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越就像是聽不到她說什么一樣,抱著她上了二樓,出乎意料的溫柔的將她放在床上,穆瀟瀟見到他單膝跪在床沿上,下意識的躲避著,裴子越見狀直接撲在她的身前將她按住在床上邪魅的勾著唇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穆瀟瀟看到近在眼前的他,刻意的偏過臉去不看他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喜歡靠近床邊。”這樣的謊言很容易被戳破,不過他心情意外的好轉,正好可以逗弄一下她。
于是他輕笑著靠近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面,溫柔且邪肆的說道:“你的意思是為我留出一個空間方便我呆在你的身邊是么?”
聞言,她猛然的轉過身怒視著他:“裴子越,你……”
本是想憤怒的表達自己的看法,但是就在她偏過頭的瞬間兩個人的距離更加的貼近,唇與唇之間的距離猶如一張紙,他溫熱的呼吸均勻的灑在她的臉上,她甜膩的味道撲面而來,他緩緩地低下頭想要吻上她的唇,穆瀟瀟準備閉上眼眸猛然的瞪大,因為她的耳邊忽然響起裴子越那句話,她偏過頭躲過了他的唇。
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臉頰上,一樣的柔軟卻不是他想要的,裴子越不悅的蹙眉,抬起頭淡漠的看著她的臉,一雙幽藍的眸子透露著不解和不悅,他剛才看到她的眼中明明對他是有感覺的,為什么總是拒絕他,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欲拒還迎?
“裴總,請你起來,你弄疼我了。”被他按住自己的手腕真的很疼,如果不是小腹傳來的疼痛讓她根本無法掙扎,她定然會拼死掙扎捍衛(wèi)自己的尊嚴。
見穆瀟瀟小臉從紅潤逐漸變得沒有血色,他緩緩地支起身子坐到一邊,他悠然的開口道:“這次就放過你,下一次好好想想怎么補償我!”
他話里的意思穆瀟瀟還沒有想明白就看著他站起身走了出去,房間的門口聽到一個女人看到裴子越走出來之后開心的聲音:“子越,好久不見了!”
緊接著可以聽到擁抱的聲音,穆瀟瀟躺在那里下意識的用手抓著身下的床單,心口傳來一陣疼痛,她偏過臉強逼著自己不要去在意外面發(fā)生的事情。
孫怡然站在裴子越的身前神神秘秘的向著房間內看著,小聲的問道:“里面的那位,是你的……那個?”她曖昧的瞇著眼睛調笑著問道。
裴子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被她曖昧的眼神盯得實在是待不下去了才沒好氣的說道:“孫怡然,你還能在八卦一點么?既然這么喜歡八卦,怎么不跟伯母到新聞界里面混,偏偏到醫(yī)院。”
看著裴子越不自然的語氣,孫怡然的表情更加的曖昧了,她靠近裴子越的臉小聲的嘀咕著:“怎么?被我說對了吧,小氣吧啦的,不告訴我算了,我自己去問。”
說著,她就準備打開門走進去,裴子越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認真的說道:“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在她的面前不要亂說話,她會害怕。”
“喲!”看到裴子越這樣破天荒的關心人孫怡然夸張的捂住自己的胸膛瞪大眼睛詫異的說道:“裴子越,我沒有聽錯吧,剛才你那是關心人啊!我還非要看看到底是那尊大佛了!”說著,不管裴子越抓著自己,她推開門就走了進去,而一直不自覺的看著門口的穆瀟瀟,一眼便注意到了他那只抓著那個女人手腕的大掌。
當看到那個女醫(yī)生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她下意識的躲避開她的視線,將腦袋轉向另外一邊,盡量掩飾自己的表情,她輕輕的呼吸著閉上眼睛。
可是她剛才的表情已經被孫怡然盡收眼底,她偏過臉看著裴子越調笑著說道:“裴大老板,還不快放開你的手?你親愛的寶貝吃醋了呢。”裴子越聞言立刻將手收了回去,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中。
聽著孫怡然調笑而又曖昧的話語,裴子越倒是沒說什么,穆瀟瀟的反應比較大,她直接轉過身認真的看著孫怡然說道:“醫(yī)生,你誤會了,我跟裴總不是那樣的關系,他只是看著我一個人在路邊可憐收留我而已。”
“哦?”孫怡然的嘴角上揚起一抹好看的弧線,一雙大眼睛單純而又晶亮,在她看來就像是宋小惜的眼眸一般,她保持著微笑走到穆瀟瀟的窗前,將肩膀上背著的醫(yī)藥箱放到一邊說道:“裴子越,你什么時候這么有愛心了啊?認識你這么多年怎么都不知道。”
她邊說著,邊將醫(yī)藥品從醫(yī)藥箱中拿出來,一雙明亮的眸子含著明顯的笑意看向裴子越那邊。
聞言,裴子越冷笑一聲,瀟灑的走到床邊冷冷的看著躺在床上一直盯著準備給自己檢查的孫怡然,他冷傲的勾著唇角淡漠的說道:“愛心?那個東西是什么?我只不過忽然腦熱做點平時不會做的事情。”
他說完,穆瀟瀟抬眸看著他,對上他幽藍的眸子的瞬間就下意識的躲開了,孫怡然看著他們這個樣子無奈的搖搖頭,繼而輕笑道:“我現在要給她做個小檢查,你要不要出去一下啊?”她偏過腦袋別有深意的看著他。
“檢查?什么檢查?她怎么了?”裴子越聽到她要給穆瀟瀟做檢查,語調中透露著他都不曾注意的關心。
孫怡然看出來他的關心,站起身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中,佯裝為難的咂舌道:“哎,沒做檢查說不清楚,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孫怡然,你呢?”
