想失去未婚妻的身份,不然,再也沒有靠近劉振昊的機會。
她柔軟的身體朝著劉振昊靠過來。
一陣刺鼻的香水味襲來,劉振昊微微的一皺眉,不動聲色的站起身,秦珊珊撲了個空,身體跌坐在沙發上。
“秦珊珊,你記住我的話,不許傷害白弦逸。她從來沒有勾引過我,是我愛上了她。”
說完,劉振昊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我去和爸爸商量一下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砰地一聲,房門被關閉,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秦珊珊一個人。
她臉上嬌俏的表情消失不見,一臉的冷厲,未婚夫大大方方的對她說,愛上了其他女人。
白楚歌,你究竟有什么好?為什么可以得到劉振昊的心?
病房里,凌羽瑟半躺在病床上,大手緊緊地握著白楚歌的小手,側頭看著她通紅的眼睛,“以后不許哭了,哭的變丑了怎么辦?”
“凌羽瑟,你怎么那么傻。你身邊有很多保鏢,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為什么要沖上來?”他不要命了嗎?那可是明晃晃的匕首。
“保鏢們都在后面,而且,讓其他的人去救你,我不放心。”凌羽瑟用力的拉扯了一下,把白楚歌拉到病床上,讓她在自己的身邊躺下,一只胳膊將她樓在懷里。
“不值得。”白楚歌無奈的搖了搖頭,緩慢地閉上眼睛。
凌羽瑟對她的好,讓白楚歌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感動;他不顧危險的營救,讓白楚歌的心狠狠的震動。
凌羽瑟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吻一下,“你是我的女人,為了你,做任何的事情都值得。只要你沒事就好。”
白楚歌把自己的臉頰埋在他的胸膛上,側臉貼在上面,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一滴淚緩緩
地自眼角落下來,落在他的襯衣上……
凌晨三點,邱桐來到病房外,透過玻璃看著病床上依偎在一起睡著的兩個人,腳步微微頓住。
“時間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在身后傳來。
邱桐轉過身,身后一洗白色大褂的吳初櫟站在那里,顯得分外的豐神俊朗。
“好,我們回家。”邱桐點了點頭,不顧其他的保鏢在場,上前一步,一把牽住了吳初櫟的手。
保鏢們對這一幕司空見慣,邱桐和吳初櫟的關系,他們是知道的,所以并不顯得意外。
第二天早上,白楚歌從睡夢中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凌羽瑟的床上睡著了,慌忙抬起頭,正對上凌羽瑟一雙漆黑幽深的黑眸望過來。
近在咫尺,她看到凌羽瑟眼底深處毫不掩飾的愛意。
“怎么不多睡一會兒?時間還早呢。”凌羽瑟寵溺的一笑,下巴輕輕地蹭著她柔軟的發絲。
白楚歌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翻身下床,“對不起,我竟然睡著了。沒有碰到你的傷口吧?”
他滿臉擔憂的望著凌羽瑟受傷的胳膊,見他胳膊上的紗布沒有變化,才松了一口氣。
她睡相不好,以前自己一個人睡覺的時候,經常從床上滾落下來。
和凌羽瑟在一起之后,每天晚上都被凌羽瑟抱在懷里,才沒有再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昨天晚上你出奇的乖,和一只小貓一樣。”凌羽瑟語氣里毫不掩飾對白楚歌的寵溺,一雙眼睛始終落在她的身上,對著她招了招手,“我想吻你。”
白楚歌的臉頰微微一紅,踟躕著站在原地,她還沒有主動靠近凌羽瑟的身邊,被他親吻過。
凌羽瑟幽幽的嘆息了一聲,臉上劃過一抹失落,“哎,受傷了,連親吻自己喜歡的女人都變成奢望,我就變成了一個廢物……”
他故意說道。
聽到他的話,白楚歌的心狠狠地一痛,快速的沖到了病床邊,俯身把自己的唇送了過去。
這幾乎是本能的動作,直到粉嫩的唇瓣完全地貼在凌羽瑟性感的薄唇上,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
臉色變得更加的紅潤,小手按在病床上,想要撐起身體。
凌羽瑟的胳膊按在了她的后背,不讓白楚歌抽身離去,薄唇離開她的唇瓣,說了一句,“我還沒有親夠。”
說完,手微微地用力,迫使白楚歌的唇瓣再次印下來。
“嗚嗚……”白楚歌驚慌的搖頭,擔心觸碰到他的傷口,不敢過分的掙扎。
身后傳來開門的聲音,白楚歌更加的慌亂……
“呀,我們什么都沒有看到,你們繼續。”吳初櫟帶著調笑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即房門被關閉。
下一秒,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吳初櫟的聲音再次響起,“不要碰到傷,傷口崩裂就不好了,這次你們可以繼續了,等你們親吻之后,再叫我們。”
吳初櫟好整以暇的站在房門口,看著病床上的親吻在一起的兩個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沒有出去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