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厚重的大門的開啟,程志和程琳闊別了這么多年終于又一次的見面了。
兩個人似乎在一開始都不知道怎么跟對方打招呼,直到程琳微微的一笑,對著自己曾經一起從小玩到大的表哥輕輕的說道“嗨。”
程志似乎愣了一下,因為這么多年過去了,高中時的那個程琳果真只存在于自己的記憶中了,面前的這個女生看起來特別的成熟,甚至很難和當年的程琳聯系在一起,因為時光不饒人,轉眼間,大家都變了很多,并不是因為自己的眼光變了,變了的還有一個人的心智不是么。
“嗨。”程志緩了緩神,確認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表妹程琳之后,又說道“進來坐坐吧。”
“好啊。”程琳一邊笑著答應道,一邊走進了程志這一座充滿了異域風情的房子之中。程琳覺得這還的談話應該有很大一部分的比例是用來敘舊的。
果然,程志把她招呼進去的時候,順便泡了兩杯茶,就在程志去泡茶的時候程琳才有空閑的時間環繞這個高逼格的私人小別墅看了看。
發現這么多年過去了,自己的表哥程志似乎口味一直沒有變,當她走到位于沙發旁邊的書架時,突然發現原來在書架上擺放著自己和自己所有的家人自己程志的那一張合影,當時兩個人還是小朋友,并沒有很多的想法就隨著大人一起拍了這一張的照片。
可是這么多年了,原來程志一直都收藏著這一張照片,程琳突然覺得自己有一點對不起自己的表哥程志,因為自己的那些過去。
正當程琳沖著那一張照片發呆的時候,程志從廚房已經走了出來,手中端著兩杯氤氳升起的熱茶。
“哦,在看那張照片啊,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程志笑著說道。
“那時候我們還小,沒想到一眨眼的時間我們都有了自己的生活了。”程志說著,一邊放下了手中的茶。
程琳笑了笑,說不出話來,只能順勢坐在了沙發上。
似乎在自己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微笑永遠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是程琳的做人經驗,也是自己這么多年摸索出來的。
畢竟程琳堅信自己如果能夠要成功,就一定要自己強大起來,程琳這么多年里自從蛻變成一個悲劇的女主角之后,程琳開始確信自己的幸福是要通過自己的爭取得來的,更重要的是,是要通過自己單槍匹馬來爭取的。
當看到程志書架上的那一張照片之后,一切的回憶似乎有一車的涌上了心頭,程琳似乎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自己也是這樣的孤單,她突然意識到了親人的重要性。
“那么,這么多年里沒有見過面了,過得還好么?”程志喝了一口茶,笑著問到。
“還好啦……也就是這樣,當過好人,也當過壞人,可是在你走了之后,我似乎就一直變成了壞人。”程琳似乎在調侃自己,但是語氣中卻透露出了一點悲涼。
“沒有啊,你知道的,我雖然來到了歐洲,但是一直惦記著在中國的你,我想你不會突然變成這樣的,”程志說道,“即使你變成了什么樣,我想你在我的心中一直會是那個我最喜歡的表妹程琳的。”程志認真的說道,一臉真誠。
這讓程琳覺得自己無言以對,因為明明自己有一千萬個理由讓程志忘記自己曾經最好的那一面,成為讓程志憎恨的人,可是程志還是像小時候那樣,選擇無條件的支持自己。
就像是自己的父母一般,并不能因為別的事情來磨滅對自己的愛。
兩個人又寒暄了一會,因為畢竟這么多年沒有見了,兩個人能夠寒暄一下敘敘舊也是可以理解的,特別是程志,似乎一個人來到了這個歐洲的小鎮之后太缺少關愛了。
所以程志滔滔不絕的講了自己來到這里的一些經歷,似乎這么多年過去了,自己太需要找一個人來分享自己的心靈了,又好像是自己憋了這么多年,終于可以找到一個傾訴的人了,更何況,這個人自己還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這時候的程志,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表妹程琳就是那個曾經心狠手辣拆散宋小惜和裴子琛的女人了,更像是自己那個活生生的表妹。
時間大概過去了半小時,程志覺得時機到了,準備開始問一下自己的表妹程琳到底這些混亂的過去是怎么一回事,再說了,自己剛才剛剛交到的朋友保羅還躲在自己的家里,他覺得他有必要盡快的弄清楚這些過去。
這時候的程志,能夠很清楚的分辨出自己的過去以及自己應該干的事情,所以,就在這個時候,程志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了那一根自己經常抽的雪茄,慢慢的點上了火,在煙霧之中,程志準備問程琳那個另自己和程琳都感到尷尬的問題了。
時針走向了十二點,中午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窗照到了宋小惜的身上,一轉眼間,一個早上的時光已經消失了,宋小惜心中有些不舍的落筆,因為自己最后的結尾已經寫好,這是一篇成功的日記,宋小惜甚至覺得自己在模仿拜倫的風格,因為自己把這個突如其來的推理故事寫的十分有現代的浪漫風格,她想感謝自己曾經報過的那一些輔導班,甚至開始很感謝那個退休了的語文老師。
雖然自己并沒有從那些童年的記憶中,甚至是上輔導班那些記憶中得到什么有建設性的建議,但是自己還是挺開心這么多年沒有寫過什么文章的自己能夠寫出這個推理的故事的。
宋小惜似乎有妄想癥一般夢想著自己突然有一天站在諾貝爾文學獎的領獎臺上準備宣讀自己獲獎感言的那個情景,可能自己并不想感謝的那么多人在這一瞬間又一次的成為了宋小惜想感謝的人。
宋小惜想到了自己見過的那些頒獎典禮,為什么每個人上臺都會說自己感謝誰誰誰呢,而不是能夠自己坦誠一點的承認自己就是特別的開心就是特別的想感謝自己,因為是自己得到了這個獎項,而不是別人,當然別人也有可能,但是那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可能中國就是一個這樣含蓄溫婉的國家吧,也似乎就是這樣,中國人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虛偽。宋小惜在中國生活那么多年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是真正的來到了歐洲這個小鎮的時候才明白了這個道理,因為這里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光明磊落,并不僅僅是這里敢愛敢恨的人。
想了這么多,又寫了這么久,宋小惜突然有一點條件反射般的餓了,就像是自己年輕的時候,讀書的時候,背書的時候,只要偶爾的動動腦子自己就會覺得餓的不行。
記得當學生的那一陣子,宋小惜不止一次的對別人說過腦力勞動不亞于體力勞動的這個真理,畢竟饑餓程度可以代表著一切。
這個時候裴子琛在干什么呢,宋小惜心中充滿了疑問,畢竟這么久沒有看見他了,心中還是挺想念的,這就像是戀愛中的小情侶,一秒見不著都覺得難受,兩個人似乎從結婚以來一直都維持在戀愛的階段,雖然宋小惜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占有欲特別強,可是當宋小惜又一次的想起了裴子琛的時候,才承認自己對裴子琛的依戀是那么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