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看到埃克斯那個樣子,只覺得他聒噪的很,吵的她頭疼。
所以,每一次,露露看到埃克斯,都會上前去把他趕走。
這一次,也不例外。
可是每一次,埃克斯總有理由留下來。這一次也不例外。
只聽他理直氣壯地說著:“你打了我的老大,現(xiàn)在又要把我趕走,這是什么道理。要不是因為你們,我現(xiàn)在還跟老大在一塊呢,現(xiàn)在我就是想回去都不行了。”
“他那是活該,誰叫他動那些壞念頭,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露露露出惱怒的神色,說著。
面對如此兇悍的露露,埃克斯自然是不敢和露露硬碰硬的,只能小聲地說著:“每次都這樣,仗著自己有兩下子就欺負人。”
“你說什么?”露露低吼著。
“沒什么沒什么。”埃克斯連忙改口。
面對露露,埃克斯也就只能認了。誰叫他發(fā)不過露露呢。
穆瀟瀟看著她們兩個人吵吵鬧鬧的樣子,心情也好了起來。
每次只要看到她們兩個斗嘴,還有埃克斯吃癟的樣子,穆瀟瀟心里就覺得高興。
有露露和埃克斯兩個人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在美國的日子,好像也就沒有那么孤獨無聊了。
如果沒有她們,穆瀟瀟真的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會過著怎樣一種生活,又有著怎樣一種心情。
所以,現(xiàn)在,穆瀟瀟也只是開口對他們說著:“好了,你們別吵了。”
聽穆瀟瀟這樣講,露露只能停止說話,雙手環(huán)腰,睜大眼睛瞪著埃克斯。
埃克斯看到露露那個樣子,心里可得意了。
這種時候,也就只有穆瀟瀟能夠降的了她了。
所以,他對穆瀟瀟的態(tài)度,相比對露露的,自然是好的太多。
他笑容滿面地對穆瀟瀟說著:“怎么樣,心情有沒有好一些?”
“我很好啊。”穆瀟瀟點點頭,說著,“我說過了,我本來就沒有不開心。”
就算她不開心又怎么樣呢,這些,本來就不關(guān)露露和埃克斯的事情。
那是她自己的感情,自然也需要她自己去處理。就算他們對她說的太多,她的好心情,也只是一時的。
不過,對于埃克斯的好意,穆瀟瀟還是記在心里的。
而埃克斯聽到穆瀟瀟那樣說,知道她是在故意逞強,也就沒有揭穿她。
他只是繼續(xù)說著:“你沒有不開心就好。其實,我覺得吧,人這一輩子那么長,何必每天都過的那么累了。只要過的開心,那么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或許是吧。聽著埃克斯的話,穆瀟瀟的心里,也在想著他的這些話。
埃克斯說的這些,好像并沒有錯。
人的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好像一轉(zhuǎn)眼間,自己就已經(jīng)從年少走到白發(fā)蒼蒼,可是,如果真的要讓自己這一輩子都過的開心,又怎么會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你也不用跟我講這些大道理。”穆瀟瀟這樣回答著。
“我明白,或許你不喜歡說這些話,不過,我說的這些,我希望你也能想想。或許你會覺得我說這話有些奇怪。”埃克斯這樣說著。
不管怎么樣,埃克斯說這些話,也只是希望穆瀟瀟能夠開心一點而已。畢竟,自己現(xiàn)在和她們在一起,穆瀟瀟和露露能開心,那他自己的心里,也會覺得舒服一點。
畢竟,誰會喜歡整天跟著兩個悶悶不樂的人待在一起呢?
“我明白。謝謝。”穆瀟瀟由衷地說著。
不管埃克斯是出于什么目的說這些話的,他為穆瀟瀟做的,穆瀟瀟都看在眼里,也都記在心里。
“不用跟我說這些。”埃克斯回答著。
隨后,他便走到了另一邊,不去回答。
而穆瀟瀟看著埃克斯的背影,突然之間,她竟覺得,好像那個埃克斯,也沒有那么討厭。
而且,有時候,埃克斯這個人,還是挺招人喜歡的。
這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連穆瀟瀟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怎么會對埃克斯有這樣的想法呢。她肯定是受了刺激了。
這樣想著,穆瀟瀟便甩甩頭,將那個念頭從自己的頭腦中趕去。
這邊,穆瀟瀟在埃克斯的努力下,恢復(fù)了好心情,可是宋小惜卻沒有那么幸運了。
回到宋家以后的宋小惜,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卻是怎么也睡不著。
裴子琛的變化讓宋小惜摸不著頭腦,也想不明白究竟為什么會是那樣。
既然裴子琛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他又何必苦苦隱瞞不說出口呢。
而且,還跟著自己一起去孤兒院調(diào)查。
以前的裴子琛,好像不是這樣的。
或許,自己應(yīng)該好好和他談?wù)劊炕蛘哒f,應(yīng)該向他坦白一切還是繼續(xù)對他冷淡?
