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瞌睡啊!
白若揚爬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睡得正熟的時候,被桌上突然跳動的手機給嚇了起來,一看是醫(yī)院的電話,白若揚整個人都驚嚇住了。
白鎮(zhèn)濤出什麼事了嗎?要不然,白太太怎麼了?
“喂,你好……”白若揚接電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是白鎮(zhèn)濤家屬嗎,病人出現(xiàn)意外情況,需要搶救,請馬上過來簽字!”
緊急情況?簽字?白若揚恍惚了,走的時候不是還說好好的!
“醫(yī)生,我爸爸他?怎麼了?”白若揚還算明白。
“腦出血……”
腦出血?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的嗎?
白若揚來不及跟田靜說,拎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撥通了傅安生的手機。
“這麼快就聊完了?”傅安生那邊還認爲白若揚和田靜在聊著天。
“爸爸那邊出事了!我得去醫(yī)院!”
“不要動,我來接你!”傅安生一聽,整個人也處於警惕紅燈狀態(tài)。
“來不及了,醫(yī)院等著家屬簽字呢!白太太那邊簽字不算數(shù),你也趕快去醫(yī)院,如果你先到,就先把字簽了,讓他們趕快搶救!”白若揚說著已經(jīng)招了出租車。
“若揚?”田靜出來就看到白若揚往外跑,喊了幾聲也不見她應(yīng)聲,這隻能從後面追過來,也趕緊的攔了一輛車跟上了。一定是醫(yī)院裡出事了,要不然,白若揚不會這麼慌慌張張的。
傅安生再撥白若揚的電話時,一直顯示正在通話中!
沒辦法,只好讓林旭送他到醫(yī)院。
白若揚剛剛的慌張讓傅安生也沾染了幾分,他擔心白鎮(zhèn)濤,更擔心白若揚,白若揚這麼慌慌張張的,今天又下雪,路上打滑,她因爲著急趕路滑到怎麼辦?這些都是傅安生要考慮的問題,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田靜在一起。
傅安生這纔想起,趕緊撥通了田靜的電話。
“你跟若揚在一起嗎?”傅安生開門見山。
“她好像接了個醫(yī)院的電話,然後就跑出去了,她坐在我前面的一輛的士上!”
“若揚就交給你了,千萬要穩(wěn)住她,不要讓她摔倒了,不要緊張,告訴她,醫(yī)院那邊我會先趕過去的。”傅安生這邊再著急,也只能跟田靜說。
田靜點頭,“我會的!”
白若揚坐在的士上,不停的催促著的士司機,快點,快點,她要去醫(yī)院。
“姑娘,已經(jīng)是最快的速度了!這事不能著急,你越著急越容易出事,深呼吸,長出氣!”的士師傅是個五六十歲的大叔,人很和藹,還不停的安慰白若揚。
白若揚不停的撥著白太太的電話,想著她也許能幫忙做點什麼,可是白太太的電話就是一直沒有人接聽。
“白太太,拜託啊!接電話啊!”白若揚快要瘋掉了。
傅安生,不知道傅安生到哪兒了?白若揚再撥傅安生的電話號碼。
“車子太慢了,我現(xiàn)在還在半路上,你呢,你快要到了對不對?”白若揚只是想找個安慰,突然就被告知緊急搶救,任誰也需要個時間緩衝一下吧?
傅安生聽到白若揚焦急的聲音,只好告訴她,“我馬上就到了,你不用著急,慢慢過來,跟田靜一起!爸爸會沒事的!有我在呢!”傅安生安慰白若揚,一邊還不提的催促著林旭快點快點。
白若揚對傅安生的話總深信不疑,更何況是這麼大的事情。
所以聽到傅安生這樣說,白若揚的心裡總算有個底了,自己也不那麼著急了。
田靜!白若揚這纔想起,她把田靜丟在書店了。
“姑娘,後面那輛車上是你朋友嗎?”司機師傅提醒白若揚。
白若揚回頭看過去,可不是嗎!田靜坐在副駕駛上,正不停的對她揮手。
這個丫頭?從剛剛就一直跟著自己嗎?
白若揚跟田靜乘著紅綠燈時間換到了一輛車上。
“沒事的,若揚,伯父那麼好的人一定會度過這些難關(guān)!再說了,傅安生不是已經(jīng)趕過去了嗎!”田靜一個勁兒的安慰著白若揚。
沒事的!沒事的!白若揚也這樣告訴自己!
等到白若揚和田靜到醫(yī)院的時候,傅安生已經(jīng)簽了字,白鎮(zhèn)濤又一次進了手術(shù)室。
這一次,白若揚的心情更加複雜,她後悔今天自己不該出去,還買什麼衣服,還出去打什麼雪仗,是不是上天看到她這麼討厭的女兒,所以臨時決定讓白鎮(zhèn)濤再出點事兒?
“沒事的,醫(yī)生說只是稍微有點兒出血,做個檢查,然後好好休息就可以!”傅安生拉著白若揚發(fā)抖冰冷的雙手對著搓手。想把自己身上的溫暖借給她一點點。
傅安生一看白若揚這個樣子,就知道白若揚跑出來的太著急,除了一個包,其他的什麼都忘了。
田靜也在一邊陪著白若揚,說著安慰的話。
白太太也不知道在哪兒,關(guān)鍵時刻總是找不到她人!白若揚心裡有絲怨恨,怨恨白太太的玩忽職守,如果白太太早點跟她說,她就會早一點趕回來啊!