“穆瀟瀟。”她有氣無力的對她的問題做著回答,繼而疲憊的閉上眼眸,她最近對自己的身子關注的確實不夠多,上次出院醫(yī)生是不贊同的,可是為了躲避宋翊晨不得不那么做,沒想到自己走后小惜也那么快就出院了。
她陷入了自己的思索中,猛然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被子被人粗魯的掀開,隨即身下有一條健壯的手臂伸進來,她驚嚇的睜大眼眸看著他:“你要干嘛?”
“裴子越,你這是做什么?”受到驚嚇的除了穆瀟瀟之外還有孫怡然,她不解的看著他的動作,裴子越邊將她抱起來邊說道:“去醫(yī)院,這里的檢查設施太少了。”
穆瀟瀟騰空而起的瞬間孫怡然急忙走過去按住他的肩膀撲哧一聲笑出聲:“不要這么擔心好么?我只是說沒檢查不知道結果,并不是說她生了什么很嚴重的病,你把她放下。”
裴子越聞言,臉色有點微囧,清了清喉嚨之后將她放在了床上,奮力的將被子重新蓋在了她的身上沒好氣的說道:“孫怡然,以后說話的時候講重點!”
聞言,孫怡然輕佻細眉酸酸的說道:“是因為我沒說清楚還是因為某人對某人的關心太過于急切,所以理解錯了啊?”
聽到孫怡然這樣說,穆瀟瀟忍不住將眼神投降裴子越那邊,也許她都不曾覺得她的眼神中竟然包含著少許的期待,到底是在期待什么她也說不清楚,可是她就是想要看著他的臉聽到他說什么。
裴子越輕咳了一聲冷笑道:“孫怡然,我認為你可以換個職業(yè)了,不要做什么醫(yī)生了,去寫小說吧,你的幻象思維很讓我佩服。”
說完,他轉過身走到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兩條修長的腿疊坐在一起,雙手環(huán)胸依靠在沙發(fā)背上,閉上眼睛假寐。
果然,聽到他這樣說穆瀟瀟忍不住輕笑出聲,她就不該期待,就像是人們常說的,你的期待越多,失望也就越大,她現在說不上來心是什么感覺,有些,麻麻地,酸酸的。
孫怡然隨著裴子越一直走到沙發(fā)那邊,她雙手環(huán)胸挑眉看著他好笑的問道:“我親愛的裴少,你的意思是要坐在那里么?”
聽到孫怡然的疑問裴子越沒有睜開眼睛直接點點頭表示沒錯,孫怡然見狀輕笑出聲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我倒是不介意,不過要問問瀟瀟的意思。”說完她偏過臉看著一直看著自己但思緒不知道跑到哪里的她。
看著她根本沒有聽到自己說什么,她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臂溫柔的問道:“他不出去,你不介意吧。”
穆瀟瀟聞言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裴子越,搖了搖頭說道:“這是他的家,我沒有權利不愿意,你要做什么檢查?”
聞言,孫怡然點點頭挽了挽袖口輕笑著說道:“既然都不介意,作為醫(yī)生我也沒有什么好介意的,來吧,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她疑惑的問道。
本來很簡單的問題,到了他們的耳朵中瞬間變得不簡單了,穆瀟瀟也從有氣無力而便的面紅耳赤的緊張,她蹭的一下坐起身看著孫怡然支支吾吾的問道:“什么?脫?脫什么?”
而坐在那里的裴子越,雖然默不作聲,那一雙緊閉著的眸子卻悄然的睜開了,孫怡然佯裝懵懂的說道:“當然是脫衣服啦,只脫掉褲子也行,我需要檢查。”說話間她偏過頭看向裴子越,在她看向這邊之前,他猛然的閉上眼睛很是自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