這許許多多的想法都在宋小惜的頭腦中浮現(xiàn),可是每一種想法,都被宋小惜給否定了。
如果真的那么做的話,那么以后,她若是再和裴子琛遇上,又該以怎樣一種態(tài)度呢?
想了許久,宋小惜也想不明白,最后,她也就只能側(cè)身換了一個姿勢,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去。
同樣無法入眠的還是裴子琛。
他躺在床上,腦海中全都是自己和宋小惜之間的回憶。
還記得以前自己和宋小惜一起去鬼屋,宋小惜一個人在里頭玩的歡快,而他就在外頭等著,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就去附近給宋小惜買熱奶茶。
他怎么也忘不了那個時候,宋小惜臉上開心的笑容,還有宋小惜拿他打趣時輕松的語氣。
想到開心的回憶時,裴子琛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笑容。
可是,她們之間,既有開心之處,又有難過之時。
他和宋小惜之間,也有著爭吵和矛盾。
可是偏偏,她們兩個人,卻都是那樣驕傲,誰都不愿意先妥協(xié)。
所以到頭來,他們兩個人也只能給對方沉默冷淡。
可是偏偏,她們兩個人的心中,都是那樣愛著對方。雖然說,每一次,她們兩個人最后都會和好如初,可是當(dāng)中的痛苦煎熬,卻是如身上的烙印一般,怎么也忘卻不了。
他和宋小惜之間的種種,不管是開心還是難過,裴子琛都將它們好好珍藏在心底。
想到這些,裴子琛最終也只能長長地嘆了口氣,喃喃地說著:“宋小惜,我們兩個人之間,是否真的再也沒有可能了。”
說完,裴子琛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可是腦海中,宋小惜的樣子怎么也揮之不去。
這一夜,他和宋小惜,也都注定無眠。
時光好像永遠是過的最快的東西。轉(zhuǎn)眼間,天邊就出現(xiàn)了魚肚白。
一夜未眠的裴子琛和宋小惜卻一點都不覺得疲憊。
或許是因為心有靈犀,她們兩個人,都決定去女子監(jiān)獄看望裴思雅。
與宋小惜一起的,還有寧雅雅。
宋小惜和寧雅雅首先到達了女子監(jiān)獄,在門口,她們還沒站幾分鐘,寧雅雅就看到了向自己緩緩駛來的車輛。
她認出來,那車子,就是裴子琛的。
所以她拉拉宋小惜的衣角,對她說著:“小惜,你看那邊,那不是裴子琛嗎?”
聞言,宋小惜朝寧雅雅指著的那個方向一看,果然就是昨晚送她回家的那輛車子。
“確實是裴子琛。怎么會這么巧,他今天也來監(jiān)獄看望裴思雅。”宋小惜皺著眉頭,說著。
“不管怎么樣,我們還是先不要和他碰上好了。我們找個地方躲起來,看看他和裴思雅究竟會說些什么。”寧雅雅提議著。
對于寧雅雅的建議,宋小惜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點頭答應(yīng)了。
昨晚,她才和裴子琛發(fā)生爭吵,現(xiàn)在再見面,自己真的不知道應(yīng)該以怎樣的態(tài)度去對待裴子琛。
自己先躲一躲也好,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看看裴子琛究竟會對裴思雅說些什么。
所以,宋小惜便和寧雅雅躲了起來,跟在裴子琛的身后一起走了進去。
一心只想著裴思雅的裴子琛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在跟著。他大步地走了進去,等待著裴思雅的出現(xiàn)。
過了一會兒,裴思雅便穿著囚服,坐在了裴子琛的對面。
對于裴子琛的到來,裴思雅好像沒有過多的情緒,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回答裴子琛時的語氣也是淡淡的。
不過,裴子琛和裴思雅之間的對話,并沒有什么特別的,都是一些再普通不過的寒暄罷了。
裴子琛開口說著:“思雅,最近你過得還好嗎?”
“挺好的。在這種地方,有什么好不好之說呢,不管怎么樣,都是那樣過罷了。”裴思雅淡淡地說著。
裴思雅的這番話,讓躲在暗處的宋小惜心里,有些難受。
裴思雅說的沒錯,在監(jiān)獄這種地方,沒有自由,不管做什么,都要看別人的臉色,甚至一不小心,就會惹惱監(jiān)獄里那些氣焰囂張的人。
在這種地方生活,只怕每一天,都是一種煎熬吧。可是對于這樣的情形,她也是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