“這事不怨白太太,重癥監(jiān)護室不是誰想進去就可以進去的啊,白太太也一定是醫(yī)生告訴她,她才能告訴你啊,醫(yī)生都沒有告訴她,她又怎麼告訴你呢!”傅安生一看白若揚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但願吧!白若揚持保留態(tài)度。
“不是說只是檢查一下,爲什麼還要到手術(shù)室?”白若揚拽著傅安生的胳膊,緊緊的,整個人都要依附在傅安生身上才能站住。
“要找到出血的位置吧!”傅安生攬著白若揚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昨天也是這樣,今天重複著昨天的動作!這就是他們最近的生活!
“大哥?”傅安生這看到傅逸辰,覺得很奇怪,傅逸辰來之前都沒有打聲招呼。
田靜看到傅逸辰,也是一臉驚訝,他怎麼過來了?早上通電話時也沒說啊!
“醫(yī)生怎麼說?”傅逸辰走過去,輕輕的攬著田靜,問傅安生。
“正在搶救!你們先回去吧,老太太大概還不知道,就先不要跟她說起!我和若揚這幾天會在醫(yī)院休息!”傅安生知道傅逸辰是來找田靜的。
“若揚,不要太擔心!”傅逸辰走過去拍了拍白若揚和傅安生的肩膀。
田靜卻放心不下白若揚,這事情這麼多,要是沒有個朋友陪著,她該有多孤單?雖然有傅安生在,可是傅安生是老公,她是朋友啊,朋友有事,就應(yīng)該全力以赴的幫助,即使不能幫忙,也要站在她身邊,給她力量!
“你先回去吧,我要留下來陪若揚!”田靜倔強的跟傅逸辰說。
傅逸辰無奈,搞得好像就他不會關(guān)心人一樣。
“我部隊還有事,順道過來看一下,那你陪著若揚他們!我先走了,有事打電話!”傅逸辰真的是有正事,過來只不過是想看看田靜罷了。
傅逸辰走了,留下傅安生,白若揚,還有田靜。
最最擔心的是白若揚,可是傅安生也沒好到哪兒去,緊張的看著手術(shù)室上的紅燈。
田靜這兒也是不好受,剛回來就遇到這事兒,她有些恨自己沒有早點過來,這樣,或許就會幫白若揚多一點,即使其他地方不能幫忙,最起碼可以在精神上支持她啊!
“若揚,沒事的,只是檢查而已!”田靜走過來,拉著白若揚冰冷的手,雖然白若揚有傅安生的懷抱,可是心裡冷了,就再怎麼暖和也沒有用。
一個小時過去了,期間田靜的電話一直在響,白若揚讓田靜回去處理事情,說她和傅安生在這兒就可以,田靜大概是想著通過別的辦法來幫助白若揚,所以接了電話就離開了。
“你還是選擇相信她?”傅安生見田靜走了,才問起白若揚。
白若揚點點頭,是啊,相處了幾年的朋友,志同道合,臭味相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的啊!
“你覺得她還會在騙我嗎?”白若揚拉著傅安生的手,翻著,問道,“你看人不是一向很準嗎?”
傅安生笑了笑,“我有時候也會看走眼的!”
“比如呢?”白若揚緊追不放。
“你知道的!從一開始我就不應(yīng)該放棄你!”傅安生手臂上使了勁,加了力量把白若揚往自己的懷中又緊了緊,彷彿害怕她會消失。
幸虧你一開始就放棄了,要不然,我又怎麼會遇到你?白若揚心裡晃了個神,然後跟著傅安生搖搖頭,“有些事情是命中註定的,也許這就是我們要遭受的磨難,就像現(xiàn)在這樣,共同經(jīng)歷的磨難,才能讓我們成長!”
“什麼時候成了詩人?”傅安生抓了抓白若揚紮在他臉上的頭髮,又揉了揉她光滑的頭髮。
穿著大衣的傅安生真的很帥氣,不管怎麼看都是人中之龍,這個男人是她的老公,真的是上天的恩賜。
白若揚不說話,窩在傅安生的懷裡,看著手術(shù)室上的燈出神。
突然,紅燈熄滅,白若揚幾乎是一個鯉挺就跑到了手術(shù)室門前,抓著剛出來的醫(yī)生追問,“醫(yī)生,我爸爸呢?他怎麼樣?”
出來的醫(yī)生搖搖頭,看似很疲憊。
搖頭是什麼意思?白若揚心裡一慌,整個人差點倒了下去,一定不是那樣的,不是的!白若揚嘴裡唸叨著,隨手抓了另一個護士,“護士,我爸爸呢,我爸爸人呢?”
傅安生也是,心裡一陣慌亂,視線裡尋找著熟悉的人。
“王叔……”傅安生終於看到了走在最後的白鎮(zhèn)濤的主治醫(yī)師。
“王教授!”白若揚也撲了過去,差點跪倒在地上,如果不是傅安生抱著她。
“只是意外,你父親已經(jīng)沒事,從現(xiàn)在起可以轉(zhuǎn)到普通病房了!”王教授看到白若揚和傅安生,第一時間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了他們。
“沒事啦?”剛剛那個醫(yī)生還在搖頭,他到底是幾個意思?
白若揚驚訝的看著王教授,生怕自己聽錯了,再一次確認。
“嗯,沒什麼大礙了,因禍得福啊!以後讓你爸爸多多休息,這會兒可不能隨便亂動!”王教授看著白若揚驚訝的瞪著大眼睛,再一次告訴他們真實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