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庭不以爲然地瞥了林燁南一眼,然後將筷子遞到了他的手邊:“怎麼了?你的廚房不能隨便進嗎?我覺得你應該也餓了,還是先吃東西吧?!?
林燁南垂眸看了看這筷子,然後又看了看蕭庭的那副欠揍的模樣,他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然後就從她的手裡將筷子接了過去。
“快嚐嚐吧。”蕭庭滿臉期待地看著林燁南。
林燁南丟給蕭庭一個白眼,然後隨便夾了一口菜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蕭庭頗爲緊張地看著林燁南咀嚼著那些菜:“怎麼樣?”
蕭庭對自己的手藝還是有點信心的,但是她得到的答案卻給了她當頭一棒:“湊合吧?!?
“只是湊合嗎?”蕭庭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期待變成了驚訝,還有一點的失落。
“怎麼?好像你對自己的手藝挺有信心的,該不會是打算轉行,來我家裡當廚娘了吧?”林燁南不禁調侃道。
蕭庭白了他一眼,然後自己拿起筷子開始吃起了東西,她吃的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算了,不管你了,反正我自己吃的開心就好了?!?
“喂,蕭庭,你到底是做菜給我吃的,還是你自己吃的?”林燁南突然覺得,他應該細細地揣度一下這個女人的心思了。
“當然是做給你吃的?。≌媸枪芬味促e,不識好人心!”蕭庭不滿地橫了林燁南一眼。
不僅僅懷疑她的用心,他竟然還覺得她其實是藉著給他做東西的幌子而填飽自己的肚子?
“你罵誰是狗呢?”林燁南的眉頭微微皺起。
蕭庭的脣角馬上就咧開了一個弧度,她伸出手拍了拍林燁南的肩膀,笑得有點諂媚:“那個……我不太會說話,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好吧?來來來,這大好的時光,我們還是別浪費掉了,趕緊吃東西吧!”
林燁南看著某人那狼吞虎嚥的模樣,覺得真是有點掃興和影響他的食慾。
這個女人確定是影響了一代人的知名模特嗎?就她的這副不注意形象的模樣,也能成爲偶像?
林燁南頗爲嫌棄地打量了她一會兒,然後便重新拿起了筷子。
其實蕭庭的這些菜做得還是不錯的。
他剛纔入口的第一反應是,味道很不錯,而且特別合他的胃口。
甚至比請來的那些法國廚師的手藝還要好。
所以林燁南便也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就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他不知不覺間竟然吃了很多,他這一頓所吃的比他平日裡所吃的任何一頓都要多。
“你要跟我聊什麼?”林燁南一邊吃一邊問道。
而聽到這個問題的蕭庭,這才猛地想起了自己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於是她的臉上馬上就出現了一絲的無奈跟難過:“我想方沐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爲了這件事兒我特別愧疚。”
“愧疚什麼?”林燁南頗爲困惑地問道,這女人看起來沒心沒肺的,竟然也有覺得愧疚的時候?
“言宸寒這兩天一直在買醉……我……”蕭庭本打算繼續說下去的時候。
林燁南卻很重地將手中的筷子丟到了桌面上,這聲響把蕭庭著實給嚇了一跳。
蕭庭有點吃驚地看著林燁南,臉色頗爲驚愕:“你……你怎麼了?”
這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臉色就大變了?
林燁南的臉色很不好看,他的嘴脣緊抿著,沉默了半響之後,他的臉色仍舊泛黑:“看來,你是來找我聊言宸寒的?”
他自己都不太清楚,這莫名其妙的究竟在生什麼氣?
況且他就想不明白了,蕭庭在意哪個男人,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到底在不爽什麼?
蕭庭還是一臉懵懂的模樣,而且她還點了點頭:“對……對啊……”
“蕭庭,爲什麼要跟你聊言宸寒?那個男人是你心頭的男人,你要是覺得心疼,你現在就到他身邊去!別來找我!”林燁南說罷便站起身提腳上樓去了。
蕭庭一臉迷茫地看著某人那冷峻的背影。
她哪裡說錯了?
她本來就是想來跟他聊聊天的,隨便聊
聊而已……
但是他好像特別不喜歡言宸寒,是因爲他喜歡方沐希嗎?所以對言宸寒不自覺地就帶上了幾分的厭惡感跟排斥?
剛纔吃飯的時候還吃的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現在卻說變臉就變臉了。
蕭庭不滿地橫了林燁南一眼:“喜怒無常的男人……真是……”
蕭庭看了一眼這滿桌子的菜,心中突然有點很不是滋味兒:“奇怪,又不是我的錯,爲什麼心裡這麼難受?他愛生氣就生氣,我爲什麼跟著有情緒?”
蕭庭苦惱地皺了皺眉,然後就起身把這些東西都收拾乾淨,全部都收拾乾淨之後,她才離開了林家。
而次日的時候便是言氏集團的股東大會了。
今天的股東大會也吸引了不少的記者,記者都擁堵在集團門口,一有股東到場,他們會一窩蜂地追上去,然後遞上話筒,再然後便是一大堆的問題。
多數股東都是採取不言語的方式,只是對著這羣熱心的記者乾笑,直到保衛人員將他們安全地護送到集團大廳內。
最熱鬧的應該是言宸寒到場的時候了,所有的記者幾乎是第一時間衝了上去,總覺得這壯觀的模樣,像是要引起踩踏事件了一般。
“言總!聽說您面臨被卸職彈劾的危險?是這樣嗎?是因爲合同失手,導致衆股東對您失望至極,所以菜引起了這樣的結果嗎?”
“言總,麻煩您針對今天的股東大會發表一下您的心情好嗎?”
“對您來說,您覺得這場股東大會會改變什麼嗎?您的位置有可能被言副總所替代嗎?”
“聽說言副總向來與您伯仲相當,想必您的心中也將言副總當成了勁敵吧?”
“言總,言總,麻煩請您簡單地說兩句吧!倘若股東大會讓您面臨困境,您會如何處理?”
一大堆的莫名其妙的問題一股腦地朝言宸寒砸了過來,每一個問題都砸在了他的心頭上,但是他仍舊錶現得面無表情,雲淡風輕,就好像,他接下來不過是要去參加一場宴會罷了,無需緊張。
(本章